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劍已經隨著雨瀟瀟的退步,隱藏在了白玉京的光芒之中,除了原本在外面的人,如今正在半空的那些人顯然還不知道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何等令人絕望的事情。
“唉,本教主念在大越圣王應當是不會臨陣脫逃,還特意派了教眾精銳前去尋找您,沒有想到居然耽誤了這么長的時間,這才迫不得已用了這樣的方式,希望圣王勿怪啊。”萬古愁也是怪不要臉的,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而且四姐姐一退,還不是需要自己擋上去嗎?
這本來就是萬圣門的事情,他更是萬圣門的教主。
只不過是把原本是想要偷偷摸摸進入南山劍池摸些寶貝的人,說成了是去尋找沈千尺的,但是現在誰還會在乎這些啊。
南山劍池地下世界顯然是很大的,他們雙方的人馬,竟然還沒有互相見到對方,如今整個南山劍池都碎成了一塊塊的漂浮在空中,自然是能夠看得清楚,他們還真的是僅有一面之隔。
“行了,既然已經找到了圣王,大家便回來了。”萬古愁招了招,先把自己的人召回來再說,萬一掉下去怎么辦,也不知道四姐姐能夠支撐多長的時間。
懸甲軍在一開始的南山劍池萬劍齊出的時候被沖擊了一下,如今整個南山劍池漂浮起來,站立的位置自然是變小了很多,而且馬匹可不像是人一樣能夠令行禁止,即便是和他們常年相處視為伙伴的戰馬也是一樣的。
袁海樓在石塊見跳來跳去,終于是找到了沈千尺,那是他的雙胞胎哥哥,但是和他看中親情,這一次更是違背了天機樓的規矩,根本就沒想著能夠回去相比起來,沈千尺可不是這么想的,他這人可是一點都不看重這些。
都說在皇位呆多久了,親情就會淡薄,但是實際上,沈千尺的親情觀本來就淡薄的和,他是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每一步都在拼殺,到了臨仙境,有了五百年的壽命,但是和袁海樓比起來,他還是覺得嫉妒。
袁海樓的確是只有天靈境,可是他被東土的天機樓樓主看中,有著無數的天才地寶為他續命,有著數以萬計的功法讓他挑選,這也是袁海樓能夠和萬古愁和唐明鏡周旋的原因。
袁海樓上來是想要告知沈千尺剛剛發生的事情,讓他小心那個女人,但是顯然沈千尺根本就不想要看到自己這個弟弟,明明是早就應該進入墳墓的人,卻因為天機樓的原因,如今還活蹦亂跳的,而且看起來比沈千尺還要年輕。
一個已經頭發花白,一個只是半百什么的,實在是太讓人嫉妒了。
和沈千尺比起來,萬古愁還算是一個孩子,如今也不過才一百八十多歲,所以萬古愁能夠油腔滑調一點,甚至說是對人不尊重一點,都可以說一句“少年輕狂”,可是沈千尺卻不是這樣的人。
不愧是當了皇帝的人,他一步步的走到了萬古愁的對面,攜帶著比袁海樓這個冒牌貨還要強大的威勢,但是早就已經見識過了真龍,還差點被仙人殺死,歷經了萬劍朝拜,背后更是有著四姐姐當靠山,萬古愁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了。
即便是大越圣王又如何,臨仙境又如何,還不是我四姐姐一彈指之間的事情?
心安了,安靜都不想要動了。
突然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努力了啊。
沈千尺可不是孤身一人來的,他的頭上還漂浮著一枚碧綠色的玉璽,四方的形狀,上面是盤龍扭。
“傳國玉璽。”哪怕不知道傳國玉璽究竟長什么樣子,但是如今出現在這個地方,在大越圣王的手中,那么,它一定是傳國玉璽。
更何況被傳國玉璽散發的碧綠色光芒籠罩的沈千尺,每走一步,他就年輕一分,在距離萬古愁還有十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如今的沈千尺也已經恢復了他最強盛的年歲,如今的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中年男人。
這是他踏入臨仙境時候的模樣。
和如今的沈千尺比起來,萬古愁實在是太嫩了。
不是刻意的要去一次次的比較,因為這實在是太明顯了,而且每一個人都是這個認為的,就算是萬古愁本人可是這么想的,但是現在不是剛才,那個會害怕的萬古愁已經死掉了,如今是站在四姐姐前面的男人。
知不知道,如今他可是有靠山的人,誰敢說一句他不行,信不信讓四姐姐送他一彈指。
“狂妄!”
“人不輕狂枉少年啊,沈千尺,你已經老了,即便是靠著傳國玉璽中的國運恢復了又如何,不過是延遲了大限來臨的時間,你快要五百歲了。”
傳國玉璽,內里儲存著國運,在建國之初國運增長最快,中期最強大最平穩,到了晚期則開始流逝,在那個時候,傳國玉璽便會蒙塵,直到新的國主出現。
只有被傳國玉璽承認的人才能夠成為國家的皇帝,而沈千尺在建立大越的時候,傳國玉璽還在南山劍池下面,根本就沒有出現,這也是大越圣王的名號還會有人不服的原因。
但是如今傳國玉璽出現了,而且就在沈千尺的手中,豈不是說明他已經被承認了?
不過如今的萬古愁無所畏懼,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如今就開始對著沈千尺的大限將至死命攻擊,殺人誅心。
反正今天大越圣王和袁海樓必須死一個,一個是皇帝,一個是天機樓的人,反正今天干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已經把他們得罪死了,不說是發現了大越圣王打假賽,還殺了一個仙人,那么無論是大越還是天機樓都必然是除去他這個威脅的。
那么索性就干的再大一點,至于為什么只死一個,因為死兩個的話,那事情就太大了,不是一個萬圣門能夠擋住的,就算是四姐姐堪比仙人又如何,萬圣門又不是只有總部一個地方,他們要是發動全面戰爭,那么估計萬圣門會毀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