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神醫,求你放了我
方維便隨手把《以德報怨》放在了床頭。
從袖口中,將那戒指找了出來。
方維記得那妖人說過,想要打開這枚戒指,需得以自身精血為媒。
當下也不猶豫,抬起食指啃了下去,一口便將指頭咬破了。
幾滴血液立時從指間涌了出來。
方維可不敢浪費這幾點精血,當即就把那乾坤戒放了上去。
只見那乾坤戒好似能吸食血液一般,幾個瞬息就把他的精血吃得一干二凈。
這是方維生平頭一次使用這類法寶,心里開始時還略微有些沒底。
但未過多久,便瞧著這枚戒指上冒出了點點毫光。
“成了!”
就在毫光散去的霎那。
方維瞬間覺著自己這腦袋里,生出了一副奇異畫面。
不必多說,定是這戒指與他產生了感應。
眼前所見,就是這戒指內部的景象了。
因為有系統做后盾,也不怕這里面有什么毒蟲。
他便放心大膽的驅使靈識,四處搜尋。
乍一看,這里好像是一處山洞。雖說沒有光,但洞內一切事物都清晰無誤地呈現在視野之中。
這是方維穿越十年以來,第一次有這樣神妙的感覺。
當即將靈識毫無保留地放開,在這洞中肆意游覽起來。
四下瞧去,就見著里面堆了些金銀珠寶,和許多閃閃發亮的石塊。
方維認得那些東西,應該就是只在練氣士手里才流通的靈石了。
看這靈石數量著實不少。那魔教妖人一生的積蓄許是都在這了。
而除去這些東西之外,倒是還有一樣物件,頓時引起了方維的注意。
就在這些金銀財物和靈石中間,赫然躺著一把造型奇怪的兵器。
從外觀大致看去,這應當是一把弩。
因練氣士在外修行,常年都要與人爭斗。
所以身上需得有好幾件防身的兵刃或法寶才行。
但看著這乾坤戒中,似乎只有這一件而已。
能將此物與這眾多靈石單獨放置,想來必非凡品了!
十年了,除了之前那柄讓自己過了把“手癮”的太玄無影劍外。
這還是自己真正意義上擁有了一個“修真界”兵刃。
盡管以前姐姐總把她所配仙劍借自己把玩,但摸上個把時辰后,還是得乖乖還回去的。
不能盡興不說,還得偷偷摸摸的。
自是非常不痛快。
但眼下,方維瞧著這把弩。
就好像一位單身了幾十年的大漢,遇見了剛娶回來的娘子一般。
總感覺嘴邊有些液體都快要流出來了。
與其在戒指內“遠觀”,怎能比得上拿出來“褻玩”?
方維隨即照著魔教妖人所述。
將注意力稍一集中,而后神念一動。
在心中默道,
“現!”
只瞧著原本放置在山洞中的那柄弩已然不見了。
再低眼看去卻是端端正正躺在自己的膝蓋上。
“好東西好東西!”
方維第一次將物品從乾坤戒中取出,覺得是好不新奇。
又看了看床頭的那本《以德報怨》,想著平時揣在身上還怕丟。
不如放進戒指中了。
隨即便把它與毛筆一同,塞進了乾坤戒中。
而后再用神念一探,就看著這一本、一筆,正完好無損地放在了那許多靈石上面。
方維本來還想再放些東西進去,只是身上原來帶著的匕首、飛鏢,都已經用完。
只得作罷了。
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面前這不是放著一把“仙”弩呢,看來以后自己可以放棄飛鏢,轉練這個東西了。
方維把這把弩前前后后瞧了個遍,寶貝的不行。
但可惜的是,不知這把弩叫什么;也不知道其“品級”如何。
在此修真世界。
只要是仙家練氣士使用的法寶、兵刃,都是有等級劃分的。
依著方維之前學到的知識,
這寶物按品質區分,共有九個層級。
最好的為九品神兵,最差的為一品凡器。
之前的那柄太玄無影劍,起碼也是七品以上的寶貝。所以才會引來這么多人爭搶。
而自己手里這把弩……對照著那位魔教高手的品階。
估摸著最多不會超過四品吧……
算了算了,這都什么時候了。
還要什么自行車?
有得用就不錯。
然后就是名字的事兒——對于起名愛好者方維來說,就更不是問題了。
一時間,起碼有二十個名字在他腦子里閃過。
最后,方維決定用個比較酷炫的。
于是,這把弩便有了一個新名字——九曲神機弩!
這感覺,就像是在給自家孩子起名一樣。
真好!
現下只差一件事了,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好用不好用。
方維剛把手搭上弓弦,準備拉一拉,看看這弩到底“硬不硬”。
卻忽地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細聽起來,應該只有一個人。
但離他越來越近,看來九成九是要走進自己這間屋子的。
方維當即將“九曲神機弩”放入了乾坤戒中,而后又極其麻利的把戒指套在了手上。
最后,忙地向后仰去,準備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只是……方維忘了自己剛剛起身后,又往上邊挪了幾分。
這一躺下去,正好撞在了床頭上……差點教他直接暈了過去。
“嗤——疼!”
方維好想慘叫一聲,再揉揉自己可憐的腦袋瓜兒。
怎奈,只聽得嘎吱一聲,那人已然推門而入。
自己也只好忍著了……
“咦?剛才好像聽到了什么動靜?”
方維緊閉著雙眼,卻是聽到了一段很是溫柔的女聲,飄至耳邊。
再結合之前聞到這屋里的香氣。
方維大概能確定,來的這位姑娘大概就是這房間的主人,而自己……卻是躺在了人家的閨房中。
嘖嘖,有些失禮啊。
但目前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還是不能輕易跟她打招呼啥的。
所以方維仍是一動不動,靜觀其變。
“哎,他怎么還沒醒。”
聽著聲音的距離,這姑娘已是走到了方維身邊。
又聽到她繼續說道,
“師父最不喜歡男子了。我卻求著師伯把他偷偷帶來回來。這要是被發現了,我非得被罰不可。
陌生人,只求你快些好來,然后就下山去吧。”
“原來是她救了我。”
方維在心里嘀咕道,“是了,那胖子說過會有人前來。總歸我命不該絕,被人所救。
也應該謝謝這姑娘才是。”
但轉念一想,又有些疑問,“這姑娘跟自己素不相識,為何要冒著被罰的風險救我?
修真界向來人心不古,我還是小心為上吧。”
打定主意后,便繼續裝睡下去了。
“只是你一日不醒,我這心里也是愈發著急。”
那姑娘輕氣細語地說著,聲音很是好聽。
頓了一頓,又道,
“我得把你快些醫好才行。”
“醫好?”方維心下尋思道,“這姑娘還會瞧病?我且看看她都有什么手段。”
便聽著身旁一陣窸窸窣窣,卻不知這姑娘在鼓搗些什么。
“雖然我才學了一年醫。但師姐們都夸我聰明,請你放心,不會有事兒的。”
“嗯嗯,這樣就好……
個毛線啊!”方維一聽這話,頓時覺著她有點不太靠譜的樣子。
一般來說,醫理之學,那是博大精深。常人非天縱之資,沒有個十年以上的學徒經驗,哪敢出臺坐診。
你個小丫頭才學了一年,就跑來給人看病,這……有些不太好吧。
可方維這邊還沒吐槽完畢,就馬上發覺到了另一個問題:
這位姑娘,似乎正在為他——
寬衣解帶!
方維只覺著自己的上衣被人一層又一層的扒開了。
那感覺已經好久沒有了,就像是——公雞正在褪毛?
方維一時也找不到貼切的詞匯來形容,總之就像是把全身的秘密都暴露出來一樣。
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
“姑娘,我雖然長得又高又帥,但你完全沒必要這樣猴急吧?”
“不是說好了看病嗎?你突然把我上衣都解了,這是要鬧哪樣啊?”
“我跟你講!我可還得保持純陽之身,一直要修煉到成仙吶!”
方維正在心里瘋狂吶喊著。
但卻驀地又聽到那姑娘說道,
“但愿不會把你弄醒了,可能會有些疼……你就稍稍忍一下吧。”
“有些疼?”方維心里一時冒出來好多問號,
“這是哪門子的醫術?還會疼?
開玩笑!
我堂堂這么多尺的男兒,還會怕……
臥槽!!!”
方維這邊的心里活動還沒結束,就忽地感到胸口處一陣火辣辣的刺痛襲來。
但他還是忍住了沒叫。
卻是聽到那姑娘一陣驚呼,
“啊!扎出血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去……原來是針灸!”方維躺在床上,一直保持得好好的心境,差點在那瞬間崩潰了,
“大姐!我求求你了!
趕緊收手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哎呦我去!”
方維心里才禱告了一半,就覺著自己這肚皮上又是一陣劇痛!
若是剛才那針像火烤,那這針便是如同刀削……
“啊!怎么又出血了!師伯之前說不會流血呀!”
耳邊,那位姑娘又是慌慌張張地說道。
“是啊……都出血了!你就放過我吧,再扎幾針,我可能馬上就要歸西了……”
方維這會兒已是快要到達忍耐的極限了,不知道自己這身子——還能再挨上幾針。
“最……最后一針,要是還出血,我就不試了。”
聽著妹子如是說道。
方維終于是松了口氣。就覺著前時與那刀疤大盜死斗,都沒有現下這會兒驚心動魄啊!
而且他現在嚴重懷疑,這姑娘——
不是好人啊!
看著手法,絕對是魔教里負責逼供的高手,否則為何這一針一針的,如何都叫人劇痛難當。
沒辦法,自己不過是練氣期,打也打不過,還是繼續裝睡,再忍忍吧!
……
半刻鐘后。
“啊,你沒事兒吧!
這嘴里怎么還吐白沫了?!
我才扎了十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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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鹿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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