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槍呢?”曹磊走到門口質(zhì)問門口的侍者。
“這個,這個,曹公子,小人...”侍者一臉為難的說道。
“別婆婆媽媽的,快說!”曹磊急道。
“被胡公子搶去了。”侍者點頭回道,甚至不敢看曹磊,一邊是輔國將軍府的獨子,一邊是京兆尹的外甥,他誰都不敢得罪啊。
“你,我不是讓你看管好嗎?”曹磊氣憤的說著。
“別為難他了,胡興是怕我們不敢出去,奪了你的梅花槍,逼我們走正門呢。”白一凡解釋,看了一眼門外,該來的總歸要來的,該面對的總是要去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三人出門而去,走到墨韻堂的門口,胡興已經(jīng)帶人將門口呈半月型圍住,這些人都是京兆衙署的仆役,腰上懸著刀,足有二十來人。
胡興看著白一凡三人走了出來,氣焰囂張的說:“還以為你們不敢出來了呢?”
“把我的槍還給我!”曹磊絲毫沒有因為對方人多而膽怯,倒是樓飛宇這個俊俏公子雙腿打哆嗦,心里默念“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
“還你可以,你拿著槍離開,把白一凡交給我,如何?”
“做你的白日夢,要打架就來,別以為你們?nèi)硕嘈斁团履恪!辈芾跀]起袖子,就要大打出手。
下面的衙役也很為難啊,要打這可都是將軍府的公子啊,不打胡公子只怕要給他們小鞋穿。
“曹磊,你有種,白一凡,有本事不要躲在曹磊身后。”
“我就站在你面前,何時躲了?”
“去,把白一凡帶回京兆衙署。”胡興對身邊的衙役吩咐道。
“胡興,你無官無爵,這京兆衙役是你私人的嗎?”白一凡不急不緩的說道。
“還有你們,知法犯法,該放何罪?京兆衙署抓人難道不需要文書?”
胡興啞口無言,沒想到白一凡還懂得這一套,那些衙役也是低頭不語。
“白一凡當眾辱罵李大人,給我?guī)ё摺!焙d終于想起這個理由了。
“我看誰敢?”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伴隨著馬蹄聲疾馳而來。圍觀的群眾立刻讓出一條道來,看那來人正是曹磊的父親曹石。
“爹...”
“曹將軍...”
不同的稱呼自不同的人口中說出,胡興此時騎虎難下,怎么把這尊大神給驚動了,這也是他一直不敢為難曹磊的原因。
“哼,老子當年馳騁沙場的梅花槍你也敢搶,我看你真是活膩了。”曹石看著胡興手中的梅花槍,對著他怒吼著:“你在帝都如何故作非為我管不著,現(xiàn)在連我兒子和世侄都敢踩上兩腳,真當我怕李安國嗎?啊?”
“狗仗人勢的東西!”
曹石毫不避諱的大罵,一把將胡興手中的梅花槍奪了過來,胡興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
“還不滾,等著我請你嗎?轉(zhuǎn)告李安國,多行不義必自斃。”
胡興聽完立刻灰頭土臉的走了,后面跟著一班原本趾高氣揚的京兆衙役。
“沒用的東西,第一天帶槍出門,就要我出面!”曹石看著曹磊,一臉怒意,絲毫沒有給自己兒子留情面,當眾責(zé)罵。
“爹,要不是你過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胡興打趴下了。”曹磊抱怨道。
白一凡和樓飛宇朝曹石行了晚輩禮節(jié),開口說道:“世叔,不怪曹磊,都是我惹出來的事。”
“世侄,以后出門帶上幾個人,府上沒有就去我那帶幾個,省的被這狗仗人勢的東西找麻煩。”
“多謝世叔好意,也多謝世叔今日出面。”
其實白一凡沒想到曹石會來,他想的是此事鬧大,帝都人人皆知,胡興私自調(diào)動衙役,當眾斗毆,李安國就是再有本事,肯定也會有不小的麻煩,而他白一凡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修煉,雖然還是不入流階段,但是對付幾個普通的衙役還是做的到的。事后就算胡興有理由說白一凡作詩詆毀李安國,可是九州律法并沒有規(guī)定罵人犯法啊,更別說作詩罵人了,而且帝都人人皆知,白一凡說的就是事實。
曹石其實沒有責(zé)怪白一凡和曹磊等人,反而硬拉著白一凡去下象棋,這一去,樓飛宇也就對象棋著迷了,兩個臭棋簍子樓飛宇和曹石殺的不亦樂乎。
當曹石聽曹磊說白一凡五詩贈五人時,竟然還有寫給自己的,曹石簡直太喜歡那句“位卑未敢忘憂國”了,對白一凡也是一口一個世侄,親熱的不得了。還對白一凡說,有他曹石在,李安國不敢拿他怎么樣。
次日,白一凡在墨韻堂五詩贈五人在帝都漢京城傳的沸沸揚揚,許多文人學(xué)子幾乎把白一凡當成偶像,喜愛詩文的少女,待嫁閨中的更是兩眼冒星星,崇拜的不行,只是并沒有人想以身相許,比較還得為自己的終生幸福所考慮。
白一凡的那句“素來不知書,豈能通吏理。”更是傳遍了街頭巷尾,許多孩童都以此嘲笑京兆尹李安國,當然只是背地里說說。據(jù)說李安國聽到后,氣的牙癢癢,把他盤了多年的“核桃”都給摔碎了,揚言定要白一凡好看。
而金吾將軍白府門前,也前所未有的熱鬧,登門拜訪的人不計其數(shù),多是慕名而來,還有要拜白一凡為師,和他學(xué)習(xí)詩文,還有的要出高價請白一凡作詩一首,好去窈窕淑女。
白一凡自然不想搭理這些人,這可忙壞了紀伯和府里兩個下人,嘴都說干了。而當事人白一凡則躲在房中修煉北冥神功,有了第一次北冥真氣的修成,后面就順利許多了。北冥神功修煉后,白一凡又去院中練習(xí)太極劍,紀伯忙完后,二人還會一起過過招,不得不說生于地球的白一凡還有些習(xí)武的天賦,光就太極劍來說,紀伯都不是他的對手,紀伯不得不使用內(nèi)力。
五天后,白府門前冷清了許多,但是還是有人前來拜訪,而且還是一家人。
“一凡兄,我來了,一凡兄...”樓飛宇這些天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就這么一邊喊著一邊大步走進白一凡房外的院子——問月軒,而且今日樓飛宇精心打扮了一番,和白一凡一樣的一身白袍,精氣神十足,滿面春風(fēng)的樓飛宇少了一些柔美,多了一絲陽剛之氣。
白一凡聞聲出來,見到樓飛宇身后還有兩人,白一凡問道:“這是?”
“一凡兄,這是我爹娘,今日我們一家特來道謝。”
“何必客氣,樓大人,樓夫人,客廳請。”
一行人來到客廳,主客位坐好,樓震說道:“小兒難言之隱,全憑白公子神醫(yī)妙手,今日舊疾已去,略備薄禮,還望白公子不要嫌棄。”
樓震說著又對門外喊一聲“抬進來!”
四個下人抬進兩個木箱子,然后躬身告退。
“白公子,你是我們樓家的大恩人吶,樓家九代單傳,我們以為到了飛宇這,這就...哎呀,還是白公子笑納。”樓夫人像聊家常一樣的說著,還一邊打開箱子,前面一箱金銀珠寶,后面一箱古玩字畫,這要是在地球,他白一凡恐怕一輩子不愁吃穿了,貌似在這里也是啊。
“是呀,一凡兄,我父親知道你文采不凡,特意搜集了前朝才子柳則士的書畫若干,家父對你所做詩文也是十分敬佩的。”樓飛宇補充道。
白一凡起身,面有怒意,對樓飛宇說道:“樓飛宇,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拿這些世俗的東西來侮辱我。”
“白公子誤會了,誤會了,這都是我們二老自作主張,不知道白公子不喜這世俗之物,請萬勿怪罪飛宇。”樓震急忙解釋著,生怕白一凡怪罪樓飛宇,導(dǎo)致二人關(guān)系不好。
“樓大人嚴重了,我和飛宇兄意氣相投,所以這樣?xùn)|西還請收回吧,不然日后我和飛宇兄見面難免尷尬。”
“好,就依白公子!”
白一凡看了一眼樓飛宇,朝他眨眨眼,樓飛宇只是對著他傻笑,白一凡笑著說道:“飛宇兄,現(xiàn)在還在我這呆的住?不去把嫂夫人接回家來,樓夫人可是還等著抱孫子呢。”
“哈哈哈,一凡兄說的是,趁今日天色還早,我這就過去。”
“快去吧。”
樓飛宇和樓夫人一起回去,樓震還留在客廳,白一凡心想,裝清高真的好累,那么多真金白銀啊!
“樓大人是還有什么事嗎?”白一凡和樓飛宇二人坐著,難免尷尬,才開口問道。
“今日冒昧前來,一則是為了答謝白公子,二來老夫也是欽佩白公子的文采。”樓震說道。
“樓大人,區(qū)區(qū)幾首小詩,怎能入得太子少保的法眼。”
樓震笑了一下,看著白一凡,終于轉(zhuǎn)到正題了,說道:“白公子,太子殿下聽聞五詩贈五人,感嘆白公子的文采,太子殿下說不是心懷天下之人怎能做出如此詩文。”
白一凡笑道:“連太子殿下都聽聞我的詩了?”
“正是,太子殿下托老夫問一句,是否方便前來府中一敘。”
白一凡訝然,這太子就因為自己幾首詩就屈尊前來,而不是要自己去到東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太子殿下要來,白一凡恭候大駕便是。”
“如此甚好,對了,還有一事,聽聞白公子和李安國的外甥有怨?”
“樓大人可曾聽過一句話,小人無恥,重利輕死。不畏人誅,豈顧物議。小人無節(jié),棄本逐末。喜思其與,怒思其奪。”
樓震作為太子少保雖然是個虛銜,可是一身文學(xué)功底也是十分扎實的,自然能懂白一凡的話。樓震更加肯定白一凡文采過人,罵人都這么文藝。
“白公子真是一語驚人,文采過人,在下佩服。不過現(xiàn)在君上對李安國也是頗為不滿,只要有把柄,我自然會去參他一本。”
“樓大人謬贊,只不過朝中之事一凡不懂。”白一凡自謙道:“其實樓大人,李安國的把柄滿大街都是,只不過需要一些確鑿的證據(jù)。”
“正如白公子所言,只不過這證據(jù)...”樓震猶疑道。
“樓大人稍等些時日,胡興他不會放過我,強抓我不得,必會弄著事情栽贓與我,到時候,樓大人...”白一凡笑著說道,說的云淡風(fēng)輕,仿佛絲毫沒有把胡興放在心上。
——曹石出面解危局,樓震登門送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