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虹急切的往楊明楓身后看。
揚明楓見狀低下頭,請原諒的他的沒用:“不用看了,我哥留下了。”
“為什么?”林小英以為老公也回來了,因為夫妻疏冷的關系,在沙發邊沒過來。
但聽聞老公沒回來,一下子沖上來,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只要沒離婚,那還是她老公,孩子的爸。
“我哪知道為什么,就他能,表演什么偷錢包。”楊明楓忽然暴叫起來。
“你說什么?”屋里兩個女人愣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跟他一起出去的,為什么不一起回來,為什么。他可是你親哥,對你最好了。”不管自己老公是什么人,但做兄弟的只顧自己回來了,林小英依然指責著楊明楓。
“他說我己沒哥了,他早已死了。他這說不應該成為我哥。”楊明楓氣著,這兩句話他頭都想破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這孩子亂說什么呢?怎么咒你哥呢。”吳虹一巴掌甩上他后腦勺,生氣地罵著。
“媽你打我干嘛,是我哥說的。”楊明楓委屈地跳叫著。
”我去找他,在城西公安局對吧。”林小英回房去找厚外套來穿上,去門口穿鞋。
“他們都把我轟出來了,不讓我留下,大嫂你去有用嗎。”楊明楓忍不住懊惱。
“媽媽,你去哪我也去。”楊元元從房中跑出來,一直沒爸爸照顧,楊元元心里只依賴她媽媽,時刻在房里注意她媽媽的動靜。
“乖,在家呆著,媽媽有事,一會就回來。”林小英摸摸她頭,開門頭也不回走出去了,吳虹拉住了楊元元,楊元元放聲大哭。
楊明楓在客廳走來走去,翻轉著手腕,終于是轉身疑惑地問他媽媽:”媽,你知道來地球是什么意思嗎?”他又嘀咕著:為什么不是說從一出生呢?但是如果一出生的又哪有什么第一個朋友?
吳虹哄著哭鬧的楊元元,心里煩燥,又掛念著留在局子里的老大,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因此她瞪了楊明楓一眼,不耐煩地說:“神神叨叨干什么?我都快煩死了,什么來地球,又不是外星人,來什么地球。”
“外星人?”楊明楓腦子”轟”的一聲,想起他哥剛從醫院回來當天晚上就要出門,去了新天地公園,在那里他看到一個Uf0離開,這兩者會有什么聯系嗎?
他又想起他哥出車禍,家人趕去醫院,醫生跟他們說節哀,人已不在了。
結果一個奇怪裝束的人卻走出來說他哥己沒事了,并且匆匆離開,曾經一眼瞟見那個醫生見他哥復活時那驚掉下巴,驚訝萬分的表情。
當時全家人關心的注意力都在全身是血的楊明華身上,沒人在意,此刻細節回想,然后楊明楓又想起一件事。
就在他哥出車禍的第二天下午,那個主治醫師李醫師來查看他哥的傷勢,他哥在沉睡,吳虹林小英守著。
而他則在病房外透氣玩手機,李醫師走出來,看了他一眼,楊明楓便順便問起自己哥哥的傷勢。
李醫師十分驚訝的語氣:“他正在轉好,身體里似乎有巨大力量正在加速促進傷口愈合。”
楊明楓不以為意還笑了下:“我哥體質好,抵抗力強。”
“應該是求生欲強吧。”李醫師這么認為。
隨即他又說:“哦,對了,昨天你們來那晩,有個奇怪裝束的人,你們看到沒?”李醫師沉思著,剛要走開,忽然想起問他。
“看到了,怎么了?”楊明楓還是不以為意。
他以為那個人是醫院里的什么人或者家屬,因為李醫師后來去追那個人。
“他來時說是你哥家屬,你們認識嗎?”
“什么?不認識。”楊明楓怔了一下,即使全身裝束嚴實,過目一眼,那個人也不象他認識的任何一個親戚。
更何況在這個城市里他家也沒什么親戚來往,更別提家屬了,他家屬都在這。
后來吳虹喊他進來,他就進病房去了,交談中止,他也沒多問。而李醫師則表現眼神復雜,不過后來查房再沒提起這件事了,楊明楓也沒往心里去。
現在種種當初被忽略的細節涌上心頭,還有他哥剛見羅田玉,形同陌生人,一句不認識,那么淡漠。
畢竟是他哥戀了三年的情人,但楊明楓記得他哥從來做不到絕情,外面小三不舍得分,在家里也不愿與林小英離婚,對弟弟友愛有加,孝敬吳虹。
不是他哥曾經對羅田玉那么好,那個羅田玉不可能找到家來哭著喊著要嫁給他哥。
也不可能車禍后人就變絕情了,對吳虹疏淡,對林小英疏冷,對羅田玉絕情,對他這個弟弟也是淡漠,生冷。
“你已沒哥了,他早已死了。”這句話一直如炸雷炸在耳邊。
一切只有一個結果,他哥已死了,現在這個己不是他哥了。
雖然臉還是那張從小看到大的臉。
楊明楓全身發寒,頹喪地坐下,捧住頭,他不愿想下去了,再想就要瘋了,如果這個人不是他哥,可明明又是。
然后他又抬起頭,有如大病初愈,有氣無力的說:“媽,我餓了,有飯吃嗎?”
吳虹拿毛巾給楊元元擦臉,頭也沒抬:“鍋里熱著,自己去盛。”早過了吃中飯時間,但家人還給他們留著熱飯菜。
楊明楓取來飯菜自顧大口吃著,好似餓狠了,也許咽的急了,一大口飯哽在喉口,他的眼淚忽然流下來。
“叔叔哭了。”楊元元看到了,她己不哭了。
吳虹去掛毛巾,看了小兒子一眼,嗔怪著:”這么大的人,哭什么?你嫂子不是己經去了嗎?要不你吃了再去看下,唉。”說著,她只覺得眼睛發酸,也抬手揉了揉。
一輛出租車”嘀”的一聲停在城西公安局門口。
林小英走下來,她老公不管去哪也不會跟她說,為什么跑城西,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打架,也不知道,為什么兄弟回去了,他被留下了,楊明楓也不說,在丈夫的世界里,她象個聾啞人,沒有知情權。
可即使這樣,她丈夫出事,她還是忍不住來了,該怎么見面,見面了說什么,她那么盼望走進丈夫的身邊,小三羅田玉已自己退了,為什么他的心門還對她關閉,她很難過啊。
吳虹經常勸她:男人就這樣,象貪玩的小孩,玩厭了就會回來了,為了孩子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