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一和孫曉兩人一前一后包抄著虎獸,原本還在虎獸面前的孫曉不知何時已然到了它的身后,使著一把長劍,同時腳下踩著小碎步,像一條靈動的蛇一般,刁鉆的攻向虎獸,面前的羊一則是凝聚成一把大刀大開大合地向虎獸沖去,氣勢兇猛。
虎獸力大無比,可力量卻是它的弱點,二人想依靠精妙的配合用靈活之術玩死這頭虎獸,碩大的刀光劍影在暗夜下的天幕下格外顯眼,突然激發被斬向虎獸。
在這般如洪水般的氣勢中,半空中仿佛有小型龍卷產生,直吹在虎獸身上,讓它原先一直不動的身影動了起來,唰的一下消失不見,誰說虎型異獸靈活度不好的。
感受到突然消失在場間的虎型獸,羊一突然間愣了一番,原先它站立的地方碎石枝葉全部絲毫不動,并沒有隨著虎獸的移動而產生變化,動如脫兔指的就是這種境界。
“小心”羊一的聲音幾乎是下意識的吼了出來,連頭沒來的及轉向孫曉,只是聲音急切傳出。
心眼狀態被迅速激發,向黑夜中突然被打開的鐳射燈,明亮又顯眼,羊一面前的視野突然變成了紅色,他又進入了捕捉狀態,而在這番狀態下,上下左右,東西南北所有的視野都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而羊一也在此時捕捉到了移動的虎獸,那是一條呈高速移動的黑線,有點象玩高速貪吃蛇那般感覺。
羊一的視野隨著虎獸的移動而變化,高速的跟蹤讓他有些疲憊,一時間難以跟上,他只能模糊捕捉到虎獸的身影。
“麻煩了。”羊一心底喃喃自語道,原本以為只是尋常的虎獸竟然如此厲害,直沖孫曉而去,場間的氛圍變得激烈起來,就像暴風雨中飄蕩的小葉子,岌岌可危。
孫曉的黑色戰衣出現了扁平狀態,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壓制,連帶原先凸起來的鎧甲仿佛在承受著千斤巨石的壓力,孫曉在狂風中終于支撐不住,只是一道勁風就讓他摔倒出去,戰友被壓迫的扁平不一,嘴中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衣袍。
孫曉被虎獸一擊重傷,一身機械流武者的本事還沒發揮出半點就倒在了地上,羊一看著倒在地上的孫曉,只覺得有些后怕,但他沒有退縮,心眼狀態下的他觀測到了虎獸的移動軌跡,太快了。
哪怕他看到了也根本反應不過來,那只深黑如墨的巨爪抓在了他的身上,他下意識舉起長刀抵擋,所有的能量都被傾注其中,爆發出來強烈的白光。
黑爪和白光相擊,只是一瞬間就分出了勝負,并沒有想象中的抵抗之感,黑爪直接擊破了白光,瞬間像被擊碎的雞蛋一般破碎而去。
“碰。”白光被擊破,羊一受到如此重力,自然無法抵擋,只覺得胸口一悶,口中瞬間傳出一股灼熱感,咽喉沒能遏制下去,鮮血從嘴中瘋狂的涌了出來,順著嘴角往衣服山流去,連帶沾染著他所在的地方。
虎獸把二人捶倒在地,看著倒地的兩人突然眼光一閃慢慢的變回了一道人形,羊一也在身上的流光一轉后慢慢恢復了身上的傷勢,他和孫曉艱難地站了起來,看著眼前變為人形的虎獸,眼光中有著伶俐的色彩,卻不知為何聯盟的考驗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向來以力量著稱的虎行者,以極高的速度擊敗了他們,本沒想到第一形態的武者不管是機械劉還是心源流都有一定的還手之力,卻都垃圾到這個樣子。虎獸不曾發出聲音,只是看著眼前這兩個新手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們這個樣子實在是太弱了,根本沒有進去內環挑戰的必要,。”
虎獸的聲音有一種冰冷的機械感,他才是第一關的守護者,這些年挑戰他的人很多,也漸漸有了意識,眼見這兩人即使是組隊也是著實不行,所以他機械的給出了判決毫不留情。
聽著失敗的判決,羊一二人如喪考妣,恍了恍神,終于是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像落魄的游子一般眼神迷茫卻不知道干嘛,只好說了聲。
“行,我知道了,孫曉我們回去吧。”還沒想到這個人能有這么厲害,確實超出了他的想象力,失敗了就失敗,二人準備回家。
虎獸聽完羊一的介紹也是隨風飄散在林間,山林間重新恢復了寒冷的氛圍,羊一看著有些落魄的孫曉不知道作何解釋,只能艱難的將他扶了起來,雖然剛剛是真實的對決,那個虎獸也留了一定的余地沒有重傷他們,他們體內的氣血依舊翻滾不息,難以置信。
羊一在地上蹲坐的有好一會,似乎不敢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還是慢慢的站了起來率先去將孫曉扶了起來,不過孫曉也是癱坐在地上,慢慢的才爬了起來,眼神空洞。
就這樣,還是孫曉率先將兩人丟了的劍撿起來,慢慢的,羊一面前躺著他也沒有說話,而后等了很久正在拍了拍他肩上的灰塵,突然對他說道:“羊一我們走吧,這個虎獸的厲害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
就像是考試沒考好的學生一樣,兩人對這個結果難以接受,但是孫曉還是勸著羊一,羊一受到的打擊卻不是一分半點,突然看著孫曉沒有說話,半個時辰才吐出一句好,孫曉在一旁聽著,耳朵里能夠感受到他這句話的承受感,拜師失敗闖關又失敗他受到了打擊。
感受到身邊這個好友心中傳來幾分失望感,孫曉安慰也不是,心疼也不是只好慢慢的看著他不說話,將他扶了起來走出了這里,終有一天他們踏入第二形態的時候再來闖關也是可以的,因為聯盟規定第二形態的可能性更大。
嗯,你說的對,羊一聽見了孫曉的這個解釋,眼神出神空洞般的附和了一般,似乎心不在焉,孫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還是攙扶著他慢慢的站了起來,失敗了這的羊一不知道又會有做出什么打算,他知道羊一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