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月的相處，暮橙偶爾會跟她聊幾句。

　　陳小小沒那么怕她了，這時聽到暮橙說要出國，她都有膽插嘴了。

　　暮橙轉頭看向她，語氣無奈：“可能吧，今天回家看我爸爸他怎么說。”

　　“但是你進步很大呀，以你那么勤奮努力，高考時肯定能考上一個好大學，你爸爸應該也會讓你參加高考。”

　　“我也希望如此。”

　　“暮橙，你要有自信！一定要有自信！加油！”陳小小伸出拳頭做出鼓勵的手勢。

　　暮橙被她這副樣子逗笑了。

　　她也學著陳小小的動作，“我有自信！我一定會加油！”

　　陳小小還正想要跟她聊上幾句，封煥突然伸手把暮橙的頭轉回他那邊。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本物理五三出來，扔到暮橙桌上。

　　“做題。”

　　他聲音淡淡的，唇角一直勾著的弧度此刻平著。

　　看起來有些兇。

　　暮橙不知道他怎么忽然不開心了。

　　剛剛跟他說自己可能要出國，也不見得他有什么反應。

　　一直到晚自習結束放學，封煥都沒再跟她說過一句話。

　　班級里陸陸續續人都快走光了。

　　暮橙拉著封煥沒讓他走。

　　“你今天怎么了？”

　　她語氣有些無奈。

　　封煥沒理她，要甩開她的手。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別跟我鬧脾氣。”

　　手被甩開，暮橙又轉手抱住少年的腰。

　　這下封煥沒再推開她。

　　過了十幾秒的時間，他才開口道：“不要對別人笑。”

　　暮橙：“？”

　　就因為這個，他這一整天沒搭理自己？

　　戳了戳他的脊背，暮橙說：“你怎么這么小氣，對別人笑一下都不行啊，而且小小她是我的朋友，你讓我當面癱啊？”

　　“只能對我笑。”

　　“……”得，前面的話當她沒說。

　　一直站在門口等著關電源的班長：“……”

　　他敲了敲靠在墻邊的收納柜，“封煥同學，暮橙同學請問你們還不走嗎？”

　　暮橙被突然說話的班長嚇了一跳，她扭頭，“你咋在這？”

　　“…我就沒走。”

　　和封煥出了校門，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門口。

　　見到暮橙，暮天灝從車上下來。

　　“爸爸，你怎么來了？”

　　暮橙還牽著封煥的手，忽地名義上的家長出現在自己跟前。

　　她有些心虛地撒開封煥的手。

　　封煥低頭看了她一眼。

　　這次的期中成績剛出來，暮天灝就把暮橙的成績拿到手了。

　　當他看到自己女兒居然在學校排在第九十名后，嚇得以為自己眼花少看了一個零。

　　結果又讓自己助力幫他看一眼。

　　的確是排名九十。

　　確認自己沒看錯，他的第二反應就是暮橙是不是在考場作弊了。

　　他又忙得聯系學校的監控室，然后檢查她有沒有作弊。

　　看完了暮橙六次的考試監控，才認定她沒有作弊。

　　自己女兒是什么德行，自己還不知道嗎？

　　就她那三分鐘熱度的勁兒。

　　肯定堅持不了多久。

　　但沒想到她居然真的堅持了一個月并且取得了很大的進步。

　　其實在暮橙那天說不想出國想要參加國內高考的時候，他就取消了下月底讓她出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