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雖美致命毒
絮梧的這種反應,更加刺痛的司琰的心,她真的不在乎你了,司琰,你看到了沒有,曾經你不珍惜,現在她不要你了,她會反抗你了,你再也不是她最關心的,司琰,你看到了嗎?她要離開了,徹底離開你了。
司琰眼中的痛苦掩藏不住,可是絮梧哪里知道這是因為她,絮梧只認為司琰這痛苦是因為自己私自放走了他心愛的靈枝,對此她只剩下嘲諷與無力。
絮梧沒有一絲愧疚和害怕,無所畏懼,早已不懼他對她是何種反應。
“殿下要罰就罰絮梧一人吧,和其他人沒有關系,絮梧一人做事一人當,絮梧……也不后悔這樣做”
每一個字都如同釘子扎在司琰心口,絮梧,我何曾怪過你,何曾需要你負責?
此時絮梧的這種坦誠對于司琰來說如同一劑毒藥,讓他痛苦,絮梧無疑是想離開他了,她真的要離開他了。
不,絕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明白一切,一輩子好不容易抓住命運的繩索,他絕不會放手,那如同他的命,不能放。
“來人,把靈枝姑娘帶回去”
司琰出聲,再次囚禁了靈枝,不顧絮梧的反對。
“殿下當真要如此?”雖然早已知道會是這種情況,可是絮梧還是心碎的徹底,那淚珠滑落,宛如決絕的美人,司琰恐怖感再次襲來。
不顧所有人怎么看,司琰直接強迫帶走絮梧,把她帶回了宮中。
“放開,殿下,你放開,放開我”絮梧掙扎著,她現在已然決心要離開司琰,絕不妥協。
而她這種反應在司琰看來就是排斥,連唯一的絮梧也排斥他了。
“殿下鬧夠了沒有?”到了絮梧宮殿,司琰依然沒有放開絮梧。
“殿下鬧夠了就放開絮梧吧,絮梧擅自放走靈枝,絮梧有罪,請殿下責罰”不帶一絲感情,絮梧說這話,她不曾看司琰,滿身都是排斥,決絕的讓人膽怯。
“絮梧,我何曾怪過你?”痛苦,無奈,此刻司琰真的想把一切都說清楚。
“是啊,殿下從未怪過絮梧,因為殿下從來都不在乎啊,可是這次呢?我動了靈枝,殿下很氣吧,可是絮梧不后悔呢!絮梧一點也不后悔,絮梧只恨,為什么不快一點,這樣就不會遇見殿下了,絮梧就是看不慣殿下迷了眼睛,絮梧就是要放走靈枝”絮梧從來都是聰明的,要說這耍嘴皮子氣人的功夫,絮梧當屬第二,無人敢稱第一,這一刻,絮梧無比帶刺開口,刺的司琰流血。
“絮梧,其實我……”
“殿下不用說了,要罰就罰吧,就是現在立馬休書一封,絮梧也受的起,心甘情愿,從未后悔,請殿下責罰”
字字珠璣,句句扎心,休書,休書,她果然是想著離開自己么?不,不可以,絮梧,你絕對不能離開我。
司琰仿佛瘋了一般,任誰的陽光被摘走都會瘋狂,此刻,司琰有力的手掌緊緊握著絮梧的肩,直直望著她的雙眸,他眼里悲戚一片,血絲帶殘,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羅剎。
司琰瘋狂了,他一手摟過絮梧的腰,另外一只手扣著她的頭,發狠般吻著她,仿佛這樣才能確定她的存在,確定她沒有離開自己。
絮梧哪里知道司琰在做什么,只知道愛靈枝愛的兵戎相見的司琰此刻正在侵犯自己,這讓她看不懂,也讓她無比恐慌。
“唔……嗯……司……唔……”
絮梧掙扎著,反抗著,她捶打著司琰,掙扎著要離開。
可是此時絮梧的掙扎在司琰看來就是拋棄,絮梧要離開他了,絮梧排斥他了,絮梧不再愛他了,不,怎么可以?絕不可以!
一個人,從小經歷磨難,抓住一束微弱的光,可是后來才知道自己錯了,才明白真正的光為何物,這時候突然告訴他,你的光立馬要消失了,在你明白的時候,在你要珍惜的時間,你生命里唯一的那束光不會再照著你了。
你說,任誰不會瘋狂呢?
絮梧越反抗,司琰就越發狠吻她,不讓她說一句話,她的話那樣傷心,她要離開他,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司琰真的瘋癲了一般,那晚,他撕破她的衣服,不顧她的反抗,然后,狠狠占有了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唯一。
看她在自己耳畔哭泣,看她那淚珠如花一般綻放,司琰不斷幫她吻去,那淚水的咸澀,讓他才知道,原來傷一個人是如此苦,苦到心底。
“司琰,我不是靈枝,我不是靈枝,你停下,你停下”
這是絮梧對他說的,她哭著不停,身體排斥著他,可是他不聽,只用行動證明,我司琰愛的是你啊,絮梧,你是我的,你永遠也不能離開我。
司琰腦子里只有那句話,占有她,狠狠占有她,讓她成為你的唯一,讓她懷上你的孩子,那樣她就不能離開你了。
那晚是荒唐的,或許從一開始就錯了,這或許讓她們本就瀕臨死亡的關系更加無力。
后來絮梧不再哭了,也不再鬧了,甚至全心全意依著司琰折騰,她的指甲狠狠劃過他的背,那種發自內心的疼痛讓兩人都瘋癲。
正如罌粟雖美,可是卻擁有致命的毒,人之情事何嘗不是這樣?一步錯,萬丈深淵。
第二日司琰醒來時,絮梧已經醒了,她穿好衣服,坐在窗前沒有一絲生機,眼中沒有一分希望。
曾經有多愛慕,現在就有多冰冷。
“殿下醒了?”
“絮梧……我……”這樣的絮梧讓他害怕,疏離而冷漠,完全凍人心骨。
“殿下既然醒了就離開吧,昨日殿下認錯了人,所發生的絮梧都不會說出去”
“絮梧,不,我……”我沒有認錯誰,我愛的就是你啊。
“殿下不必自責……呵……”她忽而輕笑開來,仿佛是對自己以前所做所為的感慨。
“畢竟……畢竟絮梧是殿下名義上的妻子……不過還請殿下看在絮梧是一介女流的份上,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還請殿下休書一封,讓絮梧離開吧”是時候該結束了,絮梧言語里看不出一絲傷感和不舍,完全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
休書,休書,還是休書,司琰惱了,他怎么可能放她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