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火焰沖天,房子已經沒有救得必要了,兩名保鏢默默地坐到一旁,掏出帳篷里的雪糕,一邊吃,一邊看著。
恍惚間,兩人看到火焰之中,似乎有一道人影在晃動。
盡管他倆想要上前查看一下,但奈何火焰散發出的溫度實在太高,倆人根本無法接近。
“咋辦?”一名保鏢說道。
他身邊的同伴,咬了口雪糕,一臉無所謂道:“等會火滅了,咱倆進去看看,然后打電話給老板唄。”
面對眼前突發的火災,倆人是真的無能為力,就算是叫消防隊來。
按路程算,起碼一個小時。
這一個小時過去,整間房子,基本就啥都不剩了,來與不來都沒什么區別。
反正是給查爾斯建新房子,剛好還省下拆房子的人工費。
這要是讓老板知道,可能還會夸獎他們倆兩句呢,誰叫他們國家的人工費實在是太貴了。
倆人一邊想,一邊看著眼前別有一番風味的篝火晚會。
......
第二天,從總套房睡醒的查爾斯,一臉的滿足感,心中滿意道:“還別說,薩博格辦事就是漂亮,總統套房都給我開好了。”
作為窮人家孩子的查爾斯,躺在柔軟的天鵝床上,一時間竟還有些不想起來。
“嘟!嘟!”
床頭的電話響起,查爾斯拿起電話,接聽道:“哪位?”
“您好先生,我是酒店服務員,早飯已經為您準備妥當,請問您是要下來就餐,還是我給您送上去。”電話里的服務員,非常客氣道。
“嗯。”查爾斯想了想,說道:“給我送上來吧。”
“好的先生,請您稍等。”服務員掛斷電話,隨即推著餐車走上電梯。
“哎呀,享受夠了,該其起床了。”查爾斯伸了個懶腰,走下床,穿上自己的衣服,趁著服務員還沒上來,自己先去洗手間洗了個漱。
當擦洗妥當后,門外響起敲門聲。
查爾斯打開門,門口送餐的女服務員,面帶笑容的將餐車推進來,然后把早餐擺在餐桌上,等候查爾斯的食用。
坐到椅子上,查爾斯剛拿起刀叉,正準備吃飯呢,自己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誰呀?”查爾斯看著陌生的號碼,好奇道。
“您好伍茲先生,我是薩博格老板的管家,有件事我想要跟您匯報一下。”電話那頭,管家說道。
“行,你說吧。”查爾斯完全沒當回事,插起一根香腸,就送入嘴中。
“嗯......”電話那頭先是沉吟了兩三秒,隨后說道:“伍茲先生,您家房子炸了。”
查爾斯:“......”
管家的這段話,直接把查爾斯給整蒙逼了。
什么玩意,我家房子炸了!
查爾斯有點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坐直身體道:“等會,你說清楚點,到底怎么回事。”
“昨晚發生意外,似乎是一顆流星,砸到了您家,直接把您家給砸爆炸了。”管家盡量簡潔道。
“流星砸我家。”查爾斯有些沒想到,心說:“這流星也太準了吧,不會是專門朝著我家來的,還好自己當時沒在家,要不然我就隨著房子一起走了。”
“沒事,只要沒人員傷亡就行,剩下的事情,你們該咋弄咋弄。”查爾斯沒有責備道。
“好的。”管家掛斷電話,命人去處理房屋翻蓋的事情。
完全沒把流星事情放在心上的查爾斯,吃完早飯,起身離開酒店,步行去“韋蘭德”公司。
按理說,他盜取了“韋蘭德”公司的機密,再加上連續曠工數天,都夠送他上法庭了。
本沒有必要再去,但查爾斯此次去公司的目的,不是為了上班,而是去辭職。
穿過街道,查爾斯站在“韋蘭德”大樓底下,抬頭望了一眼整座大樓。
樓頂高懸的陽光,曾經查爾斯看它是那般刺眼,但今天看它,似乎和普通太陽一樣,只需要戴上墨鏡,看著就不在那般耀眼了。
用手指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鏡,查爾斯邁著輕松的步伐,走進大樓。
剛到樓門口,門衛攔住他,詢問道:“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布倫,幾天不見,就忘了我是誰了。”查爾斯微笑道。
“你是?”身為保安的布倫,仔細打量眼前身穿昂貴西裝,眼睛戴著墨鏡的男子,脫口道:“你是,查爾斯。”
“哎呦,還能認出我呢。”查爾斯原地轉了個圈,笑嘻嘻說道:“這身咋樣?”
“我靠,你小子發財了吧,光你身上穿著的西裝,價格就足夠我一年的工資了。”布倫吃驚道。
“還好吧。”查爾斯笑道。
“對了,你曠工這么多天,本來上頭都說要開你了,你今天還來干啥?”布倫問道。
“開我,做夢去吧,現在是老子回來開它。”查爾斯用手點著桌子,言語盡顯囂張。
“牛,要是我還年輕個幾歲,絕對比你還囂張。”布倫臉上露出羨慕的表情。
“不說了,我去三樓人事辦離職去了。”查爾斯穿過大門,徑直走到電梯口。
這時的門口,零零散散幾個人,相互之間還都不打招呼,氣氛顯得略微尷尬。
沒過一會,進來上班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聚集在電梯口,等待上樓。
“叮!”
電梯門打開,眾人蜂擁而至,當所有人都進到里面之后,電梯門反而遲遲沒有關上。
緊隨其后,便是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那些著急等著上班的白領,見沒有人出去,不由吵鬧起來。
“哎,出去個人啊,沒看見電梯滿了。”
“是啊,快點出去一個,我這頭還有個客戶等著跟我簽合同呢,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那種,你們知道嘛。”
聽著周圍人吵鬧的聲音,查爾斯充耳不聞,甚至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一旁,有名男子轉頭看向查爾斯。
這人查爾斯認識,好像是那個混蛋埃文的弟弟,仗著自己哥哥是部門主管,沒少欺壓剛入職公司的新員工。
尤其是對查爾斯這種,專門清掃機房的底層工人,更是變本加厲。
先前,每次查爾斯進到電梯里,他都會以人滿為理由,趕他下去。
男子看著查爾斯,剛想說話。
查爾斯突然轉頭,眼睛盯著他道:“你想說什么。”
很平淡的一句話,但今天查爾斯身上,卻多了一股莫名的威懾力。
這股威懾力,猶如利劍般,直刺男子身體,嚇得他渾身一抖,剛到嘴邊的話,硬生生淹了回去。
低著頭,男子灰溜溜地走出電梯,額頭甚至還有冷汗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