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相而已，沒那么重要。”
媳婦兒都不要自己了，還要臉干嘛？
穆川整個人顯得失落又頹廢，看得戰楓這心一揪。
主子還真是深情之人，因為姜姑娘居然能變成這樣。
“主子，來日方長嘛，你這臉還是趕緊上一下藥吧，若是一不小心毀了容，姜姑娘可就真瞧不上你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個道理戰楓都懂，他不相信穆川不知道。
穆川翻身坐起，恍然大悟：“有道理。”
接著，他看向戰楓，眉宇間有了笑意：“趕緊的給我上藥，等我把身體養好了，就去找她。”
“是。”
戰楓小心翼翼地給穆川的臉上了一下藥，又替他處理了一下肩上的傷口，囑咐穆川傷好之前別碰水，這才離開。
而姜雪兒那邊和劉天壽分開以后，便打算在這大方縣城四處逛逛走走，務必保證把每條路都認的清清楚楚，別以后自己走丟了都不知道。
她記性不算差，走過的路一般都能記得。
一路閑庭信步，姜雪兒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著自己，可一回頭又沒有瞧見人。
她自然不會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靈機一動，她在附近的攤子上買了把匕首和珠釵，便將身后往縣衙引。
縣衙里那位不是父母官嘛，如今在他的轄區內，百姓有難了，他自然得出手相救了。
姜雪兒才不管之前他們倆之間是發生了什么，主要現在穆川能幫她抓住身后的尾巴，她可以既往不咎。
從她所在的位置走到縣衙，不過半個時辰，算不得時間長，可姜雪兒一路走走看看，又花去了半個時辰。
她就是想看看這身后之人到底要跟到什么時候，究竟是一時興趣，還是想要她的性命，亦或者……是宮里那幫人？
如果是最后一個，那便是最糟糕的結局。
如果他被抓回了宮里，估計只有去北冥國和親的份兒了。
戰楊和崔九白正在外面巡邏，瞧見往縣衙走的姜雪兒，立刻笑呵呵地上前打招呼。
“姜捕快，逛街呢。”
剛走到姜雪兒面前，他便瞧見了她身后有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壓低聲音道：“你身后有人。”
跟隨主子這么多年，重要的就是機警，像被人跟蹤這種事兒，以前他們經常遇到，若是不機靈點兒，怕是主子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只是，姜雪兒不過一個農家女的身份，會不會被人跟蹤？
戰楊百思不得其解。
瞧出他的疑惑，姜雪兒并未回答，而是笑瞇瞇地開口：“戰二哥，你這是又來巡街呢，要回去了嗎？我正好要去衙門一趟。”
說著，她沖戰楊使了個眼色。
戰楊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明白姜雪兒是什么意思，便說道：“這就回去了。”
一旁什么都不知道的崔九白愣了：“咱不是才出來嗎？這就回去呀。”
戰楊眉頭一皺，他怎么就忘了自己身邊還有個鐵憨憨呢。
為了不讓事情穿幫，趕緊笑著說道：“我突然想起大人找我還有事兒，九白，今天就辛苦你了，你得一個人巡街了。”
崔九白真以為戰楊有事兒，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大點兒事兒，我一個人也能行。”
新知縣沒有來之前，沒有戰楊，他都是一個人巡街的，倒也不覺得有什么。
辭別了崔九白，姜雪兒和戰楊才朝著縣衙走。
身后跟蹤之人怕被發現，一直隔著一段距離，姜雪兒和戰楊可以放心的說話，在這嘈雜的街道上，身后之人是不可能聽見的。
“姜姑娘，跟蹤你的是何人？”
就知道戰楊會問這個，姜雪兒早就想好了怎么回答。
“我也不知道，我一個小小農家女，除了我那極品的大伯母姜方氏以外，我也沒得罪什么人啊。”
將一切推到姜方氏身上是最好的辦法，反正姜雪兒這個身份是真實存在的，穆川他們若是想查，也查不到什么。
戰楊是知道姜方氏的厲害的，上次主子讓他將人捉關到大牢里，那婦人就是個潑皮無賴，在大牢里逮著個人就罵，后面看守的獄卒實在受不了了，這才求主子將人放了。
姜方氏沒犯什么大錯，主子也不好將人一直叫人關著，便讓他敲打敲打了姜方氏，這才叫人放出去。
他瞧著那姜方氏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呀，這跟蹤的人真的是她安排的嗎？
可不管無論如何，姜姑娘是主子的心上人，戰楊還是得好好保護著。
不過，想起主子兩邊臉頰上的巴掌印，戰楊就好奇了，想從姜雪兒那得到答案。
“姜捕快，我能不能問你件事兒？”
姜雪兒一愣：“你說？”
“姜姑娘，你知不知道主子臉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姜雪兒尷尬地笑笑：“戰二哥，好奇心害死貓，為了你好，我還是不告訴你了。”
她總不能跟人家說，你主子腦子有坑，自己打自己，給自己送了兩座五指山吧。
所以啊，姜雪兒還是保守秘密吧，有些事兒就不應該她說。
“對了，戰二哥，我挺好奇的，你一直叫大人主子，他家里是不是特別有錢啊？”
如果有錢的話，可以考慮拉過來入伙一起做公園，哈哈哈……
姜雪兒瞧著穆川就是個衣食無憂的人，應該不會討厭錢生錢吧？
“主子的身份可是世……”戰楊趕緊閉嘴。
來大方縣之前，主子囑咐過他們，不可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他剛才差一點就說漏了。
姜雪兒見戰楊欲言又止的，有些莫名：“是——什么？”
“是世家公子，總之姜捕快放心，主子很有錢的。”
戰楊沒想那么多，她記得以前在府里的時候，年長的嬤嬤會跟他說，現在的姑娘家我選夫婿的時候，都會看看男方有沒有錢，能不能給自己富足的生活。
他覺得姜雪兒也是如此。
誰料，下一刻，便聽到姜雪兒說道：“你說我要是拉你家主子入伙，他會不會同意？”
“姜捕快這是什么意思？”
他不明白姜姑娘要拉主子入什么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