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逐漸回溫，紛紛換下羽絨服。
學校每個季節都會定制一身新校服，因為高中生個子竄的高。
南枝偏瘦，個子在班里不算矮。
但是和江匿站在一起就顯得嬌小。
除了喬曦都要了一套衣服。
南枝鼓著腮，摸摸自己腦袋：“我昨晚量身高一米六五，和開學前一樣身高……一丁點都沒變。”
喬曦翻個白眼，氣哼哼的：“你看我，我說什么了嗎？”
周五放學前，學校把衣服發了。
南枝拎著衣服跟江匿一起走，正好和喬曦去收拾東西，江匿沒有要帶的。
“你周末去圖書館嗎？”南枝忽然問。
學校門口站滿了人，南枝中午來的時候沒騎車，想著坐公交走。
可惜忘記了周五人多，此時站在學校門口苦惱的看著江匿。
“不去，周末帶我妹妹去游樂園。”江匿調整一下書包帶子，垂著眼看她。
小姑娘仰著頭，皺著眉頭，鼻尖泛紅。
“感冒了？”江匿沒等南枝出聲，又問。
“換季，有點過敏。沒有感冒。”南枝按按鼻頭。
“嗯，注意身體。”江匿頷首，面無表情。
南枝從書包翻出一包巧克力：“你吃嗎？特別好吃。”
她在網上買了一箱零食，覺得這個不錯就另買了幾包。
江匿半闔著眸子，蜷縮著手指拿過她的巧克力：“謝謝。”
南枝一連喂進嘴里幾顆，腮幫子鼓起來像只貪食的松鼠，口齒不清的說：“我打車吧，……”
那么多人，擠不上去公交車。
江匿抿唇，握緊手里的巧克力，低頭給孫暇發消息問能不能順便送個人。
得到孫暇回復后，問南枝：“我媽來接我，順便帶著你？”
南枝搖搖頭，回頭看見江匿冷淡的臉色，頓了一下：“不麻煩嗎？”
“順路。”
“那就麻煩阿姨了。”南枝眼睛一亮，又遞過去一顆巧克力，像是討好一般。
公交車從遠處緩緩駛來，學生蜂擁而至，堵在公交車門口，一個個上。
片刻，公交汽車離開，學校門口還有不少人。
南枝靠在墻上嘆口氣：“哎呀，春季公交車七點就沒了。”
現在六點半，十五分鐘一輛，還有兩輛。
江匿看她一眼，把巧克力剝開喂進嘴里。
甜膩膩的味道充斥著口腔，后味微苦。
江匿不喜歡甜食，但是她給的就很喜歡。
愛屋及烏吧。
南枝抱著水杯小口小口喝水的時候，孫暇來了。
南枝跟著江匿過去，坐進后座里甜甜的喊了一句：“阿姨好。”
“你好啊。”孫暇輕笑一聲，看見后視鏡上映著的笑臉，心情被帶動。
江茗坐在前座，趴在扶手箱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看著她。
南枝頓了一下，跟她打招呼：“你好呀，小朋友。”
江茗皺皺鼻子，看看滿臉笑意的南枝，又看看面無表情的江匿。
膩著聲音道：“姐姐好，我是茗茗。”
南枝遞過去一塊巧克力：“我是南枝，南風的南，樹枝的枝。”
“謝謝姐姐。”
孫暇撇了江茗一眼：“坐好。”
江茗哼唧一聲，從前座爬到后座，江匿伸手把她抱過來：“一點都不老實。”
“老實老實老實，茗茗超乖。”江茗吐吐舌頭，舉著巧克力給江匿“哥哥給我剝開。”
江匿拿走“你在換牙，不能吃甜食。”
“哼。”江茗去掰他的手，扭著身子。
孫暇沉聲訓斥：“茗茗，你牙不疼了？”
江茗鼓著臉頰，從江匿懷里鉆出來，撲進南枝懷里：“哥哥壞”
南枝笑出聲，捏著江茗腮邊的軟肉：“你好可愛呀。”
“茗茗可愛。”江茗點頭附和道。
車在南枝家小區門口停，南枝跟孫暇和江匿說再見后，隱入小區中。
江茗扒著窗戶，眼睛閃了閃“這個姐姐好漂亮，比表姐還漂亮。”
孫暇的笑聲從前面傳過來：“小色狼。”
江茗梗著腦袋說“茗茗才不是。”
……
江匿手里有兩顆巧克力，一顆是南枝給的，一顆是茗茗的。
江匿不打算給她，自己留著。
——
晚上下的大雨，雨點打在窗戶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喬曦和鄭悠在群里聊的火熱，南枝也不打算當電燈泡，退出群聊。
南枝在屋里轉了一圈，給自己熱了一杯牛奶。
家里空蕩蕩的，南枝把客廳燈關了進臥室。
看了會小說，關燈睡覺。
次日，雨停了。
南枝打電話跟清潔工讓來打掃一下房子，那邊說十點多來。
南枝生日在三月初，跟喬曦相差一周。
群里鬧著說要給南枝過生日，十六歲生日。
【銀河有楠枝：我過十八歲的生日，十六十七歲的不打算過。】
【曦曦曦光：要什么禮物？】
【國民老公：我給你買全套五三。】
【匿跡：要什么。】
【銀河有楠枝：哎呀，我什么都不缺，你們隨便送就行了。】
南枝拖著腮坐在書桌旁，目光落到遠處的建筑物上。
春天了，鳥都出來了。
電線桿上站了一排，看起來還挺整齊。
南枝期待江匿送的什么，就是……很期待。
南枝回神，對剛剛的想法詫異。
怎么會只期待……他送的禮物？
……？
“長得那么帥，想看看送什么禮物……”南枝摸摸鼻子，自我安慰。
中午去超市買了面條和雞肉，南枝覺得自己努力一下還能再長長幾厘米。
清潔工阿姨十點十分到的，帶著一大包清潔工具。
南枝在廚房熬雞湯，靠在冰箱旁跟群里兩個鬧騰的人聊天。
阿姨忙活了兩個小時，雞湯咕嚕咕嚕的響，冒著泡泡翻滾著。
南枝嗅了嗅，真香。
阿姨笑呵呵的進廚房：“小丫頭還會自己做飯啊？聞著挺香的。”
南枝摸摸腦袋，笑的靦腆：“會一點點，媽媽不在家只能自己做飯了。”
阿姨把廚房地拖了，擦干凈廚臺拎著垃圾放在門口。
“丫頭，我走了。今天工資三百塊錢，等會你付一下錢，五星好評呀。”阿姨回頭看了房子一眼，沖南枝喊。
“好的，我現在就付錢。”南枝應了一聲，把面條放進鍋里。
蓋上鍋蓋，南枝摸出手機，點了五星。
屋里彌漫著香氣，南枝攪攪鍋里的面條，把火放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