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救人反被稱要犯
昏迷的白浮歌被大良跑著抱到了秦暮宇的醫館。
府上的醫師出門看病去了,他也只能來到這個自己比較熟悉的醫館。
撞門而入,驚醒了躺在床榻上的秦暮宇。
“醫師先生,救救浮歌吧!”
聞聲,他懶洋洋的轉頭望去,卻猛地從床榻上躍起,一伸手便從大良手里接過白浮歌,又驚又怒。
“誰干的?!”
大良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哭喪著聲音道:“我與浮歌去找拿走衣服的阿嬤,遇到殺手刺殺。浮歌替阿嬤擋了一箭,但是阿嬤還是死掉了,箭上有毒......”
秦暮宇邊聽邊在觀察白浮歌的傷口,突然他的眼神一凝,鮮血里散發出來的味道竟然十分熟悉......
驟然一股極強的內力自秦暮宇身上散發開來,惹得大良一陣搖晃。
他驚懼無比的看著面色陰冷的秦暮宇,一時間竟也是動也不敢動。
這股內力,尋常醫師又怎會擁有?
“去把門關上!”秦暮宇一吼,此時他身上的氣息極度冷血。
大良連忙點點頭,跑去關門了。
不管怎樣,看樣子對浮歌很是照顧才對。
他沒有留在這里,府里阿嬤之死還要上報給知府大人。
秦暮宇快兩步拿了自己的用具,一柄鋒利的小刀快速劃過白浮歌的右臂傷口處,刮下一塊已然變黑的血肉。
“嘶——”
劇痛仍然讓得昏迷中的白浮歌皺起了眉頭。
秦暮宇心疼的看著白浮歌,稍稍在傷口處灑了一些白色粉末。
猶豫了一下,再次然手起刀落,快速而準確地從白浮歌手臂上切割下一塊塊黑肉。
在幾乎切割完白浮歌右臂上半部分的大半后,秦暮宇輕輕呼了一口氣,他用布條在她胳膊上原本捆扎的地方上移了幾米的位置狠狠地用新的布條扎好。
“最后一步了...”秦暮宇喃喃道。
他深吸一口氣,迅速拉開了大良捆綁的布條,頓時一股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直接灑在了秦暮宇的衣服上。
“我就知道......”秦暮宇看著滿手的黑血,嫌棄的甩了甩。
“嗯......”白浮歌悠悠轉醒。
秦暮宇趕忙扶起白浮歌,又喂她吃了幾片模樣像是發財樹葉子的草葉。
花麻葉,穩固氣血所用,效果顯著。但由于生長在極熱之地,采摘難度極大,故而在市面上一片難求。
吃下花麻葉,白浮歌只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在自己的體內流動,很是舒服。
艱難的睜開雙眼,眼前依然是迷茫一片:“我這是在哪……啊!”
“你個小丫頭片子,對自己那兩下子沒點數?還去救別人,自己都差點把命搭里面!”秦暮宇往白浮歌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心疼的道,“你看看,我這剛買的新衣服,都讓你那一口老血毀了。”
白浮歌無力的笑笑,“大良呢?阿嬤呢?”
秦暮宇看著她有些無精打采的模樣,微皺眉頭剛想回答,醫館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了。
地上的灰塵被激起,于是他趕快靠近白浮歌用新的布條包裹住流完黑血的傷口。
目光看向從進來的一群人,身穿官衣官帽,帶頭一個人她很熟悉,“王莽隊長,你有什么事嗎?”
只見王莽冷峻著一張臉,“浮歌姑娘,知府大人命令我們緝拿要犯,還請你和我們走一趟。”
“......”白浮歌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冤枉了。
她有些無奈的問道:“昏迷了一會兒我就成要犯了?”
秦暮宇皺著眉頭上前,“敢問大人,不知浮歌姑娘所犯何罪?”
“謀殺之罪。同犯梁良已經被羈押。浮歌姑娘,請跟我們走一趟,到了公堂之上,你自可陳訴冤情。”
王莽冷冷的道,不再是初見時的威嚴且正義的模樣,反而帶著些不在意的神色。
算她看錯了人。
她嘆了口氣,看向王莽:“王隊長,我這個樣子要是說我能殺人,你信嗎?”
王莽依舊冷著一張臉,語氣嚴厲:“姑娘無需在此和我爭辯。知府大人發話了,讓我必須帶你回去。”
秦暮宇皺眉道:“孟大人也在嗎?”
“恕難告知。”
白浮歌低著頭,嘴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笑,這個知府大人,恐怕就是那個幕后主使的明面操控的人了......
只是這個人,不知是不是和自己想的是一個呢......
而秦暮宇......
她看了看面色晦暗不明的秦暮宇,心下的疑惑好似有些清明了。
只需要去這一趟,或許就會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緩慢的下榻,她低聲道:“我和你們走。”
秦暮宇有些緊張的轉頭看向她,欲言又止。
白浮歌朝他笑笑,緩緩地跟著王莽走出了醫館。
在路過秦暮宇身邊的時候,她低聲道:“老秦,有事情怎么能瞞著我呢?”
秦暮宇身影猛地一顫,目光變得晦暗復雜。
眼看著白浮歌走出了醫館,他攢了攢拳頭,像是決定了什么一般,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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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浮歌跟隨趙峰去到衙門,此時衙門前已經是人滿為患,人頭攢動。
她進門第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大良。
此時的大良臉色潮紅,表情很是不忿。
看到白浮歌,他急道:“浮歌,你沒事吧?”
點點頭,她朝大良露出了安慰的微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大良舒了口氣,旋即又憤懣出聲,“浮歌,他們竟然說你我二人是殺人犯,簡直不可理喻!”
笑了笑,她輕拍大良的肩膀,道:“放心,一會兒他們就不會這么說了。”
“肅靜!”坐在正堂的知府一拍板子,威嚴的喊道。
白浮歌被送到大堂中央,押送的人就下去了,而她并沒有跪下。
“大膽刁女,為何不跪?暗箭殺人,何其歹毒!”知府冷眼看著白浮歌,小小女子,竟敢惹孟大人,九條命都不夠她霍霍的。
白浮歌端端正正的站在大堂之上,溫婉的道:“小女子不認為自己殺了人,自然也無需跪。”
知府一拍桌子:“滿口胡言,那王家阿嬤死前只見過你二人,不是你們干的還有誰?”

后繼有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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