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不禁啞然失笑:“刀哥此人,大有用處。要能爭取過來……”
“要能爭取過來,我打的徐文東像狗一樣。”陳永接口說道,語氣十分篤定。
聽了陳永的話,陳立贊同的點點頭。
陳永接著又說道:“我們調查過刀哥,不知他是從哪里來的,但是只要他一上場,所有擋在他面前的對手都會被人抬著出去,在別的搏擊手的眼里,他就是一個噩夢般的存在。”
說到這里,陳永頓了頓,嘆了一口氣說道:“像他這樣的存在,你還可以和他打個平手,你們兩個人都太可怕了,你讓我這個師父情何以堪啊。”
陳立搖搖頭:“我只是僥幸而已。”
陳永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你們繼續打下去,將會有什么結果?”
聽了陳永的話,陳立想了想說道:“其實結果很簡單,我們兩個人之中一定有個人死在當場,活下來那個,也大概率斷手斷腳,終生殘廢。”
“那你認為誰能活下去?”陳永疑惑道。
“應該不是我。”陳立實話實說。
聽了陳立的話,陳永沉默了,兩虎相斗,必有一傷,他是知道的,只是這樣慘烈的結果,他實在不愿去想,由此可以看出來,刀哥的實力確實非同小可。
陳立笑道:“今天就不喝你家的白開水了,我那邊還有事,要回公司一趟。”
“送送陳先生。”陳永沖著手下吩咐道。
陳立沒有拒絕陳永,他們之間沒有太多的客套。
陳立回到唐氏集團,走進唐筱靜辦公室,發現唐筱靜正埋首在一堆文件中,這樣辛苦讓陳立心中不免生出了憐惜。
“晚上回唐家老宅。”
唐筱靜頭也不抬地道。
“為什么?”
聽了唐筱靜的話,陳立覺得莫名其妙,今天又不是家族例會,唐老太太通知了唐筱靜,只怕也通知了其他人,應該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宣布。
“聽奶奶的口氣還很著急,肯定有事宣布,具體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唐筱靜答道。
“應該跟公司有關吧。”陳立笑道。
“我想也應該是,我們跟立靜地產簽的是長期合同意味著,在結算款項前我們需要有相當大的投入。在短時間內,我還統計不出耗材來,這也意味著,這段時間,對項目的投資就是無底洞。我也想過這情況,但實在來得太快,我也沒有想好怎么應對。”唐筱靜嘆了一口氣。
聽了唐筱靜的話,陳立明白了,以唐家之力,強行接下這個項目,后勁有些不足,的確可能噎死人,這就是典型的貪多嚼不爛。
“看來,這次找大家開會,多半是要籌集大家手中的資金了。”陳立猜測道。
“我也這樣想,只怕只是解燃眉之急,下次一樣出現了相同的問題還是沒有辦法解決。”唐筱靜苦著一張小臉,嘆道。
陳立笑道:“難道有人敢不聽老太太的話嗎?”
“就算大家迫于壓力肯出錢,但這種事一次兩次還可以,肯定不能長久,就看奶奶要怎么處理了。”唐筱靜眉頭稍解。
陳立微笑:“你不用別擔心,俗話說得好,車到山前必有路。”
聽了陳立的話,唐筱靜微微點頭,繼續忙手頭的事。
其實這件事陳立心中明鏡一般,以唐家親戚的一貫表現來看,這一次只怕也不容易湊出錢。
唐家的人個個都是鐵公雞,叫他們從公司拿錢他們爭先恐后,現在要他們出錢,可就要了他們的命了。
只是這些話,陳立也不便在臺面上說的太明白。反正現在這個棘手的問題在唐老太太手上,就看她怎么處理了。
下班后,唐筱靜開車與陳立一起到了唐家老宅。
唐老太太已經在廳中等候,完全不同于她平時的擺譜的姿態。
陳立和唐筱靜的到來,也并沒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直到唐家眾人都到齊了,唐老太太才開口說道:“立靜地產項目吃掉了所有流動資金,我們無法進行后續的投資了。今天叫大家來,就是為了解決這事。”
唐老太太短短幾句話,卻擺出一個嚴重的問題,歸根到底就是一個字,錢。提到這個字,唐家眾人沉默了。
老太太忽然把大家叫回來,現在又這樣說,只怕是要讓大家出血,誰也不敢現在開口說話,都怕別人拿自己當出頭鳥。
從公司拿錢,唐家親戚一百個樂意,但是如果讓他們往外掏錢,這可絕對不行,那簡直是要命。
“奶奶,資金問題我們應該找銀行,只要貸款下來,還不是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唐明禮興致勃勃地提議道。
唐老太太搖頭道:“事情可沒有你想象的這么簡單,我已經問過了,所有合作銀行忽然停止貸款。要說這事沒有蹊蹺,誰也不信,肯定有人針對我唐家做了手腳。”
立靜地產開發東郊,這塊大蛋糕早就惹得濱海不少人眼紅,眼看這塊蛋糕被唐家獨力拿下,濱海不知道有多少人恨得牙癢癢。如果這些人在后面使壞,再正常不過了。
商場如戰場,到處都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唐家既然站到了風口浪尖,就要面臨這樣被人暗中動手腳的困境。
“銀行怎么會不放款,那我們要怎么解決這件事?”唐明禮懵了。
眾人把所有的目光都轉向了唐老太太,想要聽著她將要提出的計劃。
老太太既然把大家召集回來,或多或少都有主意了。要不然唐老太太憑什么服眾?
唐老太太等到絕大部分人都看向她時才沉聲說道:“唐家面臨破產,我希望大家舍小家,顧大家,將各自的房產抵押,財物變現,共同渡過難關。”
此話一出,一石起千層浪。
抵押房產,財物變現,說得好聽,也就是把房子賣給了銀行,沒了房子,沒了錢,大家拿什么過活?難道個個流落街頭,去喝西北風嗎?
“媽,這件事您要慎重啊,要是因為這件事唐家人無家可歸,那就成了大笑話。”唐慶生再也坐不住,他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