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璇動情的看著林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龐:“我沒有了帝國需要守護,而你也獨自一人,可是你卻忘記了我。”
原來張璇就是墓主人,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殘魂。或許是心有不甘,用她強大的力量保留了自己的殘魂,守在這里,等待那個青年回來。顯然他把林逸當成了她愛慕的青年,她相信以青年的強大實力一定可以保真靈不滅,終有一天會像當初一樣回到她的身邊,所以她一直在等待。
但是現在的她還不能見林逸,她需要去做她還沒有準備好的事情。她走之前戀戀不舍的看著林逸,他從未與自己這么靠近過。
林逸受了很重的傷,體內的經脈都出現了破損,他沒有想到會有這么強大的人進入墓中,完全與徐臨告訴他的情況不一樣。他緩緩的睜開眼,下意識的想起來。
“嘶。”林逸吸了一口冷氣,他剛一下動全身就來一股劇痛。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發生了錯位,只要自己一動就像是有尖銳的東西刺在骨頭之上,疼痛無比。
只能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幸好自己還有一些靈力,依靠它們慢慢地修復自己身上的傷。
林逸足足躺了一天才恢復了一些,但是十分的虛弱,只能靠在墓室的墻壁才能勉強行走。這一次墓道不是很長,大約百十來米就到了另一個墓室,這個墓室的布局和之前的差不多。因為之前他和那十幾人戰斗的緣故,這里也有不小的波及,天花板也有些掉落在地上。
在一個角落上發現了一行字,帝國一千一百二十一年,吾劉遠歷練過程中與獸族發生沖突,不小心開啟了神墓,迫不得已進入神墓避難,不像卻因為貪心在此葬送了性命。死前借墓主人寶地,建造了這座墓室存放力量客死異鄉的自己,吾畢生所學皆藏于此,有緣人可得之。
劉遠似乎是當時帝國的新秀,實力非常強大,當初曾是帝國的將軍,阻擋過幾次獸族以及異族人的進攻,修為很高。只是后來突然消失不見,帝國之人眾說紛紜,沒想到是死在了這里。
雖說劉遠不是當時帝國最強的人,但是他天賦超絕,所有人都認為假以時日他必定冠絕天下,無人能敵,沒想到他會出現意外,死在了這里。
“難道這么強的人沒有找到出口不成?”他是不想出還是不能出去,如果比他們強那么多的劉遠都沒能出去的話,他們是否也能出去。林逸有些不敢想,到時候會出現什么問題,學院之人送他們進來是否本身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不過現在想再多也沒有用,還是要先找到仙堇靈,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依靠他們兩人強大的道種就算他們圍攻自己,也能夠順利的突圍。
再往前去,許多學院弟子的尸體凌亂的倒在墓室之中,幾乎是一步一人。在他們的身上大多射滿了箭,應該是碰上了劉遠在墓道中設置的機關,顯然當時劉遠已是危在旦夕,沒有收集到太多的弓箭。現在林逸已經站在墓道之上,卻沒有發現有弓箭射出來。
林逸看著這些人有些唏噓,這些人原本只是想要尋找獲得修煉的資源,沒想到卻藏送了命。
劉遠這個墓并沒有過多的設計,只是簡單的筆直和彎曲的墓道構連隨意擺放的墓室,而前面的墓室大多空蕩蕩的,只有少數的幾個罐子和記載他生平的文字。
“還真是自戀狂。”林逸看著他墻壁上的文字,能夠想象,一個受了重傷的人不是想著如何治療,而是建造自己的陵墓,告訴后人自己的事跡,這樣的人居然死后居然還能讓那么多人斷送了性命。要不是自己需要進入找人,早懶得理他這破陵墓了。
再往前去又是一個墓室,里面依舊躺著不少學院的弟子,可是學院的人穿的衣服顏色,款式都一樣,他根本分辨不出他們是誰的人。
“嗯。”林逸在墻壁上看見了不同的地方,在劉遠介紹生平的下面多了一行特別的小字,上面寫著:“千年的傳承究竟是為了什么?究竟是有些什么樣的目的,我尋找了近十年,發現了些許端倪,卻慘遭滅口。”
林逸看著一段話,有些迷惑,不知是真是假,不敢相信,又不敢不信。劉遠貴為帝國將軍,再加上他天賦超絕,若是在帝國效力不出十年,帝國之中再無人可敵,可是他卻來到這里歷練。以他當時的實力,應該不至于會這樣死的無聲無息,就算是遭遇了敵人,他的戰斗一定不會引起青山學院的注意。
更何況帝國修行之人大都出身于學院,他又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學院豈會見死不救。或許真的有什么隱情在這里,他不敢妄下定論。
林逸走過去手輕輕一抹,墻壁上那一行小字被他抹去。他猜測里面那些人應該不會發現這一行小字,他們太過急于尋寶,不會像他看得那么細。
時過千年,不管帝國的傳承不管是否真的有什么隱情,他都不想讓這行小字留下。千年的時光學院早已不如當年,現在的學院是大家族與皇族的天下,屬于學院真正的人應該沒有幾個人了。留下這行字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林逸繼續向前走去,這一路十分的順暢,他又接連穿過幾個墓室。越往里面死的人數便越來越少,不知道是他們的人已經消耗殆盡,還是因為那些人實力強勁能夠自由的應對這些機關。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只在乎自己是否能夠瞬間的找到他想要的信息。
而這一路上劉遠的刻字也變少了,剩下的大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林逸也懶得去看。
在林逸不斷追趕前面的人的同時,之前他與那十幾個人戰斗的墓室,只見那些石凳抖動著從高處掉落,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之前被殺死的人身上的傷口都已經愈合,完好如初,一個個死去的人有重新活了過來。他們轉動自己的身體,仿佛在適應它們,然后一起向林逸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