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9號
江陽今天就要走了,預計需要一周左右。
“小白,把那個……牛肉干。”江陽正在臥室里收拾行李箱,手指著床上的兩大袋牛肉干,想讓寧小白給他遞過來。
他接過牛肉干,把箱子壓了壓,拉上了拉鏈。
“呼!”
江陽把行李箱收拾好,站起來松了一口氣。
“你要走了嗎?”寧小白坐在床邊,雙手抓著床沿,狀若隨意的說道。
江陽把行李箱拉起來,點了點頭:“是啊。”
“哦。”寧小白點了點頭,兩只手下意識的抓緊了床邊。
江陽好像明白點了什么,笑道:“放心,不出意外初五的上午應該就可以回來了。”
“嗯。”寧小白臻首輕點。
“呼,走吧。”江陽拉著箱子說道。
寧小白和寧佩佩把江陽送出家門,因為她倆不便出門,所以江陽沒讓她們送太遠。
“走了啊。”江陽背著書包拉著行李箱,站在樓道里對著后頭的兩人講道。
“拜拜。”
“快去快回。”
前一個是寧小白,后一個是寧佩佩。
“走了。”江陽又說了一句,然后轉身背著書包,提著行李箱下樓了。
…………
江陽的老家在義陽市,中州省的最南邊,他十歲之前一直待在那里。
十歲那年他父母出了車禍,依據他父母生前的想法,家里人商量了一下,用事故賠的錢在江陽他父母開店附近的一個小區里買了一套房子。
由他奶奶帶著他在那上學,他父母當初用來開店的那個門店則租給了另外的一戶人。
…………
坐在高鐵上,江陽戴著耳機聽歌,高鐵速度很快,路兩旁的事物光速后退,車內倒是沒什么感覺。
此時已經是正午十二點三十分了,在此前他已經坐了老長一段地鐵。
管州市的高鐵站離中新區特別遠,一個在東頭一個在西頭,簡直喪心病狂……
江陽看了眼時間,再有半個小時左右應該就到義陽東站了。
“啪!”
“啊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槍響,打破車廂內的平靜,膽子小一些的乘客都尖叫出聲。
“抓住他!”
“別跑!!”
槍聲江陽戴著耳機沒聽清,這怒吼聲是真的聽的清清楚楚。
江陽正好坐在走道邊上,探頭看了一眼,只見前面的一處車廂內有一個穿著棕色皮衣的持槍男子正在奪路而逃。
后面有好幾個穿著便衣的男子,正在追他。
男子驚慌失措,拿著手槍不時往后頭打兩槍,可惜因為槍法太爛,拿著的又是手槍,打沒打中人還真不知道。
不過沒關系,有個專業術語叫“火力壓制”,表達的就是男子目前的這種行為。
雖然只有區區兩發子彈,而且還飄了,但也有效削減了后面追擊人員的速度。
而且追他的人投鼠忌器,不敢開槍,怕流彈誤傷到車里的人。
“什么情況?!是世界病了還是我病了,短短一個月遇到兩次?”
江陽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復雜。
“閃開!閃開!”
江陽看著面色猙獰的皮衣男,識趣的往里靠了靠。
不過江陽識趣,追皮衣男的人可不識趣,車廂里不止后頭一波人追他,在他前邊還有一波人在堵他。
只見皮衣男前方有一個穿著乘務員制服,扎著馬尾的姑娘,不知從哪推來一輛餐車,堵在了走道里。
姑娘雙手握著一把小巧的左輪手槍,指著皮衣男,俏麗的臉龐上露出猙獰的表情,怒吼道:“不許動!放下武器!”
當真是前有虎,后有狼,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但皮衣男目前的主觀意識里,這個比喻肯定是很切貼的。
在這種絕境之下,皮衣男使出了最后一招——挾持人質。
“啪!啪!”
只見皮衣男身體嗎突然變得透明虛幻了一瞬,乘務員姑娘開槍打出來的兩發子彈從他身上穿透過去,他本人卻毫發無傷!
“啊!”子彈沒打中皮衣男,卻打中了皮衣男身后,一位共同圍追堵截皮衣男的同伴。
這就叫“隔山打牛”!
不過可惜這并不是乘務員姑娘的本意。
與此同時,重新變得真實起來的皮衣男也一把抓住了一旁一位戴眼鏡的小姑娘……額……的男朋友。
只見他一把勒住人質的脖頸,用手槍指著人質的太陽穴,怒吼道:“都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槍口抵著太陽穴的感覺肯定很不好受,人質雙腿微微顫抖,臉都白了。
“哎哎哎,兄弟,別激動,別激動。”只見這時,原本追著皮衣男的那一群人中,走出來了一個穿著黑風衣的,黑發紅瞳的青年。
江陽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稀有的瞳色,不由的懷疑他是不是戴美瞳了。
青年滿臉笑容,很和善的樣子,兩個手舉著,投降似的姿勢,一只手里也拿著一把樣式小巧的左輪槍。
“兄弟,別激動嘛,來,認識一下,我叫虞正清。”
“誰要跟你認識!把槍扔地上!讓他們都把槍扔地上!”
皮衣男聲嘶力竭的吼道。
“好好好,扔地上。”
虞正清笑著答應,首先把自己的槍扔到了地上,然后對著四周的同伴說道:“聽皮衣兄弟的,都扔地上。”
同伴們都慢慢彎腰,把槍放到了地上。
但江陽這個角度可以看到,被自己同伴擋在身后的一些人里,彎腰把槍放在地上后,起身時又給拿起來了。
因為視角的原因,皮衣男看不到這些。
“兄弟,這下你滿意了吧,來,咱們慢慢談。”
虞正清滿臉笑容,讓原本俊朗的面容都變得有些流氓起來,走到江陽身旁時,對著他說道:“兄弟,往里讓讓。”
江陽再次識趣的往里靠了靠,虞正清坐在了靠進走道那邊的扶手上。
“誰要跟你慢慢談!讓他們都退后!”
皮衣男很不領情。
“退后退后,都往后退退。”
虞正清對著兩邊堵著皮衣男的同伴們揮了揮手,示意道。
說完,他又對著皮衣男一臉惋惜道:“兄弟,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嘛,何必鬧到如此地步?”
“哈哈?!我提要求?!我提要求你們能答應嗎!”
“那肯定得答應啊,兄弟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說著說著虞正清話鋒一轉,道:“兄弟,要我說,你是真的傻啊。”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