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容易腦子不好使
“我很疑惑啊,你每天早上都在干什么,才讓你日復一日的遲到?”
樂言笑翻了個白眼,像是回憶,然后說:“你也知道我是個熱愛學習的人嘛,對待工作更是認真嚴謹,早上起床之后都是閉著眼睛先回顧一下昨天那些病人的情況,再捋清楚今天要做哪些事,之后再……”
蘇鶯時實在聽不下去了,強行打斷她的長篇大論:“給你三秒鐘的機會,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樂言笑老老實實的坦白:“七點鐘醒,二十分鐘在床上磨蹭,然后坐起來,發呆半個小時,之后照鏡自憐半個小時,洗漱打扮十分鐘,來的路上需要半個小時,然后很自然的就遲到了呀。”
蘇鶯時無語的比了個大拇指,神特么照鏡自憐。
她正想要將魔爪伸向樂言笑的時候,辦公室門被打開了,她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只消片刻便淡定的收回手,看向了門口。
西裝革履,身材比例極好,臉部的輪廓硬朗,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那一雙劍眉更是讓他不怒自威。
蘇鶯時初見容易,眼里寫滿了驚艷。
容易亦然,女子的身形高挑,光是氣質就沒話說,普普通通的白大褂被她穿出了不一樣的美感。
他輕咳一聲,率先走進了辦公室:“你是醫生?”
蘇鶯時斂去了眼中的情緒,對著一旁犯花癡的樂言笑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回去,剛開始樂言笑內心是拒絕的,但是在聽到容易的這句話之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后惋惜的搖了搖頭,長得是個好看的,沒想到腦子是個不好使的,難怪要來精神外科。
樂言笑毫不留戀的揮揮手離開了。
蘇鶯時才看向容易,說:“不然呢?”
陳馳是站在外面沒進來,若是看到這樣的場景,怕是也會向樂言笑一樣,忍不住笑出聲。
容易似乎是反應了過來,臉色有點難看,他自覺地坐在椅子上,不經意間瞄到了桌子上的牌子:“蘇鶯時?”
“是我。”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哦?”蘇鶯時感興趣的放下手中的轉動的筆,好整以暇的問容易:“說來聽聽。”
“我爺爺是你負責的吧,我爺爺是容梟雄,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容易。”
蘇鶯時想起來了,為什么昨天自己會覺得容梟雄聽起來很耳熟了,容易更不用說了,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早上咖啡廳里的那個女生說的‘他得到的是很容易’這句話。
她點了點頭:“的確是我負責的。”
容易換了個坐姿,雙腿交疊,靠坐在椅子上,右手撐著臉頰,淡淡的說:“我想問我爺爺還能活多久?”
這個問題倒是奇怪的很。
“我看了你爺爺的病例,再活個八九年不是問題。”
容易不淡定了,他坐直了身體:“交易來了,陳馳。”
陳馳聽到傳喚,立馬開門恭恭敬敬的進來,遞給蘇鶯時一張空白支票,隨后站在容易身后。
容易指了指支票:“數字你隨便填,我就想問一下,高血壓腦出血患者忌諱哪些,尤其像我爺爺這種情況,哪些事情是最做不得的,如果做了會致命的。”
蘇鶯時看到支票,笑開了眉眼,讓人見之都覺得身心愉悅了起來。
她說:“你就是想用錢來買保你爺爺長壽的信息?”
容易雙手一攤:“你可以這么理解。”
蘇鶯時將支票推回容易面前:“你爺爺的壽命我負責,剛才也說了八九年不是問題,畢竟老人家也上了年紀了,八九年是極限。”
容易臉色更難看,又將支票推給蘇鶯時,誰知蘇鶯也沉下了臉,站起身,拿起支票走到陳馳身邊,將支票塞進陳馳西裝的口袋,陳馳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反應過來想把支票掏出來,蘇鶯時附上了他的手背,陳馳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蘇鶯時見他安分了,才轉身敲了敲容易面前的桌子,一臉不虞的說:“我是醫生,不是拿錢才救人,你爺爺只要保證他身心舒暢就好了。”
“另外,再提醒一句,我是按照規矩做事,你跟著規矩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