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石除了一柄短矛外,還有一桿長槍,是在狼峰之戰時所得,因長槍攜帶不便,也不適合近身肉搏,所以平常他不攜帶,但馬戰長槍卻占盡優勢。
他用一塊布仔細的擦拭長槍,這把槍極合他心意,槍頭部分像箭頭一樣帶有狼牙回鉤,一尺多長雙刃很鋒利,槍桿是烏鐵鍛打而成,很堅固有韌性,重量也合適,簡直就是為他打造而成。
走到房間外面,使了一路槍法,竟將一棵小樹打斷。遠處李萍大呼小叫的跑過來,心疼的看著那棵樹,“這是我好不容易要來的梅樹,哼!”
林玉也跑了過來,看了看說:“萍姐沒事,還會發芽的,也許再發芽長出的形狀更好看呢,我用舊棉袍把斷口包上,不凍死就沒事!”說著跑回去找東西。
李萍狠狠的用眼睛剜著他,讓他不知所措。
李萍在紅石峰又招了三個丫鬟,給師傅安排兩個,給她自己留一個,沒有招守衛,因房間不夠用,準備天暖再蓋幾排房子再招。
還招了一對中年夫妻負責做飯,紅石峰要自己開火做飯了。
一匹快馬奔馳到青城山腳,已口吐白沫,倒在地上,馬上騎手從地上躍起奔向劍閣。
“閣主,東方舵兩個分舵被端了,魏總舵和張護法都受了重傷!”
上官晴大怒:“什么人干的?”
“張金稱的人”
上官晴有些猶豫,那張金稱也是新起造反稱王的一方豪杰,手下人員眾多,青城與之相抗未必能沾到便宜,她站起來來回度步下不了決心。
“師傅,我去走一趟吧!”楊石小聲說。
“那張金稱人強馬壯,很難惹的!”上官晴憂心的說道。
“師傅,其實沒什么,就算惹了他怎樣?他還敢打到巴蜀來?不惹他分舵地盤沒了,惹他最壞的結果地盤也是沒了,沒什么不同,他們傷了我們的人不管會傷了下面人的心的。”
“有道理,你去一趟吧,別逞強不行就退!”上官晴看著他說道。
楊石行禮告退,回紅石峰準備行裝,李萍和林玉都要跟著去。
“萍兒不能去,我走了師傅身邊沒可信之人,你必須寸步不離跟著她!玉兒跟我去吧!”
“哼!”李萍撇嘴不滿,但他說的對,必須有人留在師傅身邊。
林玉很高興忙著去準備,一會拿出兩個包裹,遞給楊石一個,他看著她的一身勁裝,更襯得身形豐滿,英姿颯爽。
楊石回到房間拿起長槍走出來,林玉拍拍額頭:“忘了關鍵的東西!”她有點不好意思。
李萍把她拉倒一邊囑咐,她點頭答應。
楊石到內務營領了兩匹馬,與林玉走出青城。
已是初春,山花爛漫,鶯啼婉轉。林玉臉上洋溢著笑意,這是她第一次和他出門,心里充滿了喜悅,她自小受盡百般凌辱,只有到了楊石這里才有了家的溫暖,他待她如妹,不曾有一句重話半點欺凌,她也真心的要跟隨他一輩子。能單獨和他在一起,能不高興才怪。
到了一個鎮子,楊石買了一個斗笠一頂帷帽,林玉不愿戴帷帽。
“不戴不行,我不愿讓我的女人被別人看!”楊石堅定的說。
林玉心跳:“他說我是他的女人?”心里想著一陣狂喜,順從的戴上帷帽。
走了一天的路程,在一個大一點的鎮子準備住宿,客棧人滿為患,找了幾個客棧都如此,最后一個客棧只剩一間上房,楊石訂了下來。
吃過晚飯,林玉鋪好被子,搬來幾個櫈子躺在上面,楊石走過來把她抱到床上,然后自己坐在櫈子上打坐。
“少爺!”她看著他撅著嘴。
“你先睡吧,我一會再睡!”楊石閉著眼睛說。
林玉不管他,脫掉衣褲,光著身子鉆進被窩,轉頭不看他,心里卻在打著鼓,不知會不會惹怒他。
半夜時分楊石才做完功,脫掉外衣在林玉身邊躺下,他很清楚林玉的自卑心理,若他堅持不和她親近,肯定會讓她更自卑。
林玉根本沒睡,見他躺進被窩,心里狂跳,可半天也沒動靜,轉過身面朝他。
“少爺,你嫌棄我是嗎?”
“說什么呢?快睡覺明天還要趕路呢!”
她把身子貼了上去,他的呼吸明顯加重。
第二天早上起床,林玉臉上還帶著紅暈,走路有些異樣,她咬著牙忍著,“自找的,怨誰?”心里嘀咕。
三天后他們到了東方舵總舵,先去看了護法張才和總舵主魏尊。
兩人傷的都很重,張才還能起身,魏尊動都不能動。
“楊石,那個叫鐵飛的家伙很扎手,你要小心,他的方天畫戟號稱中原無敵,是張金稱的得力干將,瓦崗的人在他手下也吃了不少虧。”
楊石點點頭:“我曉得,去會會他再說!”
一個弟子慌忙跑進來報告,“鐵飛帶著五百余人在門外叫陣!”
楊石出屋上馬提槍,總舵兩百多弟子正在聚集,張才在一個弟子扶持下走了出來,兩個分舵主上前見禮。
“敵人打上門來,我們必須誓死相抗,今天所有人員聽從楊總領指揮!”張才對著兩位分舵主,也是對著所有弟子說道!
兩位分舵主對楊石行禮。楊石看了看集結的隊伍說道:“拿盾牌的刀手站在第一排,長槍手第二排,長槍要架在盾墻上!”這種排列是軍隊防御手段,但那是步兵長盾,他們都是小圓盾,沒辦法先對付著用。
他跳下馬到隊伍中給弟子演示,“這是對付馬隊的防御手段,對付步兵也有效,敵人到身前不要亂,長槍先刺,再近刀劈!”
他又回到隊前,“弓箭手在第三排,”聽到口令一起前上方射出,他拿起一張弓做示范,“不用瞄準人只管射出就是!”這些都是他從閣主拿回的書上學來的,現學現賣。
他又翻身上馬,“整隊跟我走!”他回頭對林玉說道:“你留下保護護法和總舵主!”林玉想跟著出去卻又不敢違命,只好留下。
楊石帶著隊伍沖進大門,隊伍按照他的吩咐列好,他騎馬在最前面站定。
對面鐵飛坐在馬上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他們動作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態。
楊石觀察著他,滿臉絡腮胡子,身材魁梧,臉上滿臉橫肉長的十分兇悍,一桿方天畫戟插在馬前地上,重量起碼有八十斤,比他的鐵桿長槍要重。身上穿著一副黑棕色皮鎧甲,頭發未束一條布帶纏在額上,野性十足。
楊石拍馬上前,指著鐵飛喝到:“呔!你這廝敢傷我劍閣之人,今天必殺你這狗賊!”
鐵飛上下打量他:“乳臭未干的小子,敢對本大爺如此說話,而等先別動,我先宰了他!”
拔起方天畫戟,拍馬過來,這正是楊石想要的,對方人多,一起沖過來,肯定要吃虧,只有一個人他不怕。
楊石拍馬挺槍相迎,兵器相交,火花閃亮,楊石長槍未能攪動對方長戟,僅將其撥到一邊,長槍卻被戟的月牙刃勾擋,未能使出下招,兩馬相錯楊石一個回馬槍刺出,鐵飛伏身用戟柄擋開,兩人勒轉馬頭,再次沖擊,楊石抖動槍尖使槍尖沒有定向刺出,鐵飛方天畫戟橫擋,楊石猛的撤槍,槍尖刺向馬頭,鐵飛用戟柄撥開,畫戟月刃向楊石砍來,楊石抬槍撥開畫戟槍尖刺向他咽喉,鐵飛畫戟桿擋開,兩馬相錯,兩個回合鐵飛大驚,竟然守多攻少,輕視之心頓去。
楊石何嘗不驚,他自出道以來,沒人在他槍下走過兩個回合。
兩人轉頭又戰,十個回合后鐵飛一個失誤,被楊石刺中右臂,楊石也被畫戟月刃在腹部劃了一個口子,楊石乘勝猛擊,鐵飛右臂有傷力不從心,敗逃欲回,楊石追上左手握槍作勢刺出,鐵飛揮動畫戟去擋,楊石右手一抬,兩把飛刀閃電般飛出,正中鐵飛肋下,鐵飛大叫一聲翻身落馬,有兩騎飛奔來救,楊石哪能錯過這個機會,縱馬上前一槍刺中鐵飛胸部,將其挑起砸向兩騎,趁兩人閃避,一槍刺中一人咽喉,挑落馬下,另一人見狀拍馬就跑,楊石向后揮動手臂,兩百弟子吶喊著沖過來。
楊石一馬當先向敵群沖去,長槍所到一片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