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舊識?
兩人先去沙龍改了林念念的頭發,這一改就是一整個上午,這期間,河圖一直冷著臉,不耐煩地坐在沙發上等著林念念,被各種女顧客和女造型師側目觀賞,在各種注目禮下依舊保持面癱。
“你男朋友對你真好,這么久了,還一直坐在這等你。”理發師吹著林念念的頭發。
……
“我是他媽……”
理發師手里的吹風機砸到了地上。
看著林念念栗色波瀾微卷的長發,“湊合。”河圖冷淡的丟下這么一句,就走進商場男裝區給自己挑衣服了。
林念念根本來不及爭論,只好趕緊跟上。
看著河圖挑了好幾套衣服,林念念在看看衣服上的掛牌,心都要碎了。
搶錢嗎!
河圖像是聽不見林念念的碎碎念,依舊認真的挑著衣服。
就在林念念不停講著“家里條件不好,要給媽媽省錢”之類的話時。河圖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林念念
終于良心發現了。知道給媽媽省錢了。
河圖換了個方向,走去給自己挑鞋子了。
林念念淚奔。
其實原主很有錢,只不過林念念在穿書前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一下子有點轉換不過來。
摸著自己的金卡,終于還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為河圖付了錢。
兩人之后又去女裝區給林念念買了許多衣服,不得不說河圖還是很有眼光的,如果林念念拿起一件衣服,河圖微微皺了皺眉,那么林念念試穿后果然是不好看的;要是河圖點了點頭,那試穿一定會好看。
林念念又給自己買了許多化妝品。
覺得有些累了。畢竟所有的購物袋都掛在了她的身上,河圖兩袖清風、片葉不沾。
“你自己的東西怎么不自己拿?”林念念喘著氣、瞪著他。
“累了。”河圖語氣淡淡的說到。
機器人還會累?
兩人找了個咖啡廳坐下,河圖終于愿意起身去前臺點咖啡,林念念坐在那里等她。林念念覺得這是個個放松的好機會。
當然,也會難得倒霉一回。
因為她看到了不遠處一桌是蘇雪在約會。
蘇雪就是那個昨天還想撞她肩膀的那個女生。和她約會的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文質彬彬。
低下頭,裝作沒看見。林念念不想多事,她們不來招惹自己,那林念念也懶得理她們。
林念念想要看看河圖回來了沒有,她有點擔心,畢竟河圖是第一次出門,沒想到卻恰巧撞上了蘇雪的視線。蘇雪見到是林念念,笑了一下,和男人打了招呼便走了過來。
“林念念,一個人來這里喝咖啡啊。”蘇雪鄙夷的笑著。
連個約會的人都沒有,真可憐。
林念念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實在不想和這種人大嘴仗,太累了。
而那個和蘇雪約會的男人似乎是好久沒有等到蘇雪,便站起來尋找蘇雪,卻在看到林念念的臉的時候,忽然叫出了她的名字。
“你不認識我了?高一那年做你后面的!我還給你寫過情書,記得嗎?偷偷塞在你書包里!對方似乎很興奮,竟坐在了林念念的對面,絮絮叨叨講了一堆。”
宋東尋說了很多事,開學那天的遇見,排座位時的竊喜。
那時的她,長發齊腰,清秀動人,眉宇間總帶著溫柔的神情。其實她不知道,那時候在學校她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一個,卻是很多男生暗戀的對象。
而他,也不可避免地成了暗戀隊伍里的一員。
而剛剛還過來挑事的蘇雪還站在一邊,像個受氣的服務員。實際上她確實也要被氣死了,宋東尋是她學妹給自己介紹的相親對象,據說是又帥又高又有錢。于是蘇雪今天特意起個大早給自己打扮,今天也算是出門約會的高配。想著一舉拿下這個金龜婿,好讓她能揚眉吐氣一把,尤其是在方可面前。
要是說林念念是蘇雪第一討厭的人,那么第二一定是方可,畢竟兩人是塑料姐妹花。再加上程子昂在學校小有名氣,程子昂又和方可曖昧許久,早就讓蘇雪嫉妒得不行,兩個人如今還能保持這段塑料花友情無非是有著同樣討厭的人——林念念罷了。
沒想到今天這么重要的相親宴居然遇到林念念,她本來是想顯擺一圈,挖苦她一下。這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宋東尋和林念念是舊識,而且宋東尋還居然暗戀過林念念!
蘇雪頓時覺得搬了石頭卻砸了自己的腳。
在面對著不停地對著林念念獻殷勤的宋東尋,她終于忍不住,炸了。
“林念念!你不要太過分!”
被蘇雪打斷了正在回憶高中暗戀時光的宋東尋,才想起了還被晾在一邊的蘇雪。
“蘇小姐,請問我和老同學敘敘舊都不可以嗎?”宋東尋掛在嘴角上的笑頓時消失,冷著臉看著蘇雪。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來他不高興了。
蘇雪竟然有點被嚇到,此時的宋東尋和剛剛和自己相談甚歡的那個人好像是兩個人一樣,蘇雪竟一時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是白著臉站在那里。
林念念見蘇雪吃癟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明目張膽的偷笑了一聲。
頓時蘇雪開始對林念念進行眼神的凌遲。
自己也太冤了吧,明明自己一句話都沒說,反而是蘇雪這個相親對象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的,反而挨罵的居然是自己?
她有些坐不下去了,站起身來就要走。
宋東尋一把扣住她的手,欣喜的表情里還多了些熱情:“把你手機號給我吧,這么多年沒見,久別重逢,說明我們有緣分……”
在宋東尋喋喋不休的糾纏之際,只見對方身形一斜,林念念感到眼前一花,糾纏的人已經跌出幾米開外,甚至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面的花瓶、擺件之類的統統砸在了他的身上。周圍也響起了一陣陣驚呼。
林念念不知何時站在她身旁淡然靜立的頎長身影,漂亮的嘴角微微揚起弧度,絲毫沒有誠意的對著地上的狼狽身影說:“手滑。”
大哥!您那是手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