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子好像在說傅茵的蠢。
“我想接下來的才會讓人震驚吧!”傅茵不畏懼的看著沈卿之,回以挑釁的眼神。
沈卿之的手撫上傅茵的臉,帶著幾分愛恨交替的錯覺,在傅茵想要躲開的那一刻捏住了她的下巴,“我就是喜歡你這樣野貓似的性子。”說完還在她的唇上啵了一聲。
無恥之徒,傅茵在心里罵他。
沈卿在她的怒視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她的手重新放入他的臂彎,“準備好了嗎?要進去了。”
房間里沒有想象的那么明亮,有幾處昏暗襯托著正中間的明亮,那是一張長方桌,桌子上面放著牌,傅茵知道他們一定是在賭······
傅茵想要看清坐在主位上男人,偏偏有人在這一刻打亂了她的思緒和視線,“卿之來了,快來快來。”傅茵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怎么樣,但是看見這個說話的人她的第一直覺是圓滑老練,還有眼睛里的精光,都透露著一股世俗。
然而,沈卿之下一句的回答才是震驚傅茵的源頭,她聽見沈卿之沒有波瀾平緩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朵,“舅舅,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這都剛開始。”端木威帶著一臉的笑,看起來十分的親切。
傅茵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猛然的跳動,沈卿之不是蔣閔的兒子?看現(xiàn)在的情形她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不知道秦叔那邊有沒有得到消息,傅茵雖然不清楚端木家的歷史,不過由此看來來頭肯定不小,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
沈卿之對待他的態(tài)度沒有對外面叫忠叔的態(tài)度自然,肯定有什么插曲吧!
他拍了拍傅茵的肩旁,“你去那邊玩兒。”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傅茵看過去,那邊燈光昏暗,卻坐了許多女人,端著酒杯,嬉笑談話。
傅茵收回視線不著痕跡的像賭桌那邊看了一眼,她靠近不了哪里,不過她還是眼尖的看到了盧爺。
她點點頭。
也許在那群女人堆里也能打聽到什么。
傅茵一開始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在那里,聽著傍邊的人談論。談話的內容也沒有多少營養(yǎng),大多都是衣服包包牌子什么的,起碼沒有傅茵想要的,不久就覺得有些乏困。
直到有個人說,“端木怎么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國?”
傅茵身子一怔,不自覺的挺直了背脊。
“聽說國外的生意不好做。”另一個穿著黑色抹胸裙的女人說。
“不是吧,我怎么聽說他們的軍火被扣下了。”黃色斜肩的女人說,一臉的風情。傅茵看了她一眼,這樣口無遮攔的女人結局往往不會太好。
不過軍火?端木家族做走私生意?
“小呂,這樣的話不能隨便說,讓端木家的人聽見了你就完了。”一開始提問的那個人撞了撞叫小呂的胳膊。
小呂毫不在意的抽走自己的胳膊了,“那怎么了,他們干的本就是見不得光的事,還不讓說了?”
因為她剛剛說了一句有用的話,傅茵便時不時的觀察著她,傅茵看到了她意想不到的東西,小呂的眼底那抹恨意很明顯。
原來不是恃寵而驕,而是恨意使然。
傅茵不知道這個女人和端木家有什么仇恨交織,但她知道她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她們又接著說了幾句,傅茵在一旁搖晃著高腳杯里鮮紅的液體,似是享受,但卻不去品嘗。
也是,沈卿之都不會干凈了,和他有關系的會干凈嗎?只是傅茵震驚的是,走私軍火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這個時候想到回國,不知道又在打什么算盤。
好像越深入就越不堪,一層未平又來一層,甚至比第一層更讓人惡心和難以下手。永遠沒有想得簡單。
“端木小姐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周圍的人紛紛站起來。傅茵聽到聲響,透過人縫看到了那個迎光走來的女人。
步伐輕盈,身材纖細,膚色很白,眼睛很大很漂亮,像是一個混血。
而且她的身邊跟了一個她昨天剛見過的男人,傅少書!
他好像越來越不喜歡笑了,怎么沒了之前的活力了呢!他繃著一張臉,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委屈?有人為難他嗎?
她站起身,莫名其妙的走到人群前,打斷了端木晴和別人的談話,她叫了一聲,“傅少書。”
聽到聲音的時候傅少書還有點不信,抬眸看清面前人才確信,眼里閃過片刻的驚喜,而后是深深的擔憂。
沈卿之竟然帶她來這里。
端木晴被打斷,沒有不開心,看了傅茵一眼,眼里劃過一瞬的驚艷,這是她回國后看到的第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
她對著傅少書說,“你認識?”
“嗯,端木小姐,我能和她說幾句話嗎?”
“當然可以,少書你不用這么客氣的。”巧笑嫣然,很好看。
傅少書拉著傅茵去了外面的欄桿處站著,一時之間誰也沒有開口先說話,微微涼風吹來,傅茵不受控制的縮了縮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