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扒下沈卿之的手,義正言辭的說,“那也不行,你要不出去,我就不上了!”
這一刻的沈卿之仿佛看到了小孩子時代的傅茵,他哭笑不得,但終究做了讓步,“好,我在外面,有事叫我。”
傅茵隨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沈卿之出去,將門拉上,才深深松了一口氣。
若不是她反應快,這會應該在他的震怒之下吧!
可能剛剛他也知道自己有多粗魯吧!所以夜里什么也沒做,就抱著她靜靜的睡覺。
傅茵覺得在她意識快睡著的時候他好像說了句什么,但是她不記得了。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的就走了,院子里守著的人,沒有增多也沒有減少。
一些敏感話題,她都不能提,因為他總是用那樣一雙似海的眼睛看著你,被里面翻騰的海浪給席卷。
就像她昨天剛說了一句,她想出去。就被他深深的看著,良久才說了一句,“外面不安全,你在家待著。”
或許他真的是為她的安全考慮,可是她心里真正的明白,都不是。在他的心里對她除了別人口中的喜歡和愛以外還有深深的顧慮和懷疑。
傅氏大樓的總裁辦公室里,傅少書點了一根煙放在指間,看著燃燒著的煙霧,沒有吸的想法。
他皺著眉頭,一臉陰霾和疲憊,從傅茵再次被沈卿之強行的帶走和林一笑受得委屈和屈辱,沒辦法讓他心安理得的坐在這里等時機,什么也不做。
他就是要舉報,他就是要給沈卿之一個打擊,他要給林一笑一個交代,更要告訴傅茵他一點都不怕沈卿之。
徐庭生略顯著急的在沈卿之面前走來走去,這下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沈卿之已經用網絡技術找到了他們委托的一個網絡微博記者,那人在他手里可想而知后果會是什么。
“這次秦天醫(yī)藥受得打擊可真不小,那個人會不會把事情都說出來。”徐庭生的口吻也是透著一股緊張。傅氏從傅董事長出事,到傅茵卸去總裁職務,主心骨也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如果他知道了是傅少書搞得鬼不直接滅了傅氏。徐庭生一想到這些背脊就涼嗖嗖的。
“不會,我們給他的錢不是小數(shù)目,他不會輕易的說出去的,何況他很需要錢。”
傅少書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揉了一把臉,還能聞到自己手指間的煙香味,不過這個煙的味道著實嗆人。
他坐在沙發(fā)上,雙手交叉的放在兩腿的膝蓋出,眼眶里是混濁的。
徐庭生看了他一眼,平復一下心情,有些不忍心的說,“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傅少書幾不可聞的苦笑落到徐庭生的眼里,讓他的心臟也跟著緊了一下。
“庭生,你去醫(yī)院看過她嗎?你知道她……有多絕望嗎?”
徐庭生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我們到底還是有很多辦法,為什么要用這一種呢,秦警官也說過,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這樣做和姓沈的有什么區(qū)別,都是背后玩陰的。”
“很多辦法?呵,報警有用嗎?我不覺得我們做的有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就是這個道理。”
傅少書從那次宴會上回來后,突然明白了很多,盧三一直想要把他拉進黑色交易里,甚至想要用傅氏作為洗錢的機器。
可是傅少書怎么愿意,傅氏有一半是傅茵的努力,他怎么能讓傅茵的努力付諸東流?
林一笑出事他趕去的太晚了,他也沒發(fā)忘記那個衣不遮體,身下還出著血的人,一臉的生無可戀是傅少書這輩子的一個痛點。
因為她是他安排在傅茵附近的,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傷害了一個本該陽光燦爛的女孩一樣的人。
徐庭生明白傅少書的自責,換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當做沒有發(fā)生過,而且還是這樣的刻骨銘心。
他還想在說幾句話,被風風火火闖進來的趙從打亂了語言組織能力。
“老師,您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傅少書對他們也沒有顧慮,他們也可以隨意出入辦公室。
趙從瞪了徐庭生一眼,他乖乖的閉上嘴。
應該這個消息驚動了他老人家,不知道為何,原來最擔心老師責罰的徐庭生這一刻竟然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趙從看了一眼依然如故的傅少書,千言萬語的責罵都一一消失了,他年紀不大,還可以在任性的玩兩年呢?一下子就接下這個擔子的確有點難以消化。
“我看網上的情況愈演愈烈,我們公司樓下還圍著一部分記者呢,今天受害者群眾直接去了沈氏頂層辦公室。”趙從簡單的做了一下,總結,眼神掃過他們二人,沉穩(wěn)開口,“你們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要做什么?”
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