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是吳良子待在山里最長的時間,自從駱玥會走路,他就沒怎么在巫門待。每月都會去外面招兵買馬,但是就找不到一個人愿意來巫門。
這一次已經足足待了差不多半年時間,轉眼間已經從夏季到冬季。當他推開四合院的門,駱玥才感覺到了一陣寒意襲來。里頭依然春暖花開,外面卻已經白雪皚皚。
吳良子回過頭,叮囑了一句,“別忘了師傅說的,為師先走了。你也長大了,也該為巫門出點力了。后會有期。”
說完,就一溜煙的不見了,只留下駱玥在后面叫嚷著。
“師傅,你還沒有教我瞬間移動啊?”瞧著地上無痕的雪,遠方連人影都沒有。駱玥攏了攏衣服,瑟瑟發抖地關緊了門。
駱玥從懷里拿出一顆紅燦燦的丹藥,這就是她的血啊!
因為這是吳良子交代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她要在等一月,會有人來求藥,就給他這粒丹。
第二件事就是去木屋住著,這粒丹不要輕易給,給了就要那人帶她下山。
第三件事就是要去找到生父,拿回母親一縷殘魂,她就能夠成為真正的圣女,開一間屬于自己的鋪子,懸壺濟世。
如今一切又恢復如常,一人一堆蟲,繼續和老六老八鬧嗑。她沒有立馬回到木屋居住,直到一個月快過去,才搬回了木屋。
那里是真的冷,冷得駱玥每天都不出門,也不想活動身體。讓一堆火甲蟲在屋里燃燒著,這些蟲子也很負責任的燃燒自己照亮了駱玥。
駱玥現在除了每天發呆,就是在戒指里拿酒喝,也算是醉生夢死了。今日駱玥也喝得酩酊大醉,睡到后半夜卻被冷醒了。
駱玥抱怨地嘀咕著:“火甲,怎么那么冷?”睜開眼睛卻看見屋里空空蕩蕩,火甲,老六,老八都不見了。
駱玥只能穿好衣服,揉了揉發疼的頭,打開了房門。駱玥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高大的人影就撲倒在自己身上,兩人就直挺挺的摔到了地上。駱玥屁股痛得不行,一陣嚎叫,那個罪魁禍首卻一動不動。
駱玥費力的挪出了身體,用力地踢了兩腳地上的人,罵道:“大半夜來嚇人啊!”話音剛落,就想到吳良子的交代,立馬端正了自己的姿態。她是圣女啊!必須也要有謫仙的氣度。
因為天真的太黑,駱玥點了燭火,搖曳著身姿走到趴著那人身邊,溫婉地問道:“公子,你這是怎么了?”那頭一聲不吭,駱玥又問了兩遍,那人還是沒有回應。
駱玥將那人翻過身,打量了起來。那人緊閉著雙眼,衣物也有些邋遢,卻絲毫不影響絕好的面容。
高大挺拔的身材,臉如玉瓷般無暇,如雕刻般的五官,多一分失去銳氣,少一分失去靈魂。如此完美的人,就這樣睡在地上,駱玥摸著狂跳的心,探了探他的鼻息,心里想著:活著就好。
這一下她完全把吳良子叮囑的拋擲九霄云外,拿出丹藥就喂了下去,然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人擺到了床上。
第一次自己動手在屋里擺了炭火,然后燒了一壺熱水,給那人擦拭了風塵仆仆的臉,說道:“師父說你是來求藥的,但是醫者父母心,見死不救我著實做不到。”這句話一半真一半假,其實現在駱玥也有些后悔,感覺自己真的鬼迷心竅了。
那人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駱玥感覺了他的脈搏,平穩了許多。她能夠肯定一件事,這個男人差一點就入了鬼門關。初見時他的魂煙是黑色的,這是駱玥為了知道自己天眼是否真的能打開,同樣也付出了三日的生命。
那人就這樣睡了三天三夜,駱玥也不日不夜的陪了三天三夜。那群蟲子一直沒出現,連氣息都隱匿了。這幾天她只能自己洗手作羹湯,伺候著床上的人。只是她不知道,這個美女救英雄的戲碼,沒有按著她想得橋段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