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里見小梔別扭的樣子,不解地問道:“怎么了嗎?有什么不能說的事情嗎?”
小梔忙答道:“不是的,不是的。其實也沒什么,那位便是皇上的弟弟,當今的德清王爺。”
“那我之前認識他嗎?”南里歪了歪頭繼續問道。
小梔干笑了兩聲,支支吾吾的答道:“應……應該不認識吧。”
南里皺了皺眉頭,半信半疑的說道:“真的嗎?之前你也從未與我提起過他。”
“當……當然啦,小梔之前只是忘記了。小姐你是想起什么了嗎?”小梔緊張的問道。
南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啦,只是昨日見到他時,便覺得心口一陣難過,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腦中還閃過那只步搖,當我想仔細想想的時候,便頭痛起來了。”
小梔聽了,心情十分復雜,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聽南里笑道:“罷了罷了,一定是因為王爺他驚為天人,把我給迷住了,嘻嘻嘻。”
小梔也跟著干笑了兩聲,借故離開道:“那小梔先下去幫小姐準備午膳了。”
南里點了點頭說道:“去罷。”
小梔走到院中,剛好碰見來看望南里的舞斯年。
小梔恭敬的行了行禮:“少爺。”
舞斯年點點頭,問道:“南里她可醒了?身子可有不適?”
小梔搖了搖頭,卻欲言又止。
舞斯年見她這副模樣,忙緊張的問道:“怎么了?是南里她哪里不舒服嗎?”
小梔猶猶豫豫的說道:“不是,只是……只是剛剛小姐突然跟我問起了……問起了……”
舞斯年心覺不好,著急的上前一步問道:“南里她問起了什么?”
小梔緊抓衣裳,下定決心的說道:“小姐她方才問起了德清王爺的事。”
舞斯年心道果然,追問道:“你怎么說?”
小梔忽的跪下答道:“小梔騙小姐說她之前并不認識王爺,還請少爺責罰。”
舞斯年蹙眉說道:“起來吧,不怪你,你也是為了她好,先下去吧。”
小梔忙應道:“是。”然后小跑離開了。
舞斯年嘆了口氣,敲了敲南里的房門:“南里,在嗎?”
南里正坐在床上發愣,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聽見敲門聲,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應道:“在,是大哥嗎?進來吧。”
舞斯年應了一聲,推門而入,輕聲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南里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好些了,讓大哥擔心了。”
舞斯年說道:“不光是我,京墨與祈安他們昨日也都被你嚇壞了,尤其是京墨,著急的不得了。”
南里聞言,擔心的問道:“京墨他還好吧?”
舞斯年點點頭說道:“還好,只是累壞了。昨日一連幫你施了兩次針,還抱著你走了那么久的路,有些累到了。”
南里聞言,內心十分自責,說道:“都怪我,非胡鬧,吵著要出去,不然也不會這樣了。”
舞斯年笑了笑安慰道:“沒事,不怨你。”說著想起了院中小梔的話,旁敲側擊的問道,“南里你昨日是怎么了,怎么會好好的突然覺得頭痛呢?京墨他明明說你已經好了許多了。”
南里嘟了嘟嘴,無辜的答道:“我也不知道,就突然便那樣了。對了,咱們家和德清王爺很熟嗎?我總覺得我以前認識他,可方才小梔告訴我說,我們之前并不認識。這怎么會呢?我明明和皇上皇后都是從小到大的玩伴,怎么會不認識他呢?”
舞斯年擦了擦額頭的汗,答道:“可能時機不巧吧,德清王爺他生性貪玩,放蕩不羈,總是外出游歷,你與他沒見過幾次,定是不熟的。”
南里追問道:“那為何我會覺得他很熟悉呢?”
舞斯年想了想,找了個借口道:“那一定是因為你自幼與曦晨交好,他們兄弟倆相像之處較多,你才有了錯覺!”
南里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吧。”
舞斯年見南里有些信了,忙準備溜走,剛好此時小梔端著午膳進屋來了,舞斯年忙告辭道:“那南里你先用膳吧,大哥先去處理鋪子中的事務了。”
南里乖巧的點了點頭,囑咐道:“大哥也要注意身體。”
舞斯年草草的點了點頭,便匆匆離開了。
舞斯年離開了南里的屋子,便連忙趕去了舞父舞母的院子。舞父舞母此時也正在用膳。
舞母最先看見舞斯年,便招呼道:“斯年來了,快坐下一起吃吧。小茯,添雙碗筷。”
小茯應道:“是。”然后手腳麻利的擺了一副碗筷。
舞斯年點了點頭,款款坐下。
舞父問道:“你今日來是有什么事嗎?南里她昨日出門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昏迷不醒的被抱回來了?”
舞斯年放下手中的碗筷,抬頭看向舞父,嚴肅的說道:“斯年今日正是想將此事告知父親。我們昨日原本一切正常的在集市上游玩,南里身子沒有不適,玩的也很開心,就是中途碰見了皇上,皇后,魏公子……還有德清王爺。”
舞斯年抬頭看了眼舞父的臉色,見暫無慍色,便繼續說了起來:“當時皇后娘娘上來打招呼時,南里除了有些茫然也沒什么特別不一樣的表現,而后……而后……”
舞父重重的把手中的碗摔到桌上,怒氣沖沖的問道:“而后什么?說!”
舞斯年小心翼翼的說道:“南里看見了德清王爺,便覺得頭痛起來,然后便暈了過去。還好京墨救治及時,我剛剛去看望了南里,她并無大礙。”
舞父盛怒,罵道:“那個混蛋楚良固,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們家南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舞母忙走到舞父身旁為舞父順氣,一邊給舞斯年使眼色。
舞斯年也勸道:“父親別生氣,昨日之事也怨不得德清王爺。”
舞父使勁拍了拍桌子說道:“你個逆子,竟然還幫著外人說話。”
舞斯年忙道:“父親明鑒,南里的病情雖與德清王爺脫不了關系,到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南里她執念太深。”說罷抬頭看向舞父。
舞父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怒氣稍稍消了一些:“你繼續說。”
舞斯年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方才我去南里院中,小梔告訴我說,南里問起了她之前與德清王爺是否相識,我進屋時,她也如此問了我,我與小梔都以不認識搪塞過去了。我覺得如果不是南里她自己想起來,我們便如此好好瞞著她吧。”
舞父雖還有些生氣,卻也不是不明事理,仔細想了想,答應道:“那就這么辦吧。”
三人這才重新用起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