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的突然出現,讓結香更是好奇他與蘭柔之間發生的故事。
可畢竟蘭柔已故,結香萬不能當著楚斯的面問及此事,因為她從與楚斯交談時的神情與言語中看的出來,即使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楚斯也還未能完全走出蘭柔過世的悲傷之中。
然而讓結香最為迷惑的,還是杏觀園的百年詛咒之說,究竟是何種原因,才會使杏觀園里的女子歷經悲慘的遭遇?所以她必須要從最近應咒的清倌女子著手。
如今恰好楚斯正身處江南,她第一個要先了解清楚的,就是與楚斯有關的蘭柔過往才行。
蘭柔自小便生活在杏觀園中,她是在前年冬于京城意外離世的,那么杏觀園里的大多數人都應該知道蘭柔才對,而最清楚蘭柔過往的,應當屬五娘這位在杏觀園里十多年的元老級人物了。
夜深,杏觀園早已經打烊,五娘正坐在房里盤點今日的收益。
五娘身為杏觀園的園賬娘,三日一小賬,五日一大賬,早已經成了她生活的日常。
結香雙手托腮撐在書案前,就這樣對著五娘笑臉盈盈已經好一會兒,此刻她終于等得有些不耐煩,便對五娘撒嬌道:“五娘,你就告訴我嘛。”
五娘隨即將手停放在算盤上,瞟了結香一眼,指責道:“自己的事都沒整好,還有心思八卦別人的事。”
結香這才把白日在戲鳳坊內遇到楚斯之事告訴五娘,然后故作委屈,低聲道:“我也只是想知道,我臥房曾經的主人是一位怎樣的曼妙女子,才會讓楚公子那般念念不忘罷了。”
五娘道:“杏觀園已有百年之久,你臥房的主人都不知換了好幾個了,那你是不是都要把她們的故事問完才行?。”
結香擺手否決道:“不不不,我只需要了解上一個主人的事就可以。”
五娘整理擺放好筆墨賬簿與算盤,低頭嘆了一聲道:“我不是不能告訴你,只是我也不愿過多提及傷心的往事,畢竟蘭柔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她又抬起手溫柔地撫了撫結香粉嫩的臉,“你和她一樣,骨子里都透著一股不輕易服輸的倔氣。”
然后,五娘又狠狠地捏起結香臉上的一小塊肉,扯了扯道:“但是她卻比你要溫柔知性的多!”
“疼疼疼……”結香推了推五娘扯著她臉的手,五娘便松了開又將兩手交叉在胸前,她不滿道,“五娘,你怎么能對我如此暴力,一言不合就捏臉扯臉呢。”
五娘道:“我若不對你兇悍一些,就你那敢在眾人面前沖撞園主的魯莽性子,還不得鬧翻了天?”
“算了算了,”結香又擺了擺手,然后起身要走,“既然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了。”
“慢著,”五娘道,“其實想讓我告訴你有關于蘭柔的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而且過后一定要做到。”
“是什么事?”結香又立即蹲坐在書案前,擺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五娘道:“三日之內把基本功練習好,并學會一支簡單的舞蹈,三日后我在玥舞坊驗收成果,若是做不好,定有你好果子吃。”
結香一手輕拍在書案上,對五娘信誓旦旦道:“就這么定了。”她擺了擺衣袖,正襟危坐于書案旁,“我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