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諾跟隨商隊一路行徑沒有再被人發現,商隊從繁華的鎮子越走越荒涼,最后要穿越一個沙漠。在進入沙漠前商隊儲備了足夠多的干糧與水,只是進入沙漠的第三天,商隊便遇到了非常大的沙塵暴,黃沙漫天飛舞,沙粒打的人根本睜不開眼睛,最后伸手不見五指。商隊的人被風暴吹的走散,馬匹馱著貨物也走的不知去向。
幾個時辰后,當沙塵暴結束,林思諾獨自一個人不知身在何處,身邊除了入眼都黃沙,沒有人影,也沒有馬匹,她想商隊應該被沙塵暴打散了。林思諾的身上只有少許的干糧和一個水囊。現在,她一個人只有這些還要想辦法走出沙漠。林思諾望了望天,想辨別一下方向,卻覺得向哪里走都不對,她盤膝坐下來,閉上眼睛開始催眠冥想。許久之后,她終于感覺有一個方向的風是與眾不同的,帶了一絲絲涼意,林思諾睜開眼睛望著那個方向,起身向那邊走去。
一直走到太陽西斜,林思諾還沒有走出沙漠,如果天黑下來以后她還不能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那么夜晚的沙漠不知道會怎樣,想想她身上不免出了一身冷汗。林思諾喝了水囊里剩下不多的水,又吃了一點干糧,繼續向前走。終于,在黑夜完全來臨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小片綠洲,林思諾奔跑著進入那片樹林。這是一片小小的沙漠中的綠洲,進了樹林,林思諾便開始尋找水源,一邊還找尋著可以吃的野果。走了半個多時辰,林思諾在樹林深處找到一個水源,小小的一個地下水源,林思諾用水囊灌了水飽飽的喝足了水,又在一旁倒出些水做了簡單的洗漱,又灌滿水將摘到的果子清洗了,坐在水源旁邊把果子吃了,總算覺得自己恢復了力氣。再次把水囊裝滿水,林思諾借著月色去一旁的一棵大樹下,看著有些高的樹叉,她努力攀爬了上去,坐在樹叉上準備夜里就在這上面睡一會兒。只是,剛閉上眼睛沒多久便聽到附近傳來悉悉索索地聲音。林思諾睜開眼睛向四下張望,就看到有一只野牛正在向水源走去。林思諾坐在樹上不敢動,也不敢發出大的聲音,怕引起野牛的注意。
野牛在水源處飲完水正準備離開,卻突然有一支箭射入野牛的眼睛,那野牛疼痛地撂著蹶子。而后,林思諾便看到有三道身影躍到野牛旁邊,其中一人手起刀落,野牛原地掙扎了一會兒便不動了。林思諾看著這一切自己一動也不敢動,她不知道那三個人是否發現她,她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什么人,但她現在肯定不能現身,她依舊坐在樹叉上靜靜地看著遠處的那三個人。
片刻后,那三個人在水源處喝過水,便有其中一人剝野牛皮,另外一人去林中估計是撿樹枝,最后一個人坐在水源邊休息,林思諾想那個休息的人可能是主子。好一會兒后,去樹林的那人抱了好些樹枝回來,剝野牛的那人已經將牛剝好皮,將野牛肉切成塊,然后用樹枝叉上,撿回樹枝那人已架起火堆點燃,將用樹枝串好的野牛肉放在火上烤。當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香味時,林思諾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借著火光,看著那個坐在水源附近的男人先接過來烤肉那人遞過來烤好的一串肉吃了起來。而后,三個人相繼都吃起了烤肉,林思諾遠遠地看著那三個人吃著美味,而她依舊不敢動,更不敢下去認識那些人討一塊烤肉吃。只是,她心里正在想著,卻見坐在水源邊上的那個男人突然向她這個方向看過來,同時不知他手中打出一個什么東西,林思諾只覺得腿上一痛,她便坐不住了,直接從樹下往下栽,心中暗叫不好這樣摔下去她不摔死也得摔殘。不過,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她被一個男子接住穩穩落到地上,她站穩后先看向水源邊上,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而自己身邊站著的這個男人他是怎么以那么快的速度來到樹下接住她的,林思諾覺得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她抬頭看向比自己高一頭的男人,這男子生得一張俊美且帶著剛毅氣質的臉,心中腹誹古代的男人長得都很帥。她正在愣神,對方卻已開口說話,他說道:“你在樹上坐了那么久,看著我們吃,你不著急嗎?”
林思諾說道:“我并沒有參與到你們殺野牛和烤野牛之中,怎么好意思討要吃,這豈不是厚顏無恥嗎?”
那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說道:“無妨,過來一起吃吧”。說罷,率先向水源走去,林思諾在他的身后也猶猶豫豫地跟了過去。
林思諾走到水源附近坐下,那男人便遞了一串烤肉給她,林思諾微頓了一下才接過來,斯斯文文地吃起來。她專注地吃著手里的烤肉,沒有再看那個男人。那男人卻看著她問道:“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
林思諾抬起頭,望著那男人,說道:“我是商隊里打雜的伙計,早上我們遇到了沙塵暴,我和其他人走失了,便一個人走到了這里”。
那男人聽罷又問道:“你們商隊是從哪里來的?”
林思諾說道:“我是從半路跟著商隊一起走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出發的”。
那男人又問道:“那這個商隊又是要去到哪里?”
林思諾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問過,只是跟著他們走”。
那男人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你是即不知是從哪里來,也不知要往哪里去?”
林思諾點頭“嗯”了一聲,繼續吃手中的烤肉,那男人卻用詫異地目光看了林思諾好一會兒,但卻沒有再問她什么。
吃完烤肉,林思諾向那個男人道謝后又走回到樹下,費了好大勁再次爬上那個樹叉,在上面坐下來,看著那三個男人只是輕輕一躍便各自上了一棵樹休息,她才閉上眼睛睡覺。
那三個男人中,只有與林思諾說話的那個男人看了林思諾這邊好一會兒他才閉上眼睛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