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算準了自己這番以退為進的話肯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果然,嚴御史已氣到不行。
“住口。你們把我家女兒當成什么了?真當小女嫁不出去了怎得?容御醫,你寵縱兒子流連煙花之地,還落下了這樣的毛病。這就是你們醫術世家的好家風啊!真讓我長了大見識了?!?p> 容青遠已無話可說,老臉羞的通紅。
嚴御史發泄夠了,調勻氣息,終于說:“這門親事,就此作罷。我家女兒就算終身不嫁,也絕不入你容府大門?!?p> 說完,拂袖而去。
……
終于成功了。
隔岸心里的歡喜激動無語言表,差點兒跳起來。這么多天的折磨總算沒白受。
看著父親的表情,怎么讓他覺得父親好似生無可戀了呢?不就是退了門親事嗎,沒有嚴家,以后還能找別家。父親何至于生出這般神情?
“爹……”
“不要叫我爹,你是我爹!”
“您別生氣了,孩兒知道錯了……”
容青遠呆坐半天,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也罷,你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若是真把嚴家三小姐娶進門,也是誤了人家。這樣也好,免得人家嫁進來受委屈?!?p> 隔岸深表贊成,臉上的表情似是他才受了多大的委屈。
“往后,你安心在家好好調理身體,等大好了,再托人尋一門合適的親事吧!”
隔岸趕緊點頭答應。
和父親告了退,故作腳步沉重的樣子離開了大廳。
出了門……呵呵……
……
隔岸心情大好,回到自己的小院,激動的耍了一趟拳腳。
沒幾個時辰,嚴家就派人過來退回了聘禮。這效率,讓隔岸又欣賞,又欣慰。
這下退婚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隔岸不由在心里夸贊了李大寶一番。
晚上,松哥帶了裱好的畫作過來。
本著隔岸的好心情,他立刻讓松哥掛在書案前。
“七少爺,畫里的女子究竟是誰啊?讓你這么看重?!?p> 松哥看著隔岸眼里快要溢出的甜蜜之色,忍不住還是問了出來。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看重畫中女子了?”隔岸依然一副癡迷的樣子看著畫,舍不得挪開視線。
“兩只眼睛都看見了,你現在這副表情看起來都快要流口水了?!?p> 隔岸頓時收回剛才那副嘴臉,做回原來的自己。
“胡說,小爺是覺得自己畫的太好了,連小爺自己都非常崇拜自己的才華,懂嗎?!?p> “哦!”松哥眼底含笑:“原來七少爺是因為這個才喜歡這副畫的,我還以為少爺是因為退了親事心中歡喜,所以才看什么都順眼呢!”
隔岸覺得松哥說的很有道理,可不是嗎!自己差點兒弄到身敗名裂的下場才換回了自由之身,此刻高興是應該的。
“你說得對。”
松哥轉身到門口,忽又回身,一本正經的說:“可是七少爺,我覺得你剛才的表情,更像是只發了春的貓。莫非,你看上畫里的人了?”
一本厚厚的書籍瞬間丟了過去,松哥飛快的關上房門,才幸免于難。
自己看上她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