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堯不由一怔。
駕駛著瑪莎拉蒂降低一點，終于看清了那東西的全貌。
那玩意，直接鑲嵌在斷崖上，像一扇門卻又不是門，上面刻著一種奇怪的紋路，異常玄妙。
趙堯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手感粗糙，分不清是什么年代的造物。
就在趙堯要收手離開的時候，那東西忽然化作漩渦，嗖的一下，他就被吸了進去。
趙堯只覺得一陣恍惚，再睜眼時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和先前完全不同的空間里了。
準確說，是位于一片赤黃色的天地間，沒有見到任何雜草或生物，唯有前方不遠處有一棵枯萎的大樹，不知是何品種。
他第一想法是趕緊跑，這里雖然看起來毫無危險，但也毫無生氣，絕對非善地。
趙堯緩緩向后退去。
“來都來了，干嘛急著走，不如過來坐坐？”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仿佛從四面八方涌來。
“誰？是誰？”
趙堯四下張望，終于發現那棵枯樹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老者，閉著眼，盤坐在地。
老者睜開眼，寒芒一閃而過。
“火屬性靈骨，練氣八層，修煉過隱藏境界，可惜了，錯過了黃金修煉年齡，不過也不是大很多，有機遇即可補上……”
趙堯大驚，心中閃過萬千念頭。
這是什么人？
為何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底細？
連修煉過隱藏境界都能發現？
“不必驚慌，我不過一縷殘魂，依托這個空間茍延殘喘至今罷了。”
趙堯凝神看去。
確實，老者不過是一縷魂魄，壓根就沒有身體，并且，這縷魂魄異常虛弱，仿佛隨時會消散。
趙堯微微行禮。
“老先生，此地是何處？”
老者嘆氣：“這是我當年重傷垂死時開辟來養傷的空間，不料傷勢過重，已隨風而逝，現如今，唯留一道殘魂，等待有緣人進來繼承我的衣缽……”
趙堯點頭：“這么說，那我就是那個有緣人了？”
老者搖頭：“原本不是，你天賦差了些，但我畢竟是一道殘魂，時日不多，等待下一個人進來還不知道要耗時多久，我不知能不能等到那時候，因此你勉強可以了……”
“天賦不夠，努力來湊，而且你長得帥，這點很加分。”
趙堯內心鄙夷。
啊呸，又是一個顏值狗，都不能正視我的內在。
好看？長得好看有錢花嗎？長得好看有飯吃嗎？
嗯，好像某些情況還真有……
不過，我趙某是有原則的人！
我趙堯就是修為停滯，永遠困在這里，從斷崖上跳下去，我也不答應他的要求！
這機緣不要也罷！
趙堯瞄了一眼老者：“能送我出去嗎？”
老者：“？？？”
我講這么多就只換來你這樣一句話？
你就不好奇有什么機緣嗎？
老者整理心情：“年輕人，你就一點都不好奇會得到什么好處？”
趙堯：“還用好奇嗎？繼承了你的衣缽，從此開啟裝逼人生，打遍四海八荒無敵手，御姐蘿莉少婦妖仙姐姐統統收入后宮，走上人生巔峰。”
老者愣了愣：“既然你知道，還不答應？”
趙堯掃了他一眼：“開掛可恥！”
老者：“……”
得，把天聊死了。
“叮，系統感受到了侮辱，正在脫離宿主……”
趙堯：“？？？”
別鬧！
咱們是同一戰線的，不可以搗亂。
“叮，綁定過深，脫離失敗……”
“叮，系統很生氣！”
“叮，恭喜宿主獲得系統的懲罰：雷劈！”
趙堯：“！！！”
毫無征兆的，一片雷云飄來，宛若憑空出現。雷云內閃電不時炸起，一看就很恐怖。
只見雷云下逐漸凝聚起一道閃電，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慢慢的變大，變粗……
轟！！
粗壯的閃電徑直劈下，沒有絲毫停頓地轟擊在趙堯身上。
“啊……”
趙堯直接被劈得趴在地上，渾身電弧閃爍，雷光瑩瑩。
頭發豎起，衣衫襤褸，美少男的氣質瞬間被破壞地淋漓盡致。
老者先是愣了愣，而后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小子，說錯話了吧，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降雷劈你！”
笑完后又突然毛骨悚然。
這里不是自己開辟的空間嗎，為什么會有雷電？
莫非，是被曾經的仇人盯上了？
老者感覺冥冥中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看著自己。
不能再拖了！
“小子你過來！”
雷云散去，趙堯頂著個爆炸頭搖搖晃晃地爬起來，剛要開口，嘴里卻吐出一串電弧。
“好哇，你這個壞系統，敢這樣搞我，想不想我分分鐘切腹自盡，讓你回去系統維度？！”
“叮，宿主隨意，本系統無所謂。”
趙堯一陣蛋疼，總感覺最近的系統開始變得調皮起來。
趙堯遙望老者：“老先生，我真的不感興趣，求你放我離去。”
老者：“不過一縷殘魂，哪有力量送你離去？若你繼承了我的一切，想離開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趙堯皺眉思索。
“系統，你說這老頭的話有幾分可信？”
“叮，別問我，我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
趙堯：“……”
趙堯突然好奇地問：“我美麗無敵大方可愛的系統，你有沒有實體的？”
系統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叮，或許將來升級的方向可以往這方面靠近。”
趙堯驚訝。
這也就是說，系統擁有升級的能力？
到時候會不會搞出一個御姐來？畢竟聲音就是御姐音。
枯樹下的老者催促：“我沒必要誆你，實話和你說吧，我是天啟朝上一代天子……”
趙堯聞言，眼神微微一凝。
老者繼續：“曾經我是個大乘期的強者，后來遭人暗算，被數人圍攻，肉體被打爆，重傷垂死，不得已躲到這個地方，妄圖重聚肉體，治愈傷勢……”
“然而一切都是徒然，我傷得太重了，一天天虛弱，茍延殘喘至今，眼看著就要化作一抔黃土……”
“無奈之下，我只能等待有緣人，但這地方荒涼，等待許多年，偶有誤入的，又不是我滿意的……”
“唯有你，天賦雖有所不足，但勝在長得好看……”
“我也并非毫無所求，只是希望你繼承我的衣缽后，能將這這個東西帶回我天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