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茵不知道游了多久,只知道觸碰到岸邊的時候,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
她躺了一會,等著力氣的稍稍恢復。沒有手機她聯系不到任何人,這里在郊外也是十分的不好打車,渾身濕透,微微濕意侵占著傅茵的寸寸皮膚。
林一笑在車里很著急,這都一天多了,明天就是訂婚宴了,傅茵還沒有出來。
昨天收到傅茵發的消息她覺得十分驚訝,她十分相信傅茵對沈卿之的感情,他們之間不是愛情不是友情,唯一的聯絡也可能是和利益有關。
所以看到她發的,不回,二字甚是懷疑。
原本傅少書是和她一起等著的,結果被傅先生親自接回去了,走的時候就說了聲,“一定要守好。”
他也是擔心的。
傅茵的電話一遍遍的打不通,涼橋那里守著的人又不讓她進,還把趕到小路上,路況不好又加上照明不良,林一笑也是一個女生,昨天夜里有傅少書陪著,今天她自己還有些瑟瑟的。
林一笑一直開著車燈,反鎖著車門,求爺爺告奶奶的禱告著平安。
林一笑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只是淺淺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在走來。
林一笑看了兩秒偏睜大了眼睛,傅茵?
雖然看起來很狼狽,衣服都濕濕的黏在身上,頭發也是濕噠噠的。
林一笑下了車,想到什么開門又拿了件披風,沖著傅茵跑過去。
“傅總。”林一笑簡直是熱淚盈眶啊!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傅茵。
傅茵剛剛離老遠就感受到強烈的燈光了,燈光刺眼,她看不清車里的人,好奇這里怎么會停著一輛車,在想不會遇見別人辦事了吧!
沒想到竟然是她,她不是讓他們回去了嗎?
傅茵抬起頭看林一笑的時候就感覺到被一個溫暖的東西包圍著。
是披風啊!
“你怎么會在這?”傅茵好奇。
“傅少擔心你,讓在這守著,他說你肯定會出來的,沒想到是真的。”林一笑簡言意駭。
傅茵聽著回頭看看身后的路,轉過來說,“去車上說。”她怕不安全。
車里一直準備的有備用衣服,這是傅茵養成的習慣,出席不同的場合她要穿不同氣質的衣服。
“你說傅先生親自把傅少書帶回去了?”傅茵一邊換衣服一邊對林一笑說的話做回應。
爸爸怎么會親自出動,這樣的事他又知道多少,傅茵不清楚看起來不管公司事務的爸爸,對發生的事情知道多少?
到現在她還不是十分清楚爸爸的立場,她洗白,他嘴里支持卻也是不是插手醉仙居。
傅茵很是疑惑。
“是,我想應該是件大事。后來傅少走的時候表情有些緊張。”林一笑沒有回頭,說著自己的猜測。
車子劃過這一片黑暗,慢慢進入城市里的街道。
傅茵眸色漸深,她現在要去找代芳,代芳出事的話引起的將是群眾性話題事件。
“去沙園!”
沙園,胡教授就住在哪里。
這個時候已經入夜了,快要凌晨了。沙園里沒有一家燈火是亮著的。
傅茵知道胡方的住處,她早已讓徐庭生查的清清楚楚。
只是沒有來過。
林一笑將車子停在一家單獨的院落前,傅茵穿著黑白相間的豎條西裝款式的外褂,和一條女士黑色西裝褲,配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只涂了一層口紅,半干不濕的頭發垂落肩膀上。
這行頭像是黑夜里的幽靈,氣勢昭然若現。
傅茵隨手關了車門,站到門前,按著門鈴,這個時候即使聽見了,也不見的人會下來開。
傅茵不厭其煩的按著,她就不信他能睡得著。
門鈴響了差不多有半小時那么久,里面出來了一個人,有些胖,個頭在一七五左右,眉目粗獷,穿著睡袍,神色極其不耐。是胡方。
在看清來人之后胡方神色怔了怔,“傅總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胡方將傅茵他們請進來。
傅茵一進來就聞到客廳里有重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胡教授還是這么愛干凈。”傅茵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掃視著整個屋子。
胡方面上一笑,握了握手,傅茵這才發現,胡方的左手少了一根手指,傅茵皺眉。記得之前見他還是完好無損的。
“這么多年留下的習慣,傅總來可是有什么事。”胡方對傅茵的尊敬說起來是因為沈卿之,而那一根手指就是代價。
傅茵也懶得和他磨灣子,何況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代芳在不在這?”
傅茵說完引得胡方一陣哂笑,“大明星怎么會在我這?”。雖然他每天都在注重研究,但代芳新生代偶像他還是知道的。
傅茵看胡方流水般的動作,回答的又那么自然,不知前因后果的真的會相信。
“胡教授就不要裝不知道了,我手里可是有證據的。”
傅茵發現,這個房子是兩層的,圓形的樓梯和走廊,二樓一間間緊閉的門,像是藏著什么不可言說的東西。
也是,胡方藏得東西還少嗎?
“傅總就不要誤會我了,您要是不信的話,您隨便搜!”
傅茵打量著胡方,突地,眉眼一彎,“胡教授真的敢讓我搜嗎?”
“有何不敢?”這話說的也是有底氣。
傅茵看胡方的態度,想必是不會和她說實話了,不過搜屋還是有必要的,只是不會是她搜。
傅茵沒著急回答,所以安靜的壞境里突然傳來一聲警車鳴笛的聲音,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