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躺在躺椅里,肚子上蓋了一層薄薄的毯子,她閉著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好像要睡著了似的。
甜美溫馨的睡顏,因為有她的存在這個別墅里有了家的氣息。
沈卿之倚著門框看了一會,才起身,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多么期望時間就停在那么一刻。
傅茵一直是冥想的狀態(tài),淺淺的腳步聲還是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只是她沒有立馬睜開,只是下意識的側(cè)了下頭。
這個動作落到沈卿之的眼睛里,他腳下一頓,繼而坐到和傅茵并排的躺椅里,看著她說,“感冒了還來這吹風。”他的語氣不痛不癢。
傅茵好看的眉毛抖了一下,她就是不想在室內(nèi)才出來的。可是她沒有說話。像是故意不理他似的。
沈卿之舌尖掃過自己的下齒牙,看了一眼遠處的天際,火紅火紅的夕陽正趕上落日,不能不說他這個別墅的選址非常好。
“傅茵。”他叫她的瞬間已經(jīng)俯身在她的上方,微微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
傅茵躲不過,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躺著,嘴里說著,“熱感冒沒事的。”
聽到傅茵的回答,沈卿之的眉梢舒展了不少,聽著她沙啞的嗓音又有些擔憂,“為什么不吃藥?”他看著她的側(cè)臉,皮膚細膩的吹彈可破。
他像是一個固執(zhí)的小男孩非要揪著一個一個的問題問下去,他的姿勢非但沒有收斂還特別厚臉皮的在傅茵的頸窩蹭了蹭。
沒辦發(fā),傅茵不能在裝作若無其事,伸手推了一把沈卿之,結(jié)果沈卿之順勢拉起她抱在了懷里。
“你干什么!”傅茵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
“抱抱你。”他說的正經(jīng),仿佛真的只想要抱抱一樣。
傅茵覺得沈卿之這陰晴不定的性格真是見了鬼了,真是不知道曾經(jīng)的他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變得這樣!
“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感冒了,小心傳染你。”傅茵眼含警告的看著他。
沈卿之渾身不在意,看著傅茵眼睛的視線移到她的紅唇上,“那你知不知道,感冒好的最快的方法是什么?”他像是誘導(dǎo)著她,一步步走入他的陷阱。
他那點心思,傅茵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不過是想要占便宜使出的下流手段。
“我不知道,也不想······唔······”還是被沈卿之堵住了,傅茵拍推著他的肩,他卻不管不顧的按在傅茵的后腦勺上,
不知道吻了多久,沈卿之還是極不滿足卻也是從她唇上離開,“要不是你感著冒......”
聽著沈卿之說著這樣不害臊的話,傅茵也沒之前的不好意思,像是習慣了一樣,有些氣喘吁吁的接了一句,“你就不能紳士點!”
“你我是夫妻為什么要紳士,還是直接的好!”
這樣的話給傅茵弄的哭笑不得,沈卿之總是能用他沒有邏輯的思維解釋一切。
“直接到就算對方不愿意也可以用強暴的手段對待?”這句話無疑將兩人的氛圍降到了最低,沈卿之的表情開始變得僵硬。
他松開了她,坐到了另一個躺椅上,他伸出手想要去兜里掏煙,卻發(fā)現(xiàn)沒有。傅茵不喜歡煙味,他每次回來都是提前準備了一番,這些東西更不會帶在身上。
傅茵看他不說話,臭臭的表情已經(jīng)預(yù)示了他此刻的不開心。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yīng)該去道歉,因為外面的事從那天她看過的新聞后就再也沒有更新,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外面怎么樣了!
可是那副欠揍的樣子,傅茵真的開不了口,這個男人脾氣這么臭都是誰慣出來的。
沈卿之這捉摸不透的性格還真不是慣出來的,而是天生養(yǎng)成的。只是傅茵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他這樣喜怒不定全都是因為他面對的是她!
沒有煙的沈卿之無法解決內(nèi)心因為她的話而帶來的陰郁。他別扭的像個孩子,看了幾眼傅茵,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主動想要化解尷尬的意思,便有些生悶氣的枕著手。他是在性事上偶爾會有些粗暴和難以控制,但他就不信傅茵沒有體會過極致的快樂·······
沈卿之傲嬌了,因為床上的事······
傅茵在自己的世界里掙扎,看著躺著的沈卿之,睫毛顫了顫也跟著躺下。
“沈卿之,你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傅茵輕聲的話語卻像雷擊一樣擊中沈卿的身體。
頃刻間僵硬無比。
這可能是第一次沈卿之選擇了回避,因為他選擇了背對著她。
室內(nèi)的燈光是感應(yīng)的,外面越黑室內(nèi)越亮,但燈光又不會很刺眼,傅茵的目光觸及到遠方天際邊的一抹灰紅,又看了看沈卿之側(cè)轉(zhuǎn)的身子。
不會這么小氣吧,真的生氣了?
見他不回答,傅茵有些忐忑,以往生氣也沒有這樣壓抑著不說話。
“你就說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傅茵試探的又說了一句。
側(cè)著身的沈卿之原本是閉著眼的,聽到這話緩緩睜開了眼睛,一片漠然。
傅茵這會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又或是他的沉默讓她誤以為戳到了他的痛點,所以她就自顧自的說,“既然你是端木家的外孫,那你為什么又會是蔣閔的兒子?蔣家和端木家好像沒什么聯(lián)系吧!沈卿之不是我說你啊!你該不會為了些榮華富貴就出賣自己了吧?外公是誰都能認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