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如果你沒C我把你頭擰下來。”張玉放狠話道。
“你個不孝子孫安敢質疑你的父親。”沈越意氣風發,對打野爸爸口出不遜。
莫莊也笑道:“沒事,這把我保你,保證你活得好好的。”
“我先給你出個騎士之誓,等下救贖、鳥盾都安排上。”
“莫哥你這還會針對性出裝啊。”許千凡很吃驚。
張玉鄙夷:“你以為莫哥和你一樣啊,莫哥那變態的記憶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許千凡想了一下,沒好意思再作聲。
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剩下個高平再上路默不作聲的當孤兒。
“張玉我先出什么?”沈越有點糾結,現在他身上有一千多塊錢,他不知道是先出女神之淚好還是先做耀光。
做女神之淚就魔切成型快,而且有了些耐線能力,但短時間內對對線沒什么幫助,做耀光則對線強,傷害可以說是上升了一個檔次,對前期有很明顯的幫助。
“你直接做女神淚吧,我等下把下野區刷一下就繼續來,傷害應該不缺。”張玉是準備徹底給下路當狗了。
沈越應了聲,買好裝備除了門。
中路許千凡的亞索打得有些郁悶,再雙方都沒有閃現情況下對于亞索來說是很有優勢的,所以他玩的很有進攻性,迫切的想從中路打出個突破口,但對面發條十分穩健,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什么失誤,安穩的補著刀。
發條這英雄是就是個刷子,你和他對著安穩發育就輸了一半,到了后期一個QRW脆皮就沒了,有著恐怖的AOE和團戰能力。
張玉看了看他的情況,直接說道:“你別管中路了,推完線就走,有事沒事就往下路靠,先把他們下路殺穿再說。”
許千凡神色稍緩,決定不理發條這個牛皮糖。
上路奧恩木然的在塔下呆著,他。。。被劍姬控線了。
高平現在不斷的在思考著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哦,我是奧恩,我在塔下罰站,我在等著被對面強殺。
上路出現劣勢單挑打不過的時候就是這么難受,特別是你還知道你的打野不會幫你,對面打野會一直來上。
上路可以說是最能體現玩家技術和心態的一條路,會玩的上單真的能把對方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無限的滾大雪球,有時候甚至到了整個團隊都扛不住的地步。
現在劍姬4級,奧恩還只有可憐的1級。
雖然知道打野可能要來,但高平卻不是很想走,因為他只差2個兵就2級了,對面如果來的慢一點他就能升到2級,到時候對面越塔的話他就能用E技能撞墻進行反殺,如果能換到劍姬的更好不過了,對面劍姬現在的賞金可是高達300,加上本來的可是600塊錢啊,拿到的話自己要舒服很多。
想到這里高平斗志昂揚,誓要與黑惡勢力一較高下。
“高平,你注意下,我去下路了,對面發條有可能去上。”快走到下路的許千凡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對高平說道。
高平僵硬的偏過腦袋,瞅了許千凡一眼。
他的目光中滿含幽怨,飽含著熱淚,更包含著一絲困惑、一絲茫然、一絲不解,以及對于隊友突然襲來的背刺的不可置信。
現在他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盲僧已經從靠近石甲蟲的草叢里走了出來,攔住了一波兵線,劍姬正在快速的清著兵,馬上就又是十幾個小兵雄赳赳昂昂的向著防御塔進軍。
一個護盾出現在了瞎子身上,還有只可愛的艾黎調皮的圍著盲僧轉圈圈,替盲僧擋著來自小兵的傷害。
“我們會幫你殺敵,這肯定很有趣。”
高平仿佛聽到了一聲空靈的輕笑聲。
有趣個屁啊!
那是殺人啊!殺人是犯法的啊啊啊啊!
嗯?等一下,我好像不是人來著?
哦,我是羊啊,那沒事了。
又是盲僧先手,劍姬和發條補上傷害,然后瞎子摸發條走。
高平雙手離開鍵盤,看著灰白色的屏幕靜靜的繼續思考人生哲學。
眼睛也徹底的失去了光澤,猶如一具行尸走肉。
所以,我為什么要玩上單呢?
......
不提上路,亞索和酒桶此時也已經包到了下路。
經過上一波酒桶2級抓下,藍色方學乖了,做好了視野。
但視野有用嗎?大家就是堂堂正正的走了過來,說要弄你就要弄你,絕不含糊。
燼和塔姆沒高平那么頭鐵,明知道有人來也不走,當發條提示他們亞索不見了時,他們就嚇得一個激靈,屁顛屁顛的就想往后跑。
可是,一個酒桶已經從也去鉆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橫亙在下路二塔前面。
張玉大呼:“莫哥你們趕緊往這邊跑,不要讓他們再回防御塔下面。”
莫莊操控著機器人開W就跑了過來,堵死了燼和塔姆回一塔的路,亞索一刀砍向爆炸果實,跳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
如果他們是在一塔下面,憑塔姆的皮糙肉厚和保人能力,莫莊他們還要考慮下怎么扛塔,結果現在燼和塔姆被堵在了路中央,莫莊他們最后一絲顧慮也沒有了。
莫莊Q都不用,對著燼又是一拳舉高高,己方輸出很輕易的讓其人間蒸發。
塔姆倒是耐揍很多,可沒有裝備支撐,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人頭分別給到了EZ和亞索,這把的輸出就靠他們了,張玉的酒桶都準備出肉了,畢竟如果他還出輸出到時候讓發育不良的奧恩上去頂,他的良心實在過意不去。
“不要拆塔,清完線就走,6級再來一波。”張玉很冷靜的指揮道。
現在快速拆掉防御塔只會讓對方得到喘息的機會,反倒自家AD就沒了那么好的地方發育。
對面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不拆防御塔,進一步壓縮奧恩的生存空間。
莫莊看到奧恩的慘狀,轉頭安慰高平:“阿平,你別放棄,你要相信你的犧牲是有價值的。”
高平目光呆滯,不為所動。
“就是就是,這把最大的功勞就是你,你安心在上路呆著就可以了。”其他人也有點見不過高平的慘樣,紛紛出言安慰。
高平嘴唇囁嚅:“你們別說了,我懂。”
也不知道他懂了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