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筱靜看到陳立回來,她什么都不怕了,她滿是抓痕的臉上綻出一個微笑,就像風雨肆虐之后的花朵,較弱而又無辜:“我沒事。”
陳立將唐筱靜輕輕放在了一條長椅上,站了起來。
兩個黃毛被打飛,光頭青年和光頭男已經抄起了旁邊的椅子,想要教訓陳立。
“去死!”
陳立冷喝一聲,只見他一拳打碎椅子,飛起一腳,踢在光頭青年下巴上,瞬間便把他踢出三米之外。
光頭男已經揮拳打向陳立,他是個小頭目,手上功夫自然比幾人要硬,這一出拳,呼嘯有聲,竟然有幾分練家子的氣勢。
陳立踢飛光頭青年,側身一讓光頭男,接著身體旋轉,一記鞭腿掃中光頭男脖子。
光頭男頓時像麻袋一般,在地上直翻滾,喉嚨里的慘叫聲音都是凄慘痛苦。
嘶——
一幫大學同學看在眼里,個個頭皮發麻。
他們本以為陳立不敢來,想不到陳立不僅回來了,而且瞬間就把小混混全部收拾了。
而且出手這樣重,這哪里是打人,簡直是要命啊。
尤其是打中光頭男那一下,一腳踢中喉嚨,那里被踢中,想想都要命完全是一副不留活口的打法。
陳立雷霆出手,頓時把唐筱靜的同學都嚇呆了。
短暫的沉默過后,他們忍不住竊竊私語。
“我眼花了嗎?這就是咱們大學里的那個陳立?”
“是陳立沒錯,但跟傳聞中差距太大了吧,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廢物女婿。”
“這才是純爺們,厲害!”
“這可是趙淮南的地盤,陳立打了他的人,這下麻煩大了。”
一眾同學吃驚又感慨,還有替陳立擔心的。
事情鬧大了,怕是難以收拾。
李通正是白雪找來侮辱唐筱靜的人,只見他面帶微笑,玩味地瞧著陳立。
這里是趙淮南的地盤,陳立不知死活,在這里把人打了,趙淮南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到時,恐怕陳立有苦頭吃了。
“很好,你一個窩囊廢竟然敢打人,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一畝三分地……”李通昂著頭,怪笑道。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意到縮在門口的趙淮南,此時的趙淮南,已經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在看到陳立的第一眼時,他就已經兩腿打戰了。
陳立什么話也不說,他沖向李通,一腳踢在李通的下巴,李通被踢得仰天摔倒,血混著牙齒飛濺,他的話自然也被打斷。
“你……特么……找死。”李通挨踢,血紅的雙眼瞪著陳立,手上卻不敢有動作。
“廢物,你竟然打人。”白雪急得發了瘋,她不管不顧地沖向陳立,要跟他拼命。
陳立反手一巴掌,把白雪扇翻在地,對待這樣的女人就不應該手下留情。
“瘋子,找打。”陳立冷冷地道。他不打女人,但是白雪這樣的瘋婆子,顯然是一個例外。
接著,陳立又踩住白雪的臉,在地上一碾,這種女人,就算是破了相也不足以憐惜。
一眾同學早就石化,對于陳立所做的一切,他們已經感到麻木。
陳立現在似乎失去了理智,見誰打誰。
這里可是趙淮南的地盤,別的人被打了倒不算什么,現在陳立把李通和白雪打成這樣,趙淮南豈肯善罷甘休?
“陳立,別打了。他們是趙淮南的人,你不要命了嗎。”
“是啊,快跑吧,陳立,你打了李通和白雪,一會趙淮南過來,你得脫層皮。”
“唐筱靜,你快勸勸陳立,快走啊,晚了就來不及了,還待在這里做什么?”
“他說的是,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唐筱靜聽了,也是著急,站起來要去拉陳立。
陳立看到唐筱靜后,卻淡淡地道:“沒事,你先休息,我來處理。”
唐筱靜欲言又止,只有坐下,陳立說沒有事,那就一定沒有事。
雪怔怔地盯著陳立,看到陳立出現后,她忽然有了主心骨,從此刻開始,她什么也不怕了。
真正的男子漢,有責任,有擔當。
“哎,我說這個陳立,也太狂了,這是趙淮南的地盤,一會人家來了,看你怎么說?”
“仗著自己有點功夫,能打幾個人,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哪里知道趙淮南的厲害。”
“陳立還是太年輕,沒見過世面,一會有苦頭吃了。”
“快跑吧,帶著唐筱靜,你自己不要命了,難道還要害了她嗎?”
男同學看得又氣又急,陳立不跑,連帶著唐筱靜也跑不掉,他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對于陳立的魯莽行為,所有的同學都看不慣,但又不敢大聲說,只有彼此小聲嘀咕著。
“李通的表哥會殺了你,殺了你!”
白雪從地上爬起來,她用手一摸,臉上全是血,多半是毀容了,她氣恨交加,一雙血紅的眼瞪著陳立,嘶聲怒吼。
李通也從地上爬起,他沖到白雪身邊,替她清理臉上的血污,一邊說道:“放心,今天他死定了,現在只不過是讓他多喘幾口氣而已。”
“陳立,你有種就不要跑,等我表哥來。”李通不敢動手,也不敢說太過分的話,他先拿話套住陳立,只要等到趙淮南來了,那時候,就是陳立的死期。
陳立把李通和白雪都打了,這是把趙淮南的臉往地里踩。到時趙淮南知道,必定是雷霆之怒,不用想,陳立不會有好果子吃。
“趙淮南?”
陳立看也沒看李通一眼,他早就看到趙淮南在不遠處貓著,于是對著門后低喝一聲。
趙淮南聽到陳立的聲音,他鼓起勇氣,顧不得腿腳發軟,在兩個手下連扶帶架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
“原來他就是趙淮南,像個小店老板。”
“唉,這個陳立真倔,趙淮南來了,他的麻煩大了。我看他不死也得扒層皮了。”
“愚蠢啊,早不跑,現在連累了筱靜。只怕他們兩個,這回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李通看到趙淮南來了,他心里大定,沖向趙淮南,涕淚交迸:“表哥,我們都被他打了,你要給我們作主啊。”
趙淮南甩開李通的手,他跑向陳立,忽地雙膝跪地。
看到此情此景,眾人又陷入呆滯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