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將軍中的可是情毒!”
柳葉眉眼神中的挑釁讓代珍很不舒服。
她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她早就知道他中的是情毒,所謂情毒,就是只有情,方能解毒!
“呵呵……看來你不僅無用,還是個可笑之人!”
鄯文宇并不理會她,一把利劍揮出,差點把柳葉眉的右手臂砍了下來,嚇得她花容失色,立馬離開。
“不出半月,鄯將軍若得不到解藥,必死無疑!”
代珍在鄯文宇領著她飛過竹林的時候,清楚地聽到了柳葉眉的這句話。
過了竹林,里面便是“野林”,這里機關重重,他們順利通過,并進入了小師祖的地盤。
程景很快便追了上來:“少將軍,他們進不來了,我們安全了?!?p> “嗯。”
盡管安全,可代珍心里卻因為柳葉眉的那句話變得郁郁寡歡。
半個月,半個月轉瞬即逝,她根本無法找到合適的草藥,只是有個有可能能治愈他的方法,但究竟能否治好,她自己也沒有任何把握。若是治不好呢?
結果她自己都不敢去想象。
穆平君在鄯文宇他們離去后不久,便自己往身上捅了一刀,繼而讓護衛給莫非報信,就說是有人沖進穆府,把代珍姑娘擄走了。
莫非接到信件的時候,立馬丟下手頭的工作,趕了過來。看著在床上躺著的穆平君,受傷那么嚴重,也不好說什么。
“珍兒呢?”
“平君無用,代姑娘被人擄走了。”
“是何人?”
“也不清楚,不知道是否是金蓮的黨羽?!?p> “金蓮?你府上的那名婢女?”
穆平君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莫非,莫非聽后也眉頭緊鎖:“如今正是非常時期,容本皇子再好好想想對策。平君,你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本皇子處理,你安心休養便是。”
莫非連夜便趕了回去。
三軍商議的事情剛剛有了眉目,過不了幾日,他們便出兵鄯善,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今鄯文宇一行人正趕往邊境,他們手頭上的急事便是皇上讓他們處理的瘟疫一事,他們根本想不到此時會面臨戰爭。而岳池早已消失在人們視野中,大家都不會想起得一個消亡得國家,不足為懼的國家,誰也不會料到,他們竟會絕處逢生。到時候先攻占邊境,再逐步逐步攻進都城,亡國的恥辱,一定要讓他們嘗嘗!
“君堯,在平君身邊安插個人,查清楚珍兒的失蹤到底是何原因?!?p> “是!皇子,屬下覺得這穆公子……不可信……”
莫非揮了揮手,示意他別往下說。
可不可信,其實他的心里也有定奪,只是平君是他父皇和母后的救命恩人,這些都是不可以抹去的,當年若不是平君,他或許也早已喪命于戰亂中。
這些他都銘記在心,沒齒難忘。
越是到這關鍵時刻,他的心就越慌,縱然里應外合,一切都已部署好,可是他還是感到忐忑不安。珍兒不在身邊,下落不明,若是戰爭打起來了,她……會不會因為戰爭而死?他們……會不會從此再也不能相見了?
小師祖早已在“野林”等候多時,一看到鄯文宇領著一個姑娘進來,便喜笑顏開:“總算安全回來了!”
“珍兒,這便是我常說的小師祖!”
“小師祖好!”
小師祖看著代珍,只覺得這姑娘長得好看,性情也溫柔,這鄯文宇能得此女子的歡心,也算是美事一樁。
小師祖心里異常歡喜,忙說“好好好”,便讓小書童去備水、備菜。
“珍兒好好沐浴一番,隨后便吃口熱飯,在外面多日,想必不能安心,再加上這一路的奔波,辛苦了。”
“珍兒謝過小師祖?!?p> 于是,她便跟著小書童到了竹林洞穴里的熱湯池。
“姐姐,這可是小師祖的寶貝,這熱湯池泡過的人不出五個,你真幸運!”
“謝謝你小弟弟!”
熱湯池的水便是溫泉水,代珍泡在里面只覺得身心舒暢。只不過很奇怪,她脖頸上的那條半月形項鏈,一碰到這熱湯池,那個半月形的吊墜便不停地發著光。
起初光還是不顯眼的,以至于代珍都不曾發現,只是后來光亮變得愈發刺眼,她才低頭一看,那光亮便成了一束,直直地沖破熱湯池,射往熱湯池的頂。
代珍躺在熱湯池里,抬頭一看,才發現這里是露天的洞穴,這熱湯池正對著一個口,而這個洞口外面剛好有一輪明月,那束亮光就是射向月亮的。
怎么會如此奇怪?以前也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代珍開始感到害怕。
“莫非這里便是我回去的通道?”
她從熱湯池里起來,走到邊上把衣服隨意往身上一搭,然后便赤著腳跑到洞口下,抬頭一看,那束亮光還在,吊墜連著明月,光亮刺眼。
正在“野林”中談著事情的鄯文宇和小師祖也發現了這束亮光,兩個人互看了一眼,便默契地輕功一使,飛往熱湯池的方向。
“野林擺了陣,外人不可能輕易進入。”
“小師祖,珍兒不會武功,若是有人想刺殺她,輕而易舉!”
鄯文宇一刻也不敢停留,三下兩下便到了熱湯池的入口。
“宇兒,你進去看看,小師祖在門口守著,有事喊我?!?p> “謝過小師祖?!?p> 鄯文宇沖了進去,里面煙霧彌漫,云里霧里,他的眼睛頓時蒙上了一層霧氣。
“珍兒……珍兒……”
代珍胸前的那個半月形吊墜的亮光,因為鄯文宇的闖入,而頓時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