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悶聲吃這么面前的餛飩，臉頰泛紅。
南枝低頭喝了兩口湯，放下勺子感慨：“這學期過的好快啊……”
江匿收起卷子，把書包放在身后的椅子上：“嗯。”
但他希望更快一點。
天已經黑了，數學七點考試。
南枝給喬曦遞了一張紙，上面寫的是幾個公式：“你看一下，百分之九十能考到。”
喬曦眼睛一亮，伸手抱住南枝：“南南，我愛你。”
鄭悠斜眼看了一眼江匿，醋溜溜道：“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酸。”
談戀愛很多時候，因為一只動物，一件物品，一方會酸。
江匿抬抬眼，聲音冷清：“吃飽了走吧。”
眾人付錢，并肩往學校走去。
南枝進考場的時候顧笑翹著二郎腿，嬌聲跟旁邊的男生說話。
看見南枝還沖她笑了一下。
南枝目不斜視，回到位置上看題。
距離考試還有二十分鐘，南枝拿著數學書去找江匿：“我覺得這回數學不難。”
“怎么說？”
南枝托著腮，打個哈欠：“因為語文和英語都很簡單啊。”
相對來說，數學不會難到哪去。
江匿抬眼看她：“不一定。”
南枝坐在江匿旁邊，趴在江匿桌子上看他看書。
眼皮無精打采的耷拉著。
“困了？”江匿忽然出聲，南枝被嚇到了。
往臂彎里蹭了下：“嗯，困。”
“還有五分鐘，睡一下？”
南枝強打起精神：“不了，考完試回家睡。”
江匿張開手，手掌上面有一塊巧克力：“很甜。”
南枝接過，笑著回到座位。
考試到一半，顧笑敲著桌子，毫無規律。
南枝聞聲看過去，對上顧笑那雙挑釁的眸子。
隨后，顧笑前面的男生扔過來一個紙條。
顧笑攥在手里，等老師回頭，悄悄打開，然后把答案填在卷子上。
“你，出去。”旁邊忽然站立一個人影，聲音雄厚，手指敲著顧笑的桌子。
全考場的學生紛紛扭頭看過去，只見監考老師沉著臉盯著顧笑。
前面男生看了一眼，回頭縮了一下肩膀沒吭聲。
“老師，答案是她給我的。”顧笑慌神，忽然指著南枝說。
南枝一臉茫然，詫異的看著她：“你不是說你成績很好，不屑抄我的嗎？”
“……”
顧笑狠狠瞪她一眼，握緊紙條。
老師回頭看了南枝一眼，跟顧笑說：“出去。”
顧笑眼尾微紅，大步出去。
南枝沖江匿眨巴一下眼，老師走到她面前：“南枝？”
南枝正了表情，點點頭：“嗯。”
老師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考試作弊零分處理，班主任叫家長。
嚴重的全校通報，記過處理。
——
南枝考完試直接回家，次日上午先上晚自習，后考英語。
一班班主任，南枝的前任班主任。
來喊她過去。
問了顧笑的事，南枝一臉茫然，句句都是：“我不知道。”
“我在寫卷子。”
“我跟她關系不好。”
……
老師三兩句囑咐她好好考試，然后放她回去。
南枝和江匿前腳進考場，顧笑后腳就怒氣沖沖過來質問南枝：“老師早上找你，你是不是說了我壞話。”
南枝托著腮，懶散的看著她：“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你賤不賤啊……”顧笑咬著下唇，眼底含著眼淚。
要哭不哭的。
坐在顧笑前面的男生，過來安撫顧笑：“別哭了……”
有人哄，顧笑眼淚跟不要錢一樣。
南枝揉揉額角：“滾一邊哭去，煩不煩啊？你抄襲被抓關我什么事？早上老師找我給我團員證……”
顧笑愣了一下，抹著眼淚站她面前哭。
“我可以作證。”忽然傳來輕快的女生，眾人把視線移到聲源處。
蔣琪趴在窗戶上，咧嘴笑著：“顧姐姐，我可以作證哦。我早上問老師題目都聽到了。”
說著還沖南枝眨眨眼。
江匿看過來面無表情，淡淡說了一句：“老師來了。”
老師進門清咳一聲：“都坐好。”
顧笑擦了眼淚，回到自己座位上。
蔣琪笑嘻嘻的擺擺手：“南枝我走啦，你好好考試。”
“？？？”莫名其妙。
考完英語，高一直接回家。
下午是高二的考試，周一上午來上課。
周日不上晚自習。
——
南枝在家追了幾天電視劇，喬曦跟著父母到隔壁城市玩了兩天。
南枝周一早上來的幫喬曦帶了早飯。
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
江匿鄭悠和喬曦都沒來，反倒桌子上放了兩份早飯。
一份路邊肉賣的夾饃，一份超市里的面包。
還有兩瓶奶。
南枝站在位子旁邊，掃視一圈對上蔣琪那雙眼睛。
南枝了然，拎著桌上的東西遞過去：“你給的？”
蔣琪眼神飄忽點點頭：“嗯……”
南枝把早餐遞過去：“我自己帶了，不用。”
蔣琪慌忙拽住她“我表哥那事是他的錯，是他腳踏兩只船，讓你難過傷心……但是我對你沒有敵意……我等會去找他，讓他給你道歉……”
蔣琪聲音越來越高，南枝臉色僵住。
班里呆著的人都把視線移到南枝身上。
南枝臉色冷下來，帶著敵意的看著她：“跟你有關系嗎？”
“他是我哥哥……顧姐姐也不是有意的……她那天就是急了。”
南枝挑眉“和宋燼本來就是玩玩，你擔心個什么？不過……你手伸的挺長的表哥的前女朋友你都能找上門。”
“……南……”
南枝轉身離開，心里匪夷所思。
這人神經病吧。
喬曦沒多久就來了，接過南枝的包子，咬了一口：“好吃～”
南枝看著她吃的很香，自己喝了一口溫水，懶洋洋的把剛剛的事跟喬曦說。
喬曦鼓著臉，瞪圓眼睛。
活像一只小倉鼠：“她咋那么欠。咱班現在是不是都知道你被綠了？”
這事說出來不讓人笑話死。
南枝吹吹杯口，跟老干部品茶一樣“我哪兒知道。幾個月前的事兒了，她還拿出來說道……還有顧笑……跟蔣琪也有關系。”
喬曦咽下嘴里的東西，喝了兩口水：“SB玩意。你別理她。”
南枝笑眼盈盈：“肯定的啊，珍愛生命，遠離宋燼。”
“沒錯沒錯”喬曦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