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楚良固帶著許多補品來到了舞府。
可舞府看門的仆從像是沒看見他一般,一動未動。
楚良固身旁的小廝木藍上前說道:“德清王前來拜訪,還請兄弟們通報一聲。”
仆從二人對視了一眼,商量著。
“要不要放他們進去?”
“不放,要放你放。”
“我可不敢,可就這樣把他們扔在外面不太好吧。老爺怪罪下來怎么辦?”
“說的也是。要不這樣,你在這看著,我去稟告管家去。”
“好,就這么辦!”
說罷,其中一仆從便小跑著去找舞管家了。
這仆從找了一大圈,終于在庫房找到了管家,氣喘吁吁的說道:“管家,管家,總算找著你了!”
舞管家看了一眼,罵道:“你這般莽莽撞撞的做什么?不在門口守著跑來找我做什么?”
仆從扶著門框喘著粗氣,急忙說道:“德清王爺帶著補品前來探望小姐,我來問問您,要不要讓他們進來啊?”
舞管家皺眉嫌棄道:“他來做什么?”他低頭思索一番對仆從說道,“來都來了,總不能把人家擋在門外吧。如此便讓他們進來罷,帶他們去老爺書房。”
仆從應道:“是。”
說罷,舞管家便去書房稟告舞父。
而此時舞府門口,一行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木藍朝守在門口的仆從發火道:“能不能讓我們進去?我家主子可是堂堂德清王爺。怎么,現在連你們舞府都進不得了嗎?”
那仆從冷嘲熱諷道:“怎么會呢!王爺當然進得舞府。只不過不是我們不讓進,是不符合規矩啊!這不是小姐生病后,老爺便定下了規矩,凡是外人想要進府一定要通報老爺,至少要知會舞管家一聲。主子不讓,您也別為難咱們小的。”
說著,仆從不屑的瞥了木藍一眼,繼續說道:“再者說了,要是再有什么人害了我們小姐該怎么辦?那小的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嗎?這次還好有宋公子及時趕來,把我們小姐救了回來。要是再有下次,宋公子不在或是宋公子也治不了該怎么辦?就這般任憑旁人害死我們家小姐嗎?”
木藍氣急:“你……”
楚良固打斷:“木藍多嘴,退下罷。既然這是舞府的規矩,我們安心等便是。”
仆從說道:“還是王爺明事理!”
木藍不服氣瞪了這仆從一眼。
這時另一位仆從走了出來,對門口一眾人說道:“方才失禮了,讓王爺好等。我們老爺現在正在書房等您呢,各位請跟我來。”
木藍聞言得意的看了仆從一眼,而那仆從卻像是沒看見一般,只是自顧自的站著,又將木藍氣個半死。
于是楚良固一行人在仆從的帶領下來到了舞府書房。
仆從通報道:“德清王爺帶到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舞父在書房內說道:“德清王爺來了,請進來罷。”
楚良固一聽舞父此言便知舞父如今對自己成見頗深。想來也是,自己將南里害到如此地步,舞老爺又是最疼南里,他怎么可能不氣自己。舞父往日都喚自己良固,如今卻客套喚自己為德清王爺。
一行人進了屋,楚良固向舞父說明來意。
楚良固說道:“舞大人,良固聽聞南里病重,特地帶了些補品與上好藥材來看望看望她。”
舞父聞言忙道:“王爺費心了。不過王爺與小女并無關系,喚小女南里也太過親昵了。傳出去怕是會影響到小女的名譽,往后還是直接喚名諱便是。”
楚良固答道:“是良固沒考慮周全,往后良固會注意的。既然舞大人還有事要忙,那良固便先去看望舞小姐了……”
舞父打斷道:“王爺不可,小女的身體剛有些起色,不便王爺打擾。待過些時日小女身體大好時,老夫便帶著夫人一同去王府表示感謝。如今王爺便先請回罷。管家,送王爺出府罷。”
舞管家應道:“是。”
楚良固想見南里,但舞父百般阻撓,他也找不出機會,只好答道:“那過些日子良固再來拜訪。”說罷跟著管家一同出了府。
在回王爺府的馬車上,木藍正在向楚良固抱怨著。
木藍說道:“這舞府架子也太大了。我們王爺就算不理朝政,但好歹也是個王爺啊。他們舞府就這般對待我們?我看王爺,一定要去皇上那告他們一狀。”
楚良固斜睨了木藍一眼,說道:“你知道什么?這舞府上下都十分在意南里。如今我把她害成這樣,他們不待見我也是應該的。我也沒什么別的想法,就只是想去看看南里身體怎么樣了。如今得知她身子有了起色,我便放心了。”
木藍反駁道:“王爺總說自己害了舞小姐,哪里是王爺的錯!明明就是舞小姐自己身子骨弱,還逞強。倒是我們王爺,整日被她纏著,也是實在受不了了才會出門游歷,難得回來還攤上這種事,真讓人煩心!”
楚良固臉色鐵青,怒氣沖沖的說道:“你從哪里聽來的這些?明明是我沒有考慮到她的身體,與她在屋外交談許久才導致她染上風寒,有性命之憂。再者說,我出門游歷是為了提升我自己的眼界,怎么就成了躲南里了。簡直是一派胡言!今日這番話我就當是你頭腦不清醒,受他人蠱惑才如此說的。要是往后再讓我聽見這番說辭,我定不輕饒!”
木藍認錯道:“是,小的不應該瞎說,小的知錯了,不會有下次了!”
楚良固的臉色緩和了一些,吩咐道:“繼續讓人注意南里那邊,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派人回來告訴我。”
木藍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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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舞府
舞管家送走楚良固,回到書房。看著處理事務的舞父,說道:“老爺,這般對德清王爺,會不會有失禮數?”
舞父冷哼:“他這般對待我的南里,還要我怎么對待他?卑躬屈膝嗎?我心里有數。”
舞管家答道:“老爺心里有數便好。我便不多嘴了。”
舞父問道:“南里今日身體怎么樣?”
舞管家答道:“早晨宋公子診過了,說小姐在慢慢恢復,還說了再過一陣子,身子就能恢復好了!雖然不能完全根治,但最起碼日常生活,跑跑跳跳都沒問題了。”
舞父大喜:“好啊!南里吃了這么多年的苦,總算能熬出頭了。”
舞管家附和道:“是啊,多虧了宋公子!”
舞父贊同的點了點頭,對舞管家說道:“沒什么事你便先下去吧。等我把手邊事務處理完,我便去看望看望南里。”
舞管家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