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丁陽頭頂緩緩冒出一股煙霧,一個人形在慢慢的攏聚。
只見玉休真人的靈體正在慢慢的聚集起來,屆時,站在一旁的班長老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還未等班長老反應過來,其他已經反應過來的眾人連忙下跪說道:“恭迎玉休真人”
班老頭這才反應過來,正準備顫顫巍巍的跪下時,雙腿卻似乎好像不聽使喚一般,將他從下跪的姿勢又拉了回來。
玉休真人緩緩的開口道:“小班,你我同門,你現貴為大長老,我你就不用拜啦!”
班老頭連忙擺擺手說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啊玉休真人”說罷,就見班老頭還是堅持要往下跪。
玉休真人手一抬,班老頭便漂浮了起來,只見玉休真人好像在玩玩具一般,將班老頭的兩條腿往內盤去,形成一個打坐的姿勢,便再緩緩一揮,班老頭就這么坐了下去。
“小班,我還沒死呢,你再跪,可就是咒我死了啊,你這樣,我可要治你得罪了!”
聽玉休真人這么一說,班長老頓時嚇得連忙起身,嘴中還叨叨的說道:“多謝真人”
玉休真人見眼前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便朝著班長老身旁的方向,微微一鞠躬,說道:“師傅!”
道祖卻在這時哭的像個小孩一般,嘴角微微彎曲,說道:“徒弟,你可知道這萬年,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么!我可讓我一番好找啊!”
玉休真人這時卻表現得異常淡定,一點也不像是驚慌的樣子,反而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師傅,當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道祖愕然,問道:“什么?什么當年的事?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情?”
玉休真人這才一臉驚訝,愕然的望向一旁的班長老,班長老這時卻低下了頭,不敢朝這邊望來。
道祖似乎明白了什么,指了指班長老,又指了指靈魂狀態下的玉休真人,嘴中憤憤的道:“造孽啊,造孽啊!”
這時,只留下一臉懵逼的丁陽,丁陽望了望身邊的玉休真人,不合時宜的開口問道:“真人,這是什么情況?”
玉休真人閉上雙眼,微微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當年,因為司南寺遭賊人圍剿,寺中發來求救,師傅便被指派前往援助,但這一去,便再了無音訊。”
道祖聽到這,便也連忙接道:“是啊,徒兒,當年我去到司南寺時,司南寺上上下下尸橫遍野,無一活口,那場面,我看得差點吐了。”
說完,道祖深吸了一口氣,這段回憶,他確實不想再回憶起來。
道祖平復了一下心情,緊接著說道:“當我發現這一幕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已經來遲了,當年我跟師兄弟們一起,就為了追查出兇手,沒想到這一查,便扯出了世紀的驚天大案,這一查,便再也回不來了。”
道祖嘆了嘆氣,搖搖頭,背過身去,朝著天空,微微仰起頭來,感受著太陽光的沐浴,這久違的放松,讓他倍感舒服。
默默站在一旁聽著的雀兒卻怎么也聽不明白,就算道祖是給派出去,那這關玉休真人什么事情呢?雀兒望向站在一旁一直默默不開口的班長老。
班長老這時,卻已泣不成聲,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上,口中不斷地說道:“玉休,我對不起你,玉休我對不起你啊!我該死,我有罪!”
雀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連忙準備沖上前去攙扶,沒想到丁陽卻快過一步,三步做兩步,一下來到班長老的面前,一把扶起班長老。
班長老被扶起來,卻又跪了下去,向丁陽擺了擺手,嘴中接著說道:“玉休,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你啊!”
玉休真人卻似乎料到了這一幕一般,眼睛微微一閉,任由班長老跪在地上,眼角似乎有一滴若有若無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班長老這時膝蓋著地,拖著膝蓋就朝玉休真人劃去,任由地上的石子磨破他的膝蓋,鮮血淌流在地上也阻擋不了他,班長老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朝砂石路里滴落,班長老伸出一只手,扯了扯玉休真人的褲腳,嘴中不斷地叨叨道:“玉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原諒我吧!”
玉休真人這時轉過臉來,面色陰沉的說道:“我原諒你?我原諒你誰來原諒我?你將我困在這禁地中上千年,現在一句原諒你?這一切就能過去了?”
雀兒這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什么!上千年!!!
道祖聽到這,也是頓時氣炸了一般,整個人用嘶吼的聲音說道:“小班,你這也太不是人了,你居然把我徒弟囚禁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上千年?”
語罷,道祖就想一腳朝班長老身上踢去,但是卻被站在一旁的雀兒拉住了。
雀兒連忙喊道:“冷靜,道祖冷靜!”
道祖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失態了,如今貴為修仙界的神,再與這修仙者們斤斤計較,那可是有失分寸了。
道祖陰沉著臉對著班長老說道:“你最好一五一十得把當年的情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不然,我讓你體驗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的感覺。”
班長老趴在地上,嘴中不斷地發出嗚嗚的聲音,滴滴答答間就蹦出幾個字,就聽見班長老說道:“我,我。。。我也是被逼的!”
“你被逼?我怎么看你當年坐上長老位置的時候,你可笑得很是猖狂啊!”玉休真人咄咄逼人的說道。
班長老連忙搖搖頭,哽咽的說道:“玉休,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當年,我坐上長老的位置,也是被人拱上去的,其實,我也只是個傀儡而已!”
玉休真人撇嘴冷笑道:“噢?這么說來,這長老的位置你并不想坐咯?那你當年,又為何要將我騙進這山洞之中,毀我肉軀,還將為封印在這荒無人煙之地上百年!說,你倒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