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凡握著手中血紅色的死神令,突然心安了許多,也不知道為什么對逍遙特別信任,認為他不會騙自己,不過以他的實力,也沒必要騙自己吧。
內(nèi)心輕松了許多,白一凡去看了一眼紀伯,面色好多了,傷勢也有所好轉(zhuǎn),再有個兩天應該就能下地活動了。看著兩個后輩公子哥在照顧他這個老頭,紀伯一再要求二人回去休息,白一凡和曹磊也只好回去。
“這兩天森羅殿不會有人來了。”出了房門,白一凡對曹磊說道。
“你怎么知道?”曹磊不解的問道。
“你看。”白一凡從懷中掏出那塊紅色的死神令。
曹磊大吃一驚,急忙問道:“紅色死神令,森羅殿的人來過了?”
“來過了,又走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走了?”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剛走一會。”
“沒動手?還是被人打跑了?”
白一凡笑了,想起逍遙帶回一條狗去交差。
“你笑什么?這可是紅色死神令!”
“我說被我打跑了你信嗎?”
曹磊搖搖頭,雖然白一凡的實力總是出乎他的意料,但是這是紅色死神令,起碼也得是宗師境才配擁有吧。
“那我說,他殺了啊三的狗回去交差你信嗎?”白一凡笑著問道。
曹磊一頭霧水,說道:“一凡,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白一凡將事情大概和曹磊說了,說道逍遙取走了狗命時,曹磊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刺客太有意思了,下次讓我見見。”
目前白一凡一共收到兩枚白色死神令,兩枚紫色死神令,一枚紅色死神令,似乎那句“森羅殿中判生死,死神令出生機絕”并沒有傳說中那么恐怖。
心神安定的白一凡又拿起了筆墨,鋪開了紙張,既然書法是為了練劍,那就不能一味的模仿前人的筆跡,如何才能將劍氣藏在書法中,才是白一凡現(xiàn)在最想明白的。
前朝書法大家劉陶的一篇《揚州賦》,白一凡雖然不是很懂狂草,但是之前也看過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不得不說劉陶確實不輸后者。
寫到夜半三更,白一凡甩甩微酸的右手,看著滿地的紙張,算了,明天再收拾吧。
安心的睡去,不多久就進入了夢鄉(xiāng),夢里還是熟悉的場景,不,就是一片混沌,哪來的場景。
白一凡這次進入夢境,就沒有之前那么淡定了,本想破口大罵,可是又怕人家生氣,不指點太乙星盤到底是什么。
“這位老前輩,為什么我經(jīng)常在夢中見到你?”白一凡搶在那老者開口之前,率先問道。
“這是你我之緣也,你來到此地,是巧合,也是我的失誤。”老者說道,看不清身形,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件白袍。
“你的失誤,你是說我穿越過來,你是弄的?”
“是!”
“我xx”
“年輕人,不要沖動。”
白一凡心中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
“為什么是我?”
“失誤了!”
“我xx”
白一凡此時真有罵娘的沖動。
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問:“我該怎么回去?”
老者說道:“你要找到太乙九宮星盤,只不過之前被人一劍劈碎了,散落在九州大陸各處,你要自己去找到他,之后我會給你指點?”
“為什么要我自己找,你幫我弄到這來,不能給我在送回去嗎?”
“被人打碎了啊,我也沒辦法。”老者也是無奈的說道,不是我不幫你弄回去,現(xiàn)在我也沒有辦法。
“那東西長什么樣我都不知道,怎么找?”
“這個我會給你一張圖,你自然會知道。”
說完一張卷軸從半空中飄落在白一凡身前,伸手接住,并沒有急著打開。
“老先生,你是九州大陸的人嗎?怎么稱呼您?”
老人沒有立刻回話,只是迷霧漸漸散去,白一凡迷迷糊糊聽到“不是”二字。
白一凡從夢境中出來,手中握著一張泛黃的卷軸,上面有一根紅繩系著。
“我去,不會吧,這么真實!”白一凡把玩著手中的卷軸,自言自語。
解開紅繩,卷軸上是一個圓盤,上面刻著九宮八卦圖案,還有一些細小的密密麻麻的像是符文一般的東西,白一凡表示看不懂啊。
將卷軸放在枕頭旁邊,白一凡決定,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說,實在困得不行了。
第二天一早,曹磊將白一凡喚起,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難得安心的睡個好覺。
曹磊走進房中,看著滿地的紙張,上面鬼畫符一般,他一個字也不懂。
“一凡,你寫的這是什么,怎么我一個字也看不懂。”
白一凡整理好衣服,說道:“看不懂就對了,看不懂才是草書。”
“來,你看的懂,告訴我這是什么?”
白一凡瞥了一眼,玩笑說道:“哦,這是我送你的詩!”
“詩,送我的,念來聽聽。”
“玉樹臨風美少年,攬鏡自顧夜不眠。”
曹磊哈哈大笑,摟著白一凡的肩膀說道:“不愧是好兄弟,這么懂我。”
說著又去拿著銅鏡自戀了。
曹石到來,二十多個家將仆人,讓平日門可羅雀的白府突然變得熱鬧了一些,走到哪都能看見腰懸寶刀的將士,也增添了一些緊張的氣氛。
“昨日帝君龍顏大怒,已經(jīng)派出禁軍統(tǒng)領(lǐng)越賀搜查兇手,京兆衙署全力配合,對帝都以外的地方特別是東郊挨家挨戶的搜查,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曹石喝著茶水說道。
曹磊問道:“就這樣嗎?”
曹石回道:“其實也沒辦法,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找不到他們才是最氣人的。”
“世叔說的是,他們多少人,實力如何,在何處藏身,這些問題不知道,很難查。現(xiàn)在而言,就知道一個李安國和閻立,大宗師境,有利劍羲和而已。”
“依你之見,該從何處著手?”
“小侄不知,不過...”
“不過什么?”
“沒什么,這事我雖然身為當事人之一,確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情況,不好言說。”
“確實,你還是要注意保護好自己,對了,白兄應該快回來了。”
白一凡點點頭,算算時間白簡和白一鳴還有半月左右,就能回到帝都,到時候白一鳴知道森羅殿三番兩次派人刺殺自己弟弟,又該如何行事?
談完此事,曹石要曹磊有空回家一趟,他母親多日不見兒子,心中想念,曹磊自然跟著曹石回去,當晚未回白府。
白一凡難得想偷懶一會,不練劍,不練書法,就在月下走一走,感受一下初夏夜晚的清涼,強行擺脫了曹石的家將跟隨。
森羅殿的刺殺,只要派出了一個刺客就不會有其他人插手,除非同時派出兩人,既然逍遙放任自己不殺,那他就安心的溜達溜達。
其實說是散心,腦海中昨晚的夢境還是時常出現(xiàn),太乙九宮星盤也在腦海中浮現(xiàn),這世界還真是奇妙,竟然有人能夠通過夢境和自己交流而且還能傳遞東西。
“這老頭也真是的,具體在哪些地方也不說清楚,要我自己這樣沒頭沒腦的找,不是大海撈針嗎。”白一凡口中呢喃。
“暫時還不能出去,白一鳴和白簡就要回來了,算了,等他們走了之后,我也出去走走。”
突然!
想著事情的白一凡,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人,走路踉蹌,他還以為是夜不歸宿的酒鬼呢,正準備繞過,不想此人走到身前,直接就趴在他身上了,漸漸的滑落下來,手中拿著一把劍,駐在地上。
“我去,碰瓷呢?”白一凡驚呼一聲。
白一凡見這人沒有回話也沒有動,又說:“我可沒有錢,你找錯人了。”
還是沒有回話,白一凡蹲下身子,發(fā)現(xiàn)這人氣息不對,喘著粗氣,白一凡去扶他,不想這人腹部竟然流著血。
“哎,這位大哥,你怎么了?”
“你說句話啊!”
沒有回應,白一凡本不想多惹是非上身,可是就這樣把一個受傷的人扔在路邊等死,他也于心不忍,于是背起這人,就往白府跑去。
一進門白一凡直奔自己的房間,并告訴曹府的家將不許聲張。
房內(nèi),白一凡將此人放在床上,才看清此人面容,約摸四十來歲,披頭散發(fā)蓋住了半邊臉,斜飛的英挺劍眉,厚實的嘴唇。
白一凡用清水給他清洗傷口,用了金創(chuàng)藥,簡單的將傷口包扎,這時白一凡發(fā)現(xiàn)這人受傷竟然和紀伯如出一轍。
又是森羅殿!
——九宮星盤夢中現(xiàn),月下散步救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