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自以為是的人兒
“嗯?為什么選九王爺?”百里晨熙側著頭,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讓臉上的棱角更柔和了一些。
“聽說這位蒼溪國的公主,十分美艷,靈巧動人。九王爺正好沒有王妃,娶公主,正好還能為北淵國做做貢獻呢。”夏允滿不在乎,像是在說什么零碎小事。
“我怎么不覺得你會這么好心?看今日這使節團的氣勢,那位公主怕也是被別人捧在掌心上疼的。以蒼溪國的處世方法來看,這公主怕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主。”看夏允又是翻白眼又是嘟嘴的,百里晨熙用手擋著嘴笑了起來。
“笑什么,這樣對他已經夠仁慈的了。”夏允嬌嗔的懟了一句,看著浩浩蕩蕩的使節團隊伍從面前經過,又拿起酒杯開始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夏允才像是想起什么一樣:“烏若華這次來京都是為了什么?怎么沒聽她提起過?”
“其實也沒什么大事,羅家邀烏谷主出山看病,烏若華先來看看情況。”百里晨熙頓了一下又說道,“這兩日她不是在你哪里嗎?你沒有問?”
“就她那張嘴,氣得我腦殼疼,那還想得起來問她。”夏允挑了一下眉,語氣里全是嫌棄,“你剛才說,羅家。是御史大夫的羅家嗎?”
“對,聽說他們家有人得了怪病,請烏谷主出山看一看。”百里晨熙微微側頭想了一下,才給夏允一個準確的答案。
“那她昨天怎么沒有說?”夏允皺著眉頭。
“怎么了?”“我大姐也要羅家的資料,羅家的事怕沒有那么簡單。”夏允神情認真專注,百里晨熙一時也陷入了沉思。
那邊的旬州拿起自己手中的杯子端詳了一下,往自己的口中灌了下去,被酒辣的一個哆嗦:“你家客棧給那一桌的是不是個假酒?”
面具男拿著扇子扇著自己,這不過剛到初春,天氣還有些微寒,也不知道他扇那么大勁干什么:“不可能,我家客棧的酒水不可能作假。”
“那還真是奇了怪了,這百里晨熙對面坐著的那個男子,自打咱們坐著手里的酒就沒停過,要么那桌是假酒,要么那人和你一樣是千杯不倒。”
面具男轉頭望了窗邊一眼,回過頭說:“千杯不倒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有什么好驚訝的。”
旬州察覺出面具男語氣里的不悅,悶了聲,不再說話。
夏允同百里晨熙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思索多久,手頭的消息不夠,做再多的推測都是徒勞。
“這兩日我會忙一些,你幫我打理一下暗閣。”
“好,一定給你打理的妥妥善善。”
兩人閑聊了兩句就出了濟源客棧分別向兩邊走去。
夏允剛回府就聽見府里面吵吵鬧鬧,鑼鼓喧天好不熱鬧。她溜回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才悄悄的摸出自己的院子。
剛出院子就被外院的一個丫鬟一把逮住:“二小姐您到哪里去了?可讓我找的辛苦。”夏允還沒做什么反應就被丫鬟拖著往前廳走。
夏允也懶的與她計較,任由她將自己拉到前廳。
到了前廳夏允搖搖擺擺的站好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
佳玥長公主從皇帝哪里請來圣旨,直接將秋尹封為郡主劃為長公主的義女。現在前廳不僅有秦父秦母和長公主還有一眾聽聞消息前來道賀的公子小姐們。秦父秦母看來的人不少,就臨時舉辦了個宴會,讓公子小姐們玩得開心些。
夏允到的時候秋尹已經敬完了茶,一臉乖順的站在長公主的身旁,對前來道賀的人一一回應著。
那個外院丫鬟將自己拉到前廳就忙自己的活去了,夏允看沒有自己什么事就躲在角落里自顧自的開始吃了起來。
沒吃多久羅碧彤就在一群小姐們的擁簇下走了過來,夏允咽了咽口中的食物,把自己蜷的更小一些,不想引起她們的注意。
可惜,事與愿為。夏允把自己的腦袋都耷拉的夠低了,羅碧彤還是不偏不倚的找了上來。
“來,讓我看看是那個可憐蟲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這里。”羅碧彤的聲音非常好聽,清脆悅耳雖然甜但不膩歪,只是陰陽怪氣的說話白白浪費了一副好嗓子。
夏允沒有抬頭,拿著自己的指甲摳的很入迷。
羅碧彤看夏允沒有搭理她,難免有些生氣:“你給我把頭抬起來。”身邊兩個不知道是誰家的兩個小姐想要上前把夏允的頭掰起來。
夏允意識到她們的動作就自己緩緩的抬起頭來:“恩?你剛才不是在叫可憐蟲嗎,又叫我抬起頭來干什么?”
羅碧彤很是高傲,看見夏允抬起頭忍不住冷笑:“因為可憐蟲叫的是你呀。”
夏允愣了一下才慢吞吞的說:“可憐蟲在叫我呀。”眼神呆呆的,像是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一樣。
看她一副傻模樣,羅碧彤和周圍一眾小姐都笑了起來:“對啊,可憐蟲在叫你啊。”
“恩,可憐蟲在叫我。”夏允點了點頭,非常認真的重復了一遍羅碧彤的話。
羅碧彤依舊笑著,只是笑著笑著突然回過味覺著這句話不大對:“好你個秦夏允,你竟然敢罵我。”羅碧彤單手插著腰,一手指著夏允的鼻子吼了起來,正準備上去打她就被一只手抓住。
夏允看了一眼來人,低下頭偷偷的笑了一下,讓誰逮住不好非得讓大姐逮住就是張十張嘴都說不過她。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夏允整想著,頭頂就傳來春妍冷冽的聲音。
“喲,這不是秦府大小姐嗎?”羅碧彤使勁的抽回自己的手,輕輕的揉著手腕發紅的地方,“你可得說說理,你們這二小姐剛才可罵我。這是在秦府,你得做主。”
“她罵你我倒是沒有聽見,你想要打她我倒是看的真真切切。”春妍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隱隱散發著氣勢。
羅碧彤一頓,看了看左右的人有些硬撐的回答:“我周圍的人都聽見了,你是她姐姐,自然向著她,你的話不能做數。”
“那你左右的人與你也親近,也不能作數。”春妍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卻硬壓的對面氣勢低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