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長安的話,她真的要好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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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回到家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半。這個時候,陸執應該還在公司。
只是顧長安才打開門,就看到顧隨叮囑陸執:“傷口不要碰水,藥每兩天換一次……”
顧長安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上坐下,看到陸執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個很長的傷口,顧隨正在給他包扎。
顧長安問:“這是怎么了?”
顧隨看了一眼陸執:“有人作死。”
只有這句話,陸執掃了他一眼,他就沒再說過話了。
顧長安對顧隨出現在這兒一點都不意外。顧隨生長在醫學世家,自己又是國外一流大學的醫學博士。只是后來還是跟陸執從了商。
當年大家都說陸家這位太子爺手段不錯,就連顧家那個從來不把俗世放在眼里,從來不爭不搶的少爺,也放棄了繼承父母衣缽,跟著陸執闖進了商海。
除了幾個近親的人沒人知道,小時候顧隨被人惡意推下水,是比他年長一歲的陸執,拼了命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
陸執目光落在了顧長安的腿上。
顧長安穿的是長裙,把包扎的小腿遮住了。只是顧長安知道,剛才她走路一瘸一拐的,肯定已經被陸執看見了。
果然,之間陸執整張臉都冷了:“怎么了?”
顧長安總不能說這也是自己作死的下場吧?
于是,某崽眼神閃躲,聲音小的就跟小蚊子似的:“……不小心摔了一跤。”
顧長安縮了縮脖子,感覺陸執的眼神更冷了是怎么回事?
陸執“嗯”了一聲,尾音微微上揚,危險又魅惑。
顧長安努了努嘴。把今天的所有事情都給陸執說了。雖然知道可能他并不是那么想知道,但她還是說了。
中途陸執打斷過她一次,他的那句話是跟顧隨說的:“給她看看。”
顧長安想著已經包扎過了,可不想再疼一次了:“……不用了。我,我不是不小心摔的,我是很小心摔的,很小心很小心的那種……”
陸執不說話,只是臉越來越冷。顧長安覺得,如果有條件,現在陸執的臉上一定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壯觀景象。
顧長安迫于陸執這張郁如黑墨的臉,乖乖把裙角往上提了一點,露出了小腿。
顧隨什么都還沒干,陸執就立刻把正在往下蹲的陸執給推開了:“我來。”
顧隨推了推金絲邊眼睛,特別懂事的轉身。
陸執就知道這臭崽崽在校醫室胡亂包扎了之后不會去醫院!想到這兒,臉又黑了一點:“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顧長安輕輕“哼”了一聲,卻也不敢說話。
陸執雖然臉色不好看,一副要把顧長安骨頭拆了的樣子,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極度溫柔。
把那個校醫隨便給她包扎的紗布丟掉之后,顧隨很自覺的給陸執遞面前和消毒水。
傷口沾上消毒水的時候,顧長安沒能忍住“嘶”了一聲,陸執不知道哪兒來的脾氣,掃了一眼女孩苦著的一張小臉,輕輕吐出兩個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