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江家,剛進大門,就看到了白卉雅坐在華美的沙發(fā)之上,對著門口望眼欲穿。
林九鼻尖一酸,差點沒忍住眼淚。
她不能哭,要笑。
“白阿姨,”林九輕喚了她一聲,聲音清脆,朝氣蓬勃,全然不見電話里憔悴可憐的聲音。白卉雅轉(zhuǎn)過身來,看到她也是喜出望外,立馬從沙發(fā)上站起身來,走過來握著她的手,心疼的無以復(fù)加。“小九,你這孩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阿姨都快擔心死你了,怎么說失蹤就失蹤?”
白卉雅輕輕的摸著她的臉,心疼的說“哎呦,你看你,本來臉上就沒什么肉,現(xiàn)在更瘦了……”江晨怕她又感慨個不停,只得插話進來“媽,站在門口干什么?我們還是進去吧,你們好好聊會兒天,我去處理點事啊。”
“去去去,”白卉雅急忙要趕他走,“別打擾我和小九說話,去做你的事去,不用管我們娘倆。”
林九看著她這樣,哭笑不得。
白卉雅喜歡她,她又何嘗不是呢?她在心里,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媽媽了啊。
“行吧,”江晨說,“媽,那你和小九好好聊,我走了啊。”
說著便上了樓,消失在林九的視線里。
江家這座宅子很大,因為白卉雅不喜歡裝飾得特別奢華像暴發(fā)戶的那種別墅,江晟就買了這幢四合院類型的宅子。
從宅子外邊看上去并不見得奢華,反倒顯得樸素。林九也喜歡這種類型的宅子,站在小院里能看到四四方方的天空,和江南水鄉(xiāng)的那些房子有得一拼,總之就是給人一種生活得很有格調(diào)的感覺。
江晨第一次帶她到江家做客時,她就在想,以后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設(shè)計自己生活的房子,就像這幢宅子,低調(diào)、樸實無華,然后和心愛的人一起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因為這宅子的緣故,林九幾乎每次來江家做客,都穿的是淡雅的旗袍。旗袍是她幾年前自己設(shè)計的,一直都沒舍得扔,她就是覺得中國風的旗袍別致,哪怕賣不出去,自己收藏也好。
今天由于出門比較匆忙,她只穿了一條薄荷綠的束腰百褶長裙,胸口處用銀線繡了片羽毛,領(lǐng)口是一字肩的設(shè)計,恰到好處的露出了她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肩膀。
白卉雅看著這樣的林九,覺得眼前一亮。
“看慣了你穿旗袍的樣子都覺得你這姑娘美得自然,想不到穿裙子更漂亮,,嘖嘖,小九的衣品,真是沒得挑。”白卉雅握著她細白的左手手腕,點評著林九穿的這一身,言語間盡是贊不絕口。
突然,她像是看到了什么,拉起了林九的右手,問她“小九,你這右手……怎么回事?”
糟了,忘了給右手做偽裝了。林九心頭一慌,下一秒又冷靜了下來,“白阿姨,沒事的,就是以前畫設(shè)計圖紙不小心被筆尖劃到的,”她舉起右手給她看“看,傷口都結(jié)痂了,都好了。”
她不想瞞她,卻又不得不這樣做。右手上的傷痕斑駁交錯,怎么看也不像是不小心劃到的,可是她只能這樣說,畢竟當初畫圖紙的時候,她也是真的被筆尖戳到過幾回。
白卉雅有點不太相信她的這個說辭,問道“真的?可是…”“啊對了,白阿姨您不是想要一件小九量身定做的旗袍嗎?等這些事情結(jié)束,小九就給您設(shè)計,好不好?”
為了不讓白卉雅繼續(xù)追問下去,她只好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白卉雅一聽,高興極了“真的嗎小九?白阿姨還能穿上你親手設(shè)計的旗袍嗎?”
“當然,白阿姨和江叔叔對我這么好,小九都不知道怎么報答您和江叔叔呢!最近又給您和江叔叔添了麻煩,小九也沒什么可以補償你們的,只好給您和江叔叔親手設(shè)計兩套衣服賠罪啦。”設(shè)計兩套衣服而已,她的右手還不至于這么廢。更何況白卉雅對她的關(guān)心和照顧、心疼都不是假的,她除了會畫一些設(shè)計圖紙,也沒什么本事能夠報答他們了。
………
樓上,江晨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些最近設(shè)計界的信息,瀏覽了一些網(wǎng)頁,看到對林九復(fù)出有幫助的信息就保存在U盤里,打算等她走的時候給她。
以前他的老師都說過,林九的手,天生就是用來畫畫的手,握筆沉穩(wěn),線條流暢且生動。要不是她大學選修了服裝設(shè)計和珠寶設(shè)計的話,以她這雙天賦斐然的手,怕是早就在美術(shù)界有了自己的名氣。
江晨會幫她,也是因為這一點,當然,他也有私心,他想看到林九做回以前的自己,那個自信張揚,滿滿都是陽光氣息的女孩。
她本來就非池中之物,自然是要幫她重拾傲骨。
林九就像一只涅槃重生的鳳凰,經(jīng)歷了磨難,擊碎懦弱與無能,重新成長,找回以前讓人驚艷與羨慕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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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辭xz
浴火重生,鳳凰涅槃,就像小九一樣,經(jīng)歷了三年無休止的折磨,仍然不能徹底擊潰她。 成長很漫長,希望我們都能像小九一樣,在苦難之中,綻放出生命里最張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