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悅與東海王的戰爭一觸即發,就連街上的行人也不得不加快腳步,生怕入了巡城兵丁的眼。
可人類的悲喜并不相通,可李本田甚至都不覺得他們吵鬧,因為曬太陽的日子實在讓人枯燥。
單押,skr,skr。
也不愿李本田,畢竟原本加載了眾多語音包的系統突然咸魚到連話都不肯跟李本田說,除了每日定期抽取脂粉店大禮包外,幾乎聽不到他那悅耳的(杠)鈴聲。
真教人生活無趣。
現在李本田每天過得從容,自在且又咸魚,果然應了那句話:龍生龍,鳳生鳳,咸魚的宿主更咸魚。
嗯,這一句并不押韻,沒有靈魂。
他遙望天空云卷云舒,大肆發表咸魚言論,暗想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東海王也好,石悅也好,一番辛苦為誰忙,拼死拼活掙個皇位,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兒孫紈绔?
真正的生活就應該像他一樣,吃好喝好,鍛煉身體(此條劃去),定期曬太陽防止發霉,閑著沒事打一打高大眼,訓一訓胡二,數一數自己日益豐滿的金庫。
唉,有幣人的生活就是這樣樸實無華,且枯燥。
但是即便這樣,李本田并不快樂,他每天都要為如何花掉這龐大的財產而努力,可是花費資金擴大再生產的結果卻是他的錢更多了。
不禁令人瞠目結舌。
因此他十分懷念當初的生活,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再省下一個月的錢,就可以上某平臺購買騎馬與砍殺2。
盡管他既不會騎馬,也不會砍殺,但依舊快樂。
畢竟都已經浪費金錢買游戲了,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去玩游戲呢?
唉,他最終大約的確是回不到那充實的生活中去了。
李本田日記到此為止,他默默停筆,不是因為枯燥,而是怕千百年后,子孫后世看到這里,忍不住抄起洛陽鏟掘了他的老墳。
他準備將日記帶回去,藏起來,等有緣人發現,于是他默默留下最后一句話:“孩子,很高興你能看到最后,我把我的財富藏到了一個地方,去尋找吧,去開啟新時代吧,去找到傳說中價值一萬匹絲的財富吧。”
有緣人:“孩子?有被冒犯到。”
“莊主,戒色師傅來了。”
莊里的人都知道戒色是李本田的師兄,自然為戒色通報這事就落在了大管家劉嘉身上。
老頭自打進了菜園子,吃嘛嘛香,身體倍棒,就連傳聲也硬朗幾分。
李本田正好閑著無事,一聽戒色來了,心道自己莫非又可以參加戒色的奇妙冒險了,說不定還能順便升級系統。
算了,他想了想,升級系統這一條劃掉,畢竟祖安系統他已經接受不了了,要是再進化出實體,豈不是天天拿自己當沙包玩?
想著想著,腳底下到了會客廳,不知為何,李本田覺得戒色有些瘦削,難不成是找傳國玉璽累著了?
“來了?坐吧。”戒色熱情招呼李本田,李本田暗道,這似乎是我家?
“你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的,天下第一等富貴嗎?”
李本田當然記得,甚至他當時還十分激動,當場就想起了一位英雄人物呂不韋。
要知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除了頭發,他李本田能比呂不韋少什么?和尚摸得李本田也摸得。
他經常說一句話,當年呂不韋能把懷孕的姬妾送給流落HD的秦國公子,那李本田擁邦建國,找倆娘娘一起搭伙過日子,沒有問題。
但是那天去找傳國玉璽之后,戒色一說瑯琊王是假的,讓李本田心涼一半。
果然他的才華是被上天詛咒的,他不能跟倆娘娘過日子了,夢中東宮娘娘烙大餅,西宮娘娘卷大蔥的幸福生活就此破滅。
枯燥將至,他注定只能過著日進斗金,樸實無華而低調的生活,至死方休。他會娶妻、生子、買土地,戴寶冠、爭榮寵、枯枯燥燥。他是菜園子的咸魚,行走的繁華,十里八鄉的大善人,執掌枯燥的寺廟之主,飄香閣的第一恩客,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當然飄香閣第一恩客劃掉,李本田就是嘴兇,說得震天響,自己要與那里的大姐姐們談人生談理想,從詩詞歌賦聊到聊到人生哲學,但真把他放飄香閣外十里,保管他撒腿就往回跑。
“現在機會來了。”戒色道。
緊接著他就把自己的計劃跟李本田說了,按照他的設想,從棺材鋪把人領出來之后,就將假瑯琊王藏在棺材里,然后找一群人抬棺,將他送出城。
畢竟現在大戰一觸即發,PY城的宵禁愈發嚴苛,只有白事隊伍才能夠趁機出城。
至于李本田,就是他預定的抬棺人之一。
李本田聽完戒色的敘述,他總覺得好像里面有些喜聞樂見的劇情,但是他目前還看不透。
不過戒色一席話又給了他新的希望,他不禁幻想起自己左右手分別坐著東宮娘娘和西宮娘娘,兩人溫潤清婉,為李本田洗手作羹湯——大餅卷大蔥。
然后她倆小鳥依人,操著一口豫州口音:“陛下,今個兒吃大餅卷大蔥,管夠。明天喝胡辣湯就饅頭,也管夠。”
這樣的生活想想就讓人魂牽夢縈,當然重點在于有兩個娘娘。
畢竟當了皇帝還吃大餅卷大蔥有些不大美麗,盡管石悅會表示抗議,覺得自己有被冒犯到。
于是李本田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不是為了倆娘娘,主要為了體驗生活。
更何況這活兒他熟呀,沒親自抬棺,還沒見過加納民俗嗎?
別說是光抬棺了,就是像外國小哥那樣墳頭蹦迪、慶祝新生,他也可以。
一想到他抬棺的時候,還可以請人搭配正道的光的嗩吶版,這人生就圓滿了。
李本田答應了,戒色總算松了一口氣,又跟李本田要了幾個人到時候一起蹦……抬棺后,便要告辭。
畢竟他心想著自己得在風吹雪回來之前完成一切,因此不愿耽誤時間,又囑托了一句:“今天晚上我們就行動。”
“這么著急嗎?”李本田問道。
“必須得快,事急從權。”戒色知道李本田與風吹雪關系不淺,自然不能說出自己擔心什么,以免亂了李本田的心。
然而劉嘉精神瞿爍,神采奕奕,前來稟報:“主公,風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