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
眾人震驚,柳霜兒直接捂住了眼睛,一聲尖叫刺的時予音耳朵疼。
時予音嫌棄的掏掏耳朵,這才看見桌上那道姜汁魚片里飄蕩著一只蟲子的尸體。
魚片雪白嫩滑,襯的黑色的蟲尸越發(fā)的顯眼。
時予音不由覺得有些反胃,這道魚片她用了好幾筷。
可是按照她的眼力,方才怎的沒看見這只蟲子?
少女眼波流轉(zhuǎn),一眼便瞧見時若珍忽青忽白的臉色,喉嚨里還不住的吞咽著什么。
這表情,怎么瞧著像是反胃?
反胃……
時予音看看那只蟲子,靈光乍現(xiàn)。
時若珍方才噴水,莫不是因為喝到這只蟲子吧?
“噗嗤。”
時予音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餐桌上本是一片寂靜,這聲笑便顯得格外的突兀。
時遷奇道,“笑笑,你笑什么?”
時予音清了清嗓子,意有所指的瞥了眼時若珍,“沒什么,就是在想方才姐姐無故噴水,是不是因為這只蟲子?”
時律煒頓時恍然大悟,惑人的桃花眼熠熠生輝。
“說得對啊,按照長姐的性格,若是看到了必會提醒我們。可她沒說,便表明不是。所以,這只蟲子,莫不是被長姐喝下去了吧?”
話落,時律煒還捂住了嘴巴,無比嫌棄的模樣。
時予音暗笑,這風流浪子還真是給力,損人損的毫不留情,看來,他也不喜歡這時若珍呀。
時若珍咬牙,頂著眾人怪異的目光強自鎮(zhèn)定,“怎么會,二弟說笑了,方才只是意外而已。不過這主子用的餐食里面,竟然有蟲子,廚房的人是干什么吃的。”
柳霜兒對自己的女兒最是了解不過,聽她語氣便只此時正在氣頭上,當即附和,“說得對,這幫廢物,做個飯都做不好。來人,傳話下去,廚房所有人罰一月月錢,自去梅姑那里領(lǐng)十大板。”
梅姑是柳霜兒的心腹,在府里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
聽得柳霜兒罰了下人,時若珍心里的那口郁氣才消散了些。
近日也不知怎得了,總是倒霉的緊。
前日喝水塞了牙縫,昨日早晨起來身下壓了只死老鼠,今日竟然又喝到了蟲子。
真是流年不利。
時若珍回想起昨天那只被她壓得血肉模糊的老鼠尸體,便渾身發(fā)麻,恨不得再去沐浴十次。
時予音打量著時若珍的臉色,抿茶暗喜。
看來那串風鈴發(fā)揮用處了。
那晚她在時若珍茅廁的隱蔽處掛了一串風鈴,有風吹過,風鈴便會叮鈴作響。
茅廁方位代表白虎,白虎喜靜,若是環(huán)境吵鬧,便會狂躁不安,所在屋子的女主人輕者倒霉,重者身隕。
不過她沒打算時若珍在這會兒出事,只是給她個簡單的教訓而已。
看來,功夫沒白費呀。
時予音杵著下巴,眼里的得意滿的快要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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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舅舅,您快些回去歇息吧,這么多人保護我,不會出事的。”時予音望著依依不舍的時遷,頗有些無奈。
她本想著孤身一人出府,誰料最后搞了這么大的陣仗。
光是廚子便帶了三人,更別提一長串的丫鬟和小廝了。
時予音想想便頭疼,長輩的關(guān)愛,真是讓人消受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