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過了幾年,就聽說喬廣文與他父親吵架后,離家出走了,那時也不過十三四歲,我們都為他擔心,畢竟還是一個孩子?,F在回來了,聽說在外邊成了親,我想著,喬老爺也過世了,是時候告訴喬廣文真相了,可是,哎!”王夫人一臉無奈,一雙烏黑的眼睛凝視遠方。
郝一平著急的問道:“夫人為何嘆氣?可有什么意外發生?”
王夫人搖搖頭,嘆道:“我下了兩次帖子,請喬廣文,他都已繁忙為由推脫了,我親自到過府上,都沒有見到他,我對喬府管家講到,有要事相告大少爺,請他務必去趟寒舍,可他還是沒有出現?!?p> 郝一平眉宇緊鎖起來陷入沉思。
陳三說道:“會不會是管家忘記告訴喬廣文了,或者是管家沒說清楚?!?p> 王夫人搖搖頭,“不會,我去喬府時,帶了喬廣文小時候最愛吃的栗子杏仁酥,是我親自做的,當時,管家接過去就放在他的書桌上,他回來看到那栗子酥就知道我去過,一定會問管家。”
“是不是喬老爺突然去世,喬廣文又多年沒回家,要處理的事太多,才耽擱了?”陳三接著說道。
“忙是有可能的,可我都親自去府上了,再忙也得讓下人傳個話吧!這孩子現在這么沒禮數?!蓖醴蛉吮г沟恼f道。
陳三想了想目光炙熱對王夫人說,“聽說喬廣財在外面欠了很多債,不會是以為你是去催債的吧?”
王夫人微微的凝眉,她不露聲色的道:“也許吧!”
郝一平若有所思問道:“夫人可見到過喬廣文,我是說他回來后?!?p> “在喬老爺出殯當日見過。”王夫人不明白郝一平想問什么。
“我的意思是說,喬廣文有沒有什么地方不妥,或者說覺得奇怪的地方?”王夫人思索片刻,搖搖頭,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眼睛一亮,好像想要說什么,但是想了想,又苦笑了一聲算了。
郝一平連忙追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沒關系,想到什么都可以說的?!?p> “只要是你覺得不對勁的事情,任何小事都可以說的,您的一點點線索都對我們破案有幫助?!?p> “也沒什么,只是出殯那天,我和老爺去祭拜,喬廣文對我的稱呼變了,小時候是叫我陶姨,現在尊稱我夫人?!蓖醴蛉四抗怙@現一種失望,似乎覺得原本親近的人兒忽然變的遠了,在也沒有往日的親昵。
“你去喬府時,有沒有聽下人說起,大少爺和原來不一樣的地方?”郝一平凝視著王夫人。
“這個我知道,”陳三搶著回答“絕對沒有!”
郝一平白了他一眼,你這么知道。
“哈哈,喬老爺生前是出了名的小氣摳門,有些人在喬府辛辛苦苦干一年,到頭來也領不到多少錢,都被喬老爺子,七扣八扣,扣掉了。所以,喬府的家奴就像走馬燈一樣,一茬又一茬的換。”陳三得意洋洋的端起茶杯。
王夫人點頭示意,郝一平心想,沒想到喬老爺子竟如此……
郝一平又偷偷地瞥視一眼,王夫人的金步搖,貪婪地眼神猶如饕餮看見了美食。心想,這個釵夠本少爺吃幾年地,真想偷過來。
王夫人不解的看著郝一平貪婪的表情,平日里做夢都想發財的郝一平,跌個跟頭恨不得拾個金元,看見價值不菲的釵怎么能不心動呢。
郝一平呵呵一聲臉上皮笑肉不笑恭維說道:“夫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陳三見郝一平恭維地說著話,帶著諂媚的笑容,就知道他的目的,偷偷踢了他一腳,免得給自己丟人。王夫人還沒來得及回答,陳三就說道:“王老板可是順通錢莊的東家,哼?!?p> 郝一平心想,怪不得這么有錢,原來是開錢莊的。
王夫人看到郝一平與陳三的小動作,不動聲色的嘴角微微上揚,臉上帶著一分欣喜。低頭吹了吹茶杯里面的熱氣,道:“郝公子若想了解喬廣文的事,我到想起一個人,或許對你有幫助?!?p> 郝一平兩眼發出閃閃的光來,銳力的眼神,望著王夫人,請夫人示下。
“是喬廣文的奶娘,住在鄉下,好像是一個叫十里鋪的地方,她對喬廣文非常了解,一直跟到喬廣文離開家,喬廣文離開喬府,過了沒多久,她也被喬老爺趕了出來!如果你們去找她的話,可以直接問喬府劉媽媽住處在哪!應該能打聽到?!?p> 郝一平琢磨一下,隨即點頭,起身拜謝王夫人,和陳三一起離開了。
“一平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找這個劉媽媽?我給你帶路,嘿嘿,這可是免費的向導!”陳三說著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
郝一平伸手彈他腦袋,咬牙切齒道:“你在王夫人面前,對本少爺動手動腳,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陳三立馬就做出一臉難以言喻的委屈相,“一平哥,你冤枉我了,我是為了維護神探郝一平的光輝形象?!边谘肋肿斓暮┬ζ饋?。
郝一平看著陳三向他做鬼臉,嘴上哼了一下,可心里卻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