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礦場,顧名思義,一座位于克里斯托弗城北部的礦場。
這里,是克里斯托弗城除了周圍環境外,第二個開發的地區。
坐著卡車,查爾斯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
因為道路不平,卡車的行駛速度很慢,不時還會發生顛簸。
在這樣一種狀態下,眾人來到了北方礦場。
“下來!都下來!”
車一停穩,車頭坐著的執行衛隊成員,便下車,用手中警棍敲擊卡車,把后面睡著的眾人都給驚醒。
醒來的眾人,還不知道他們將要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地方。
查爾斯對面那位胡子花白的老大爺,把手中的酒壺蓋上蓋,藏到衣服下,準備以后在享用。
所有人,陸續下車。
在執行衛隊的指揮下,他們排成隊列,朝礦區廣場的方向走去。
期間,查爾斯看到這座礦場周圍,有很多搭建的哨塔。
每座哨塔里,都有四名看守者,手里都配備狙擊槍。
靠近廣場的位置,有一間大屋子,里面傳出狗的狂吠聲。
來到廣場,所有人變成三個列隊,正對前方一個高臺。
高臺上,一名身穿西部牛仔服飾的男子,邁步走上來,手中的馬鞭,拍打在自己的大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男子左側,一名身材妖嬈,上身穿著一件薄薄短袖的女子,向所有人介紹道:“歡迎各位來到北方礦場,這位是場主巴爾內尼先生,而我是你們的監工,可以稱呼我為艾多瑪女士,或者小姐。”
“在這里,我期望各位能勤奮工作,為了國家付出一切。”艾多瑪大聲說道。
聽著她講了大概一分多分鐘的礦場規則,艾多瑪接著道:“好了,規則我已經向各位講述完畢,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場主,巴爾內尼先生,來講話!”
“啪啪!”
在場所有人,就只有艾多瑪一個人拍手,臺下的眾人還處在一種茫然的狀態。
場主巴爾內尼也不覺得尷尬,手中馬鞭一揮,道:“剛剛,艾多瑪女士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有一點我要補充,如果你們犯錯,懲罰是非常嚴厲的!”
說著,巴爾內尼將手中的馬鞭指向礦區進出的位置,所有人順著馬鞭的方向看去,眼睛不由瞪大,一個個面帶驚恐神色。
礦區的前方,一個用木頭搭建的大門上,赫然掛著七個人。
這七個人,有三個已經風化成了干尸,還有兩個早已不動,剩下倆個出氣多,進氣少,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所有人喉結滾動,一股涼意,從腳下竄到頭頂。
看著眾人驚恐的神情,場主巴爾內尼滿意的點點頭,便又話語權交給了艾多瑪。
艾多瑪拍拍手,把眾人的目光再度拉回到自己這里,臉上笑容依舊道:“各位,請不要害怕,這些人,都是不遵守廠規的家伙,只要大叫遵守我們制定的規則,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懲罰,各位還有什么想問的嗎,我會一一解答。”
臺下的人,噤若寒蟬,那七人的畫面,太過震撼,讓他們心中發怵。
沉默將近十多秒,有一人緩緩舉起手來,問道:“請問,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有人發出疑問,眾人隨即附和。
“對于這個問題,場內有一個很合乎情理的解決辦法,就是你們誰能裝夠一百萬斤的電漿能量塊,誰就可以回去。”艾多瑪笑容詭異道。
“什么!一百萬斤,你開什么玩笑!”有人立刻質疑道。
一塊小型的電漿能量塊,重量在十多斤左右,但他周圍有靜電弧環繞,一個人無法單獨搬運,通常需要兩個人搬運到特制的采集筐中,由第三個人背出去。
規定之中,明確寫到,每一塊能量塊,所有的參與者,都有權分享到它的重量,哪怕是外面稱重的人,都行。
這稱重的人,恰恰又是場主巴爾內尼的手下,他們想如何更改重量,或是分得重量的多少,皆是由他們說了算。
這就造成了,嚴重的分配不足。
大頭都由礦場這邊獲得,小頭才會落到工人的手里。
“太不公平了,你們要是動手腳怎么辦!”又有一個人大聲抗議道。
臺上,艾多瑪收起笑容,臉色變成了陰沉。
兩邊臺下的監工,迅速沖進隊伍之中,把那名抗議的男子,連拉帶拽的拖出隊伍,一路拖到高臺上。
艾多瑪看著面前跪著的男子,右腿抬起,用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踩在對方右肩上。
幾厘米高的鞋跟,卡在對方的肩膀處,吃痛感,讓男子又往下低了一分。
此刻,男子只要稍微往上抬抬眼皮,就能看到艾多瑪短褲下露出的春光。
但他不敢抬起頭,這么近的距離,男子能感受到死神正注視著自己,只要他稍有動作,很大幾率會吃槍子。
“現在,在給各位補充一點,這里我們說了算!”
講完這句,艾多瑪緩緩提起踩在男子肩膀上的腳,隨即又重重斜踢,鞋尖撞在男子左側臉頰。
男子往旁邊一倒,發出一聲慘叫,嘴角往外流出血來,其中還夾雜兩顆牙齒。
“拖下去,先餓兩天。”艾多瑪說道。
兩名監工各抓住男子一只胳膊,把他拖下高臺,關進一間屋子里。
這一幕的立威,讓大部分人不敢在反抗,只得強忍心中不滿。
隨著巴爾內尼的離開,其余監工上前,給每個人分發了一個電子標簽,并告訴所有人。
電子標簽是他們的身份認證,每人每天搬運多少能量塊的重量,會在標簽上顯示和累積。
這些重量,也會換算成具有價值的貨幣來使用,購買食物,日常用品和煙酒都由標簽內的重量來兌換。
查爾斯握著手中的電子標簽,進一步搞清了北方礦場的黑暗。
原本重量的最大用出,是幫助眾人離開這里。
但為了讓眾人繼續工作,北方礦場把重量與貨幣畫上等號,只要在礦場生活,每天就必須工作,換取足夠多的重量才行。
繼而,進一步壓榨礦工們的勞動力,讓他們不得不多干活。
很多人都想到了這一點,但他們敢怒不敢言,怕剛剛那人,就是自己的下場,只得默認下,這不公平的制度。
在監工的帶領下,眾人很不情愿的往居住的房屋走去。
看著離開的眾人,高臺上的艾多瑪,伸出舌頭,舔著自己鮮紅的嘴唇,低聲道:“又可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