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柯在一旁看著林九寫試卷,看見她停筆的地方就點撥幾句。
“你明明學的很快,不應該是笨小孩啊。”
今天是沈柯第一次看見林九認認真真寫作業,沒有發呆游神,不懂的地方只要稍作講解就可以了。
林九翻了翻化學書,“我說過我是天才。”
“六十分的天才?”
“因為天才有選擇,可以考低也可以考高。”
“那為什么要考低。”
“因為天才有瓶頸期。”
“……能不能不要把不好好學習說的這么花里胡哨的。”
但凡上課認真聽一點就不會考全校倒數。
“我很難集中注意力。”林九將書合上,又開始寫試卷。
“那現在怎么又可以了?”
“是很難,又不是不能!”再說她也就現在認真寫作業,沈柯才不折騰她。
“那你以后考什么大學?”
“不知道。”
“b大怎么樣。”
“你想去b大?”林九停下筆看著沈柯,b大可是第一學府。
不過想想也是,沈柯這么好的成績不去b大才可惜。
“你是不是會提前走?”上次老薛讓沈柯參加的數學比賽,得獎后會被b大提前招走。
沈柯的手指林九的卷著頭發,“是!”
“你就認為你一定可以贏?”畢竟比賽的都是各個學校最優異的學生。
“只要我想贏就一定可以贏。”
林九又拿起筆,低下頭開始寫試卷。
“我也覺得你會贏。”
沈柯有些微怔,“可是那樣的話我們就要異地戀了,你不難過嗎?”
“可我不能阻止你的前進。”
愛情或許真的很偉大為了愛人可以放棄一切,但現在若是沈柯為了自己放棄去b大,林九只會覺得自己挺可恥。
而且他遲早還是要走的,也不在乎這么一點時間。
“原來我的女朋友這么為我著想啊。”沈柯的語調低沉。
林九在一旁贊同的點點頭,她可是很講道理的。
當林九訂正完一張試卷才覺得自己的周圍十分安靜,才發覺沈柯已經很長時間開口說話了。
轉頭,沈柯正鳳眼微沉一瞬不順的盯著她看。
“怎么了?”
“林九你為什么喜歡我?”
“怎么了?”這個問題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嘛。
“我覺得你并不喜歡我。”所以在談分離的時候可以這么豁達沒有猶豫。
一瞬間的沉默,她有點不明白沈柯為什么突然生氣了。
是的,哪怕語氣平平但林九知道他生氣了,甚至比她所知道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生氣。
哪怕那次自己打籃球的時候,他雖然也生氣,卻不像這次安靜卻猶如蘊含著風暴。
“我當然是……喜歡你的。”
“騙人。”
“這么會騙你呢。”林九將臉湊近沈柯,“沈哥哥。”
沈柯的心尖尖顫了顫,背對著林九。
“這招不管用。”
林九站起來繞到沈柯的面前蹲下,雙手執起沈柯的大手摸到自己的臉上。
“沈哥哥。”
……靠靠靠靠靠!!!
沈柯看著面前的林九差點萌出一臉的血。
再也忍不住了,雙手捧起林九的臉彎腰狠狠地吻住林九的唇。
林九的睫毛顫了顫,默默閉上眼雙手攀上沈柯的脖子。
中午吃飯。
“小柯來嘗嘗阿姨的拿手菜,酸菜魚。”
“謝謝阿姨。”
“不要客氣不要客氣。”
“小九你昨天想要吃的糖醋排骨。”霍水華又夾了一塊排骨放到林九的起來。
“咦,你的嘴巴怎么破了?”
“咳!咳咳咳!”林九剛喝的一口湯直接嗆到了喉嚨里。
沈柯非常懂事的扯了幾張餐巾紙遞給林九。
“她剛才嘴唇很干一直拿手撕,扯破了。”沈柯笑著解釋道。
“嘴巴干,是不是感冒還沒好。”霍水華擔憂的說道。
“已經好很多了大姨。”
“等會把配來的維生素片吃了。”
“知道了。”
~~
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林九到底沒有去成沈柯心心念念的獨居小公寓,因為她被霍水華拉去培訓班練習小提琴。
沈柯好不委屈,當林九練習完曲目休息的時候,手機微信界面上已經被沈柯的消息刷屏了。
林九大致看了一遍消息,目光最后停留到最新的一則消息上。
沈柯:“玩小提琴難道比玩我更好玩?”
林九:“嗯。”
沈柯:“那你拉的怎么樣。”
林九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自己一直跑調的水平,中肯的回應了一個,“不怎么樣。”
沈柯秒回消息發了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包。
沈柯:“林小九咱們學習都學不明白就不要玩這么高難度的東西了,還是快點回來哥哥疼你。”
林九莞爾一笑,回了一個“好”。
將手機放回衣服口袋里站起來又去練習,她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目標,以后要加倍努力才行。
“最近沈少爺都不和我們玩了,這一天到晚捧著個手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寶貝。”
一個妖嬈的紅發女人貼了上來,想要挽沈柯的手臂。
沈柯的手機屏幕暗下,往后退了一步躲開了女人的動作。
目光幽幽皺著眉有些不悅,“不要碰我。”
女人的動作僵了僵,不過她也算是一個老油條立馬收斂表情轉了一個身握住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臂。
被挽住的男人順勢摸了一把女人挺翹的臀部笑著說道,“咱們沈少爺看來是真的名草有主了。”
“別鬧他,他還小少給他開黃腔。”祁莫在一旁插話。
男人也就笑笑,又想起了另外一樁事。
“最近千盛周圍來了一群人,一個個膀大腰圓的看著都不是善茬,就在千盛的旁邊準備開一家酒吧。”
“那就讓他開唄。”祁莫無所謂的說道。
“關鍵是那伙人好像是宋躍江的人,我不止一次看見有宋家的人出沒。”
“他宋躍江什么時候想著要開酒吧了?”祁莫有些疑惑。
“不清楚,但那群人看著都不像是什么善茬兇的很,我幾個兄弟和他們起了點摩擦。祁哥,你說……?”
“這么囂張,那你自己看著辦吧。”祁莫說道。
反正是宋家的人,沒必要敬著。
“好。”男人得了祁莫的令有些陰惻惻的笑了笑,心中有了一些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