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犯罪商店內,白沂舟逆著陽光,神情專注且溫柔的擦拭著面前的古器。因為或許投入,額頭上積了一層薄薄的汗。
陽光肆意地灑在他纖瘦清秀的后背上,但卻全被那黑色的風衣全然勒住了。
但他清秀的眉目卻突然掛上了一絲不悅:
淡綠色的瓷器外竟有一道淡淡的劃痕,劃痕內也積了不少的灰塵。
這些可都是白沂舟費盡心思交易來的奇珍異寶,其中蘊藏著不可言喻的奇妙力量。
“這幾日出門,誰知道發生了什么……”
白沂舟搖搖頭,一邊暗自下定決心再給商店的窗戶加一道鎖,一邊用白暫的手指輕輕的刮取那數不盡的灰塵。
正認真時,驟然響起的敲門聲卻驚了白沂舟渾身一顫,手下的動作不小心一重,頓時使青綠色的瓷器又憑空填了一道更深的劣痕。
“嘖。”白沂舟有些惱怒的皺起了眉頭,將瓷器輕輕放下后,大步向門走去。
令白沂舟煩心的是,這期間,敲門聲從未停止。
“您,您好……”
白沂舟猛地拉開門,卻被陽光兀的刺痛了眼睛。定神之后,發現面前站著的是一位二十歲所有的年輕女子。
這位女子戴著一個大的過分的木質眼鏡,粗粗的麻花辮對稱的鋪在她肩膀的兩邊,森系的長裙將她的身材全然遮住。
如此打扮,這位女子卻并不顯得木訥,而是有一種乖巧懂事,國民女兒的純天然的感覺。
只見她恭敬的將自己的身體曲折成了六十度角,雙手徑直伸到白沂舟眼前,遞出了一張小小的名片。
白沂舟眉頭的惱怒掛的更深,區區一個銷售員竟敢打擾他的休息?但就在白沂舟剛想把門甩上時,面前的女生卻突然出了聲:
“您好,我是叫做柏小培的!”
“柏?”
白沂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地盯著柏小培。
他猶記得,這么多年來,只有那個人姓柏,但他已經不在了……
“你可是愈月古玩的老板?”白沂舟聳了聳肩,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問了一句。
“嗯,對的!”柏小培猛地點點頭,笑盈盈的看著白沂舟,看起來甚是清純甜美。
果然!
白沂舟心頭一震,竟然是柏吟文的后代!
他捂住了胸口,身體輕輕靠住門框,似乎再不有些依靠,他就要倒下去了。
“請進……”
白沂舟側過身,神色復雜的邀請柏小培進去。硯安和吳溯不在,先和她聊聊天也是可以的。
“請坐?!?p> 白沂舟將柏小培引入了另一間客室,與柏小培寒暄的同時,又順手引燃了一枚新制的香。
但此時柏小培卻有些顯得心不在焉,目光空洞,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白沂舟的話。
“那個……”突然柏小培不顧白沂舟兀然的出了聲,“我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嗎?”
“可以,你說。”白沂舟閉了嘴。
剛才心情太過激動,以至于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至于拜托的事……白沂舟覺得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大概就是因為親朋好友有人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吧。
柏小培遇到這樣的人,真是柏氏家族的一大不幸!
“這件事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柏小培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黃舊的照片,“我無意間從一本書里找到了它……”
白沂舟聞聲,接過了照片。
看到照片內容的一瞬間,白沂舟敢到心頭一顫:
這照片上的器物,不就是藏在白沂舟臥室內的那枚精致的玉佩——隋香!
白沂舟的手開始止不住的顫抖,遞回照片后,他默不作聲的站了起來,低聲說道:
“在我這里,不好意思,我以為它只是普通的古玩。請您稍等,我這就去給您拿過來?!?p> 白沂舟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站起。走在前往臥室的路上,他仿佛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軀殼在麻木的移動,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會!”
白沂舟瘋狂的翻找著抽屜,但令他震驚的是,隋香竟然不見了!
抽屜內的東西東倒西歪,明顯就是被人提前翻過了!
白沂舟捂著胸口,靠著墻緩緩跌坐地上。他后悔讓柏小培進來了,哪怕是故人之友。
“白先生?”
柏小培見白沂舟長時間沒回去,也小心翼翼的走進來了。
見狀,柏小培先是吃了一驚,隨后慌忙扶起白沂舟。
“隋香不見了……”白沂舟淡淡的描述著事實。
這語氣中摻雜著些許痛惜,但卻沒有絲毫歉意。
“呀——隋香不見了,那怎么辦呢,白先生?”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柏小培卻突然一反常態,笑著將劉海抹向一邊,同時質問著白沂舟。
“你!”白沂舟掩面迅速后退,他看到了柏小培手中握著的一盒香。
這香,不就是白沂舟上次讓呂向正昏迷所用的香!
柏小培擰開了蓋子,努嘴輕輕一吹,那香便立刻以霧滾滾涌過來。
白沂舟想躲,但怎奈何屋子太小,還沒跑幾步就被煙霧追上了。頓時,他便感覺眼眼前一黑,頭昏腦漲,摔到在地。
同時,白沂舟暗暗下定決心,自己以后絕不會隨便就用昏迷香了……
這也太難受了!
……
“老白,我們回來了!”
活潑可愛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名小小少年輕快的推門而入,但令他驚訝的是,屋內竟空無一人。
“吳哥哥,你知道老白去哪了嗎?”硯安轉頭看向吳溯。
“不知道?!眳撬輷u搖頭,他明明記得白老板說著要在家整理古玩的。
“哎呦!”
突然,慘叫聲伴隨著咕咚一聲響,硯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心點……”吳溯無奈的扶扶額。
“不是!”硯安竄了起來,“這也不賴我啊,要不是因為踩到它我能摔倒么!”
說著,硯安惱怒的狠狠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香囊。
“香囊?”吳溯附身撿起了它。
那香囊以杏黃色為主色調,其間時不時穿梭著若隱若現的金絲線。而在香囊的右下角,那金絲線卻又仿佛鯉魚躍出海面,團團聚成了一枚小巧的蜜桃。
吳溯撓撓頭,這金絲線他怎么總感覺在哪見過。
“硯安你見過它嗎?”吳溯遞向硯安。
硯安探過頭,皺著秀氣的眉頭,仔細看了許久,然后搖了搖頭。
“我從來沒看老白擺弄過它?!?p> 的確,硯安跟著白沂舟這么多年,可謂是白沂舟有的文玩寶物他全都能夠叫上其名諱。
但這個香囊硯安卻連一面都沒見過,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打開看看!”硯安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作祟,指示吳溯打開香囊。
吳溯仔細端詳著這枚香囊,他也想打開,但出于某種疑似敬畏的情緒,他在猶豫。
澄里詞
我來赴約了! 2021的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