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拿了換洗衣物洗澡去了。

　　辛榆一邊吹頭發，一邊看唐全意給她打印的材料，全然沒有注意到手機的震動。

　　等她看到謝清霽的未接來電通知，已經是十分鐘后了。

　　好吧，他們今天還要再糾纏一小會兒。

　　辛榆沒有回電話，只給他發了條消息，解釋了沒接電話的原因，又問他有什么事情。

　　謝清霽又一個電話打來。

　　辛榆只好跑到陽臺上去接：“怎么了？”

　　“錄音我收到了。”

　　“哦，我知道了。”

　　“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份錄音嗎？”

　　“為什么？”

　　“工作時候的你是另一個你。”電話那頭，謝清霽面前的電腦上正小聲播放著那段錄音。“辛榆，我了解的并不是完整的你。你有好多面還未向我展示過，我很期待發現不同的你。”

　　“那你有多少面？”辛榆抬頭看天上的月亮，月色溫潤，正如謝清霽最初給她的印象。

　　“我等著你主動發現我的所有面目。”

　　“如果我不想呢？”

　　“不想？那我似乎沒有辦法。”謝清霽說完笑了。

　　那笑聲讓辛榆覺得，他說的不是“沒有辦法”，而是“有的是辦法”。

　　“你早些休息，晚安。”

　　謝清霽問候完沒有掛斷電話，他在等著辛榆的回應。

　　“晚安。”

　　第二天上午，唐全意和辛榆打車去了醫院。

　　候診室里，有好多人坐在椅子上在等著，其中不少是和唐全意一樣，專門掛的這個醫生的號。

　　墻上貼著科室醫生的簡介板。

　　唐全意找到自己今天要看的醫生應迦安，下面的介紹密密麻麻一大串：他是這個組織的委員，那個協會的理事，發過多少多少篇論文，擅長什么類型的手術，做過多少突出的貢獻。

　　但唐全意的重點不在這兒，“辛辛，快看，這個醫生好帥啊。”

　　“你網上掛號的時候不是看過他的照片嗎，現在才發現？”

　　“當時耳朵疼得要死，根本沒注意。”唐全意覺得這趟沒白來，“我還以為專家年紀都很大，這個醫生看著好年輕呀。”

　　“說不定是很久之前的照片呢。”

　　“不，肯定是現在的。”

　　“你是來看病還是看帥哥的？”

　　“看病不耽誤我看帥哥。”

　　“還好你不是眼睛疼。”辛榆笑她，“要不然再帥的醫生都看不見。”

　　“美色永遠令人心情愉悅嘛！能遇到好看的醫生，也算是對我疾病的身軀有一些慰藉吧。”

　　辛榆有些無語地看著她，“哪來的這些酸詞。”

　　兩個人無聊，挨著把所有醫生的資料都看了一遍，個個都很牛，但應迦安確實是最好看的。

　　辛榆的媽媽這時打了個電話過來。

　　“小榆，你和你同學來醫院了嗎？”

　　“嗯，媽，到了有一會兒了，還在等。”

　　“那你來我這兒一趟，上周去國外開會，給你帶了個禮物。”辛榆聽到那頭有喊“辛大夫”，聲音很著急。“不跟你說了，放在我辦公室桌子上，你自己來拿。”

　　辛榆掛斷電話，和唐全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