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人挽留，程時衍與顧妤兮出門，在門口碰上了不知從哪兒過來的沈郝。

　　看到他們，他也是一愣，但注意到他們出來的地方，輕笑道，“見過老爺子了？”

　　“嗯。”程時衍應聲道，“還看了一出好戲。”

　　“呵，唯茵被老爺子寵慣了，這次也是無奈之舉，你別見怪。”

　　“不會。”

　　“那便好。”沈郝點頭，“時辰還早，你帶她轉轉，等會老爺子就出來了，只是……”

　　“他們的手段，我清楚。”程時衍應聲。

　　沈郝沒再多說，推開了休息室的門，也正在此時，顧妤兮仿佛聽到“嘭”的瓷杯碎掉的聲音。

　　還夾雜著老爺子的怒罵聲，“沒用的東西，你回來做什么！”

　　“餓不餓？那邊有蛋糕，”程時衍仿佛沒注意休息室的動靜，帶她去拿了塊蛋糕，然后窩在角落里。

　　猶豫了好久，顧妤兮還是沒能壓住好奇心，扯了扯他的袖子。

　　大Boss正在閉目養神，被打擾到微皺了下眉，“什么事，你問。”

　　“那個、那個沈郝……”

　　“他不是猛男。”程時衍睜眼，偏頭看著她，“莫非你喜歡他那類型的？”

　　“呸，你說什么呢！”顧妤兮無語的放下叉子，忍不住跟他辯證，“沈淮叫我一聲姐，我要想著做他后媽，像話嗎？”

　　“不像話。”程時衍靠了回去，“直接問問題，別扯不相干的人。”

　　“他相干！”顧小白兔偷偷的挪到他身邊，揪著他衣服一角，諂媚的說，“我就是八卦心起，想讓你解解惑。”

　　“最后一遍，快問。”

　　“好吧。”軟的也不行，顧妤兮耷拉著腦袋，“我就想知道，沈蘭、沈郝、沈唯茵，明明是一家人，但又感覺不像。”

　　“就這？”程大Boss睜眼，側頭看著她。

　　“嗯啊！”

　　“沒什么好說的，沈蘭是程家養女，沈郝是沈家老大的兒子。”

　　“嗯？”不敢相信他的話這么短，顧妤兮忍不住搖著他胳膊，“哎呀，你這人咋這樣！”

　　程時衍樂了，坐直了身體，與她四目相對，一字一頓的問，“那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說。”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哼！”顧小白兔脾氣也上來了，挪的離他遠一點，抱著蛋糕吃。

　　“不問了？”程大Boss被她冷落，卻玩心大起，手搭在沙發上，一副大佬的坐姿，“指不定你求求我，我就告訴你了。”

　　“做夢。”顧妤兮頭都沒回，將手上的蛋糕當做某人欠扁的臉，使勁兒的往上戳。

　　“嗬。”程時衍輕笑，仰頭看著樓頂，似是嘆息，低聲道，“怎么能不記得了。”

　　“你在說什么？”她只顧著吃，沒想到這貨還在背后瞎嘀咕，沒聽清楚。

　　“沒什么。”

　　“我不信。”

　　“那行吧。”程時衍的笑容，頓時掛上了嘴角，“那你記不記得，拿了沈蘭的錢踹了我的事？”

　　說到這兒，她就心虛，目光閃爍不知該說“記得”還是“不記得”。

　　看她掙扎的樣子，他便知道結果，也不為難她，“記不記得都沒關系。”

　　“？”

　　“你只要記得，她是個壞女人。”

　　“……”

　　“你，欠我的錢。”

　　“……”

　　滾你丫的，傷口上撒鹽，你玩的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