“大王,暗探來報,大新已察覺,并且有所行動。”
哈唔汗下令,“好,立即草擬一封請戰書,送去大新,三日后開戰。”
……
哈唔汗想把這一消息,立即告訴程姬,可是,他還沒到達程姬寢宮,就聽到了很混亂的聲音,好幾個宮女敲著房門喊著“王后,開開門吧!”
“怎么回事?”
“大王,王后娘娘已經將自己關在屋中好幾日了,一直沒有用膳,奴婢怕王后娘娘壞了身子……”
里面傳出砸東西的聲音,還有水聲,嘈雜不堪。哈唔汗很是擔心,“王后,是本王,快開門!你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跟本王講。”
“不要來找我,都給我滾!”程姬撕心裂肺地喊著,伴隨著陶瓷的破碎聲。
“先開門,什么都好談,你冷靜一點,”哈唔汗一邊安撫里面的程姬,一邊命宮女去叫人。
門很快就打開了,一股撲鼻的臭味涌出房門,宮女們紛紛捂住自己的鼻子,小聲議論著,“好臭啊!什么味道啊!”“……”
程姬見門被打開了,裹緊被子,掉頭往里面跑去。哈唔汗進門,又反身回來,“沒有本王允許,誰都不準進來”,然后關上了房門。
程姬縮在床的角落瑟瑟發抖,旁邊擺了三四個香薰,整個床籠罩在濃煙里,“……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哈唔汗快步來到程姬床邊,“王后,你怎么了?”
“我,我臭了,不要靠近我,嗚嗚~”
哈唔汗繼續安撫她,“沒關系的,太醫可以治好的。”
“大王,不嫌棄,我?”
“不嫌棄,真的。很快就要向大新開戰了,可以為你報仇了。戰勝了之后,天下都是你的了,神醫多的是,肯定能治好你身上的氣味。相信我!”哈唔汗沒有聽到程姬的回應,“你在寢宮里好好修養,等本王回來。”
哈唔汗站起身,程姬叫住他,“……請你,活著回來。”
“好。”
一個士兵快跑進來,“報——大華傳來了請戰書。”
姜公公把請戰書遞給鄭銀河,鄭銀河看向一旁的鄭言凌,打開請戰書,“三日后開戰,孟子義,秦瑱,根據之前我們說好的調整軍隊,配備好所有的作戰物資。”
“是。”
“鄭言凌,那些叛國賊怎么處理了?”
“除了皇后,其他都臨時處死。我認為皇后由您處置比較好。”
“我跟她不熟,隨便你嘍!”
鄭言凌提議,“皇后是后宮之人,廢后打入冷宮最為合理,像皇后那樣的人,最能消磨她銳氣的,就是讓她失去表面的這些光鮮亮麗。”
“有道理,就這么辦吧!”
三日的準備,靠近大華的邊疆地區得到中央的軍隊加持,另外還安裝上了很早之前就準備好的投石車和巨石,集中所有將軍討論作戰戰略,提出多種備用方案以防萬一。
次日開戰,一觸即發,聲勢浩大,滾滾濃煙沖擊著視覺,擴散,彌漫。士兵們揮舞著刀劍,拼盡全力廝殺。大華軍隊真不是蓋的,個個都是五大三粗,身材魁梧,向城門殺去。投石車上陣,在一個個巨石飛出和落地之間,大華士兵都被碾成了肉泥,鮮血灑滿了寸草不生的戰場。大華士兵沒見過如此龐大的巨石在天上飛,略感慌張,但依然無畏地往前沖。
烏云壓城,烈火焚燒,漫延塞外每一寸土地。一個又一個戰士倒地,血肉模糊的身軀歷歷在目,刀光劍影,掩蓋了這一日最美的余暉,把人們推向無盡的黑暗之中,永不見底的深淵。
鄭銀河早已料到,把邊境所有地區的百姓遷移進來,沒有特別多的人,并不是很難解決的問題。
孟子義騎馬帶著兩大隊的騎兵,從一條隱蔽的山路沖向大華的國界,在山坳里做好準備,打算從東南方向攻擊進去。秦瑱帶領的戰車殺向大華,撞擊城門。哈唔汗見局勢不妙,城門很快就要被撞破,立即調離了東南方向的軍隊支援城門。此時此刻,孟子義的騎兵隊找準時機,殺了進去,快速攻下一城。
大華將士都沒有想到,大新的士兵像打了雞血一樣,同仇敵愾,驍勇善戰,和想象中的相去甚遠,主將向哈唔汗發起請求,“請求精英射手支援。”
精英射手是哈唔汗上任后精心培養出來的弓箭手,因為大新的士兵動作靈活,行動快,所以哈唔汗培養的弓箭手洞察力了得,即使站在高處,地上的老鼠都能準確射擊。
“只要有了這些精英射手,別說一個大新,來十個大新都沒問題。”
戰爭持續已經了數十天了,卻依然硝煙彌漫。大華的軍隊差不多都已消磨殆盡,邊境的百姓叫苦連天,四處逃竄。
大華提前進入了寒冬,冷風刺骨,大新的士兵也穿上大袍。大華的精英射手已經布局開來,設下重重埋伏,等待大新自投羅網。
“放箭——”
數以萬計的箭,像小雨點一樣傾斜而下,讓人無處可逃。孟子義雖武藝高超,但到底是被無數的箭團團圍住……
秦瑱和馬馮生早已發現了這些奇怪的人埋伏在了城樓之上,他們分成多隊悄悄地潛上去,趁射手不備,把他們殺了個精光。秦瑱站在城樓上,俯視著城下所有倒在血泊中的人,他慌了,一眼便看到了心碎。秦瑱不顧馬馮生的阻止沖了下去,踉踉蹌蹌地靠近那個跪在地上,滿身是箭的人。他看清那人,絕望地跪倒在地,“……子,子義,你,怎么……”
不知不覺中,天空開始飄雪,一點一點地落下來,整個世界翻天覆地地變化,寒冷包裹著每一個戰士,還有已經逝去的勇士。
“秦瑱,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還要去取下大華大王的頭顱。”
“馬將軍,我的軍隊交給你,務必拿下大華大王的性命。”
秦瑱眼里散發的寒光,馬馮生震驚了,平時像個紈绔子弟,竟會有這樣恐怖的眼神,“必,必須的。那你呢?”
“不用管我,你們快去!快!”秦瑱最后是嘶吼的聲音。
馬馮生立即轉身離去,帶著所有人殺進皇宮,皇宮早已沒了生氣,哈唔汗抱著一具冰涼的尸體,敵軍殺進來了也沒有反應,面無表情,像在發呆,“……程姬,你怎么自己就走了,不是說好,讓本王活著回來嗎?說話不算數……”
“哈唔汗,束手就擒吧!”馬馮生喊道。
哈唔汗依然沒有反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程姬,本王跟你,一起走……
馬馮生上前確認,哈唔汗早已服下了毒,自殺了。他走出殿門,是一望無際的白色,雪下大了,整個大華籠罩在了白色里,估計是老天看不出去紅色覆蓋了土地,而賜下這一場大雪。
夢靈坐在后花園十分緊張,一個宮女跑了過來,“不好了,有大華的士兵翻進了皇宮。”
“什么?”夢靈著急地拉著夢兒,“夢兒,軍隊都去了邊疆,這下該怎么辦?”
“交給我吧!”夢兒胸有成竹地說道,放開夢靈的手,“小姐,你快走。”沖向前去,施展法力。
一大隊白衣人從天而降,擊殺敵軍。“門主,你怎么來了?”夢兒見到玄劍門門主,十分驚喜。
門主沒說什么,也加入了打斗,不曾想,敵軍會有這么多,三十多個玄劍門師徒也只能無奈地撤退。“丫頭,快回來!”門主喊道,“難道要……”但是夢兒沒有理會,依然施著法力,“丫頭,不可以,會死的!”
敵軍都恐懼地看著站在石頭上的小姑娘,大新還有神仙相助?夢兒將體內所有靈力聚集起來,一股腦地釋放出去,一聲巨響,敵軍所在之處被夷為平地。夢兒虛弱地倒地,“夢兒!”夢靈沖出來,抱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夢兒痛哭。
“小,小姐,我,快,不行了。小姐要,好好,保護,自己……”夢兒的身體破碎了,化作一顆櫻桃,靜靜地躺在夢靈的手心里。
門主說道,“丫頭,把她帶去夢魂太君那,這里交給老夫。”
“謝謝您!”夢靈道謝完,立刻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