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啟川停了腳步,他剛剛一回頭,“砰”地一聲,高逸迎面和他撞了個滿懷,魏啟川被撞倒在地上捂著額頭一時沒起來,高逸更是“哎喲”著躺地上打了個滾兒。
孟嬋忙過來扶了魏啟川一把,那邊的陸飛夢也立刻跑著去撫高逸去了,跑在最前面的英奇這個時候才剎了車,扭頭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人。
喻松露和柯惠若也跟了上來,兩個人后怕地看向了身后,又忙和魏啟川高逸站在一起,喻松露緊喘了兩口氣道:“那大爺應該沒有追上來,沒想到那大爺那么大年紀了跑起來一點兒也不含糊!”
“我們不會被發(fā)現(xiàn)吧?”柯惠若也問。
“發(fā)現(xiàn)個鬼呀!到萬宗山外圍來的人雖說都在門口登記了,但是他們進來之后沒人會知道他們往哪兒跑,這里又沒監(jiān)控,沒人會發(fā)現(xiàn)那樹是我們的手筆。”高逸抱著自己的腦袋回了一句。
“那,我們還要繼續(xù)么?已經(jīng)弄出這么大動靜了……”英奇小聲問了一句。
“當然要,如果我們這個時候離開,那我們就是心虛,說不定那老大爺正在出口處等著抓人呢!要走也是等到了規(guī)定的時間再走!”高逸立刻又道。
高逸旁邊的魏啟川輕輕點頭:“也有道理。”
“那我們換個地兒吧?我感覺這里有些熟悉,指不定其他人會來,我們往中圍結界那里靠一靠,那邊不會有人。”柯惠若提議著。
一行人只好又往深處走了一段兒。
到了這邊兒,大家折騰了一會兒也有些累了,陸飛夢打開了自己的大行李包,本來她帶的就是四個人的食物,這邊突然跟過來了三位學長學姐,她帶的東西就顯的不多了。
喻松露看出了陸飛夢的窘迫,她沖她笑了笑:“你們?nèi)齻€小朋友休息一下吧!學長學姐們繼續(xù)研究一下那個符文!”
陸飛夢也裂開嘴笑笑,又看向了孟嬋。
英奇倒是沒和陸飛夢客氣,他坐在樹下吃吃喝喝起來,高逸拿著那枚符文往遠處去,孟嬋怎么看怎么不放心,她捧著手里的麻薯包也跟了上去。
這邊,高逸已經(jīng)將自己的陣張開了,他望著喻松露和柯惠若問:“還好我多了個心眼兒,要不然你們這么偷偷摸摸的,我還不知道你們干了什么呢!就這個符文吶!光看外表也感覺這是個很有內(nèi)涵的符文!”
喻松露在一旁翻著白眼兒,柯惠若已經(jīng)蹲下看高逸的陣線了,孟嬋靠近了魏啟川,她將水遞給了他,魏啟川接了和孟嬋站在了一起。
柯惠若抬了頭看高逸,他還在盯著那枚符文看,她問他:“從理論上來說,顏色相近的法陣,性質(zhì)上也是相近的,你的是召喚系的陣法,飛夢同學的卻向輔助系和狂暴系靠攏,那你們之間其他的共同點又是什么呢?”
“無孔不入。”魏啟川提著水瓶開口了。
喻松露立刻望向了魏啟川,她眼睛還瞪了瞪。
魏啟川眨了眨眼,沒明白她這么大反應干什么。
“什么意思啊川哥?”高逸也看向了這里。
魏啟川想了想才接著說:“千型是雙層骨骼的侍神吧?”
高逸忙點了點頭。
魏啟川接著點頭:“那就沒錯了,我早年也見過這種侍神,他們的外骨骼不只攻擊這一種作用,我聽我以前的老板說過,這種的侍神,如果有和他們契合的符文,主人不會將符文安裝在陣上,而是安裝在他們身上;我并不是召喚系的陣法師,他們說這些事情時我也沒留意聽,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剛才千型不是不排斥那枚符文么?”
高逸看魏啟川的眼神有些驚恐了,柯惠若也小聲道:“不會再像剛才那樣,再炸一棵樹吧?那我們可就無處藏身了,我估計那看門大爺肯定還在附近四處走動。”
“你的侍神應該沒有這么魯莽,我猜剛才也挺出乎她的意料的,這一次她會加倍小心。”魏啟川給了高逸一個放心的眼神。
“試試吧!我們今天不就是做這個來了么?”孟嬋也道。
“這枚符文倒底什么屬性啊?小嬋你弄明白了嗎?”喻松露想起剛才的事兒來還有些后怕。
這可把孟嬋問倒了,她弄明白的事情和喻松露要表達的事情不是一回事啊。
“嗯……我覺得一切在我掌控之中。”孟嬋笑笑。
“妹妹你可別和我開玩笑了?那棵樹也在你掌控之中?你能不能掌控一下看門的大爺?”高逸半開著玩笑。
“我沒想到千型會出來呀。”孟嬋縮著脖子吃麻薯包。
柯惠若已經(jīng)站起了身來,她也鼓勵著高逸:“試試吧!”
高逸咽了口唾沫,他低頭看向了自己陣線,陣線上似是有一層水波掠過,千型翻轉著身子浮了上來。
千型在主動呼喚著高逸手里的那枚符文,本來躺在高逸手里的符文周身泛出來了一圈兒淡淡的黃色光暈,符文慢慢浮起,它拖著一條小小的芒尾飛向了千型,它繞著千型飛了一圈兒之后,落在了她的胸口。
有了上次的教訓,高逸忙往后面躲了躲,喻松露也拉了柯惠若快速后退,這幾位都動了,魏啟川也就把孟嬋往自己身后攬了攬。
不遠處還在吃吃喝喝的英奇望著這邊,他問陸飛夢:“他們在干嘛?千型又看上了哪棵樹了嗎?”
“你自己吃吧,我去給學長他們送水。”陸飛夢說著站了起來。
“哎,別丟下我一個吶,我也去,我可不敢一個人留在這里!”英奇嘴里嘟囔著,也忙追著陸飛夢去了。
高逸情不自禁地往魏啟川那里靠攏,他還縮著肩膀挽上了他的手臂,很是矯情地道:“這……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啊……”
“再等等。”魏啟川的注意力全在千型身上,他并沒有注意高逸在對自己做很“惡心”的動作。
倒是喻松露,她嫌棄地看著高逸問:“你在干什么?很惡心哎!”
“我在做某些人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吶~揪咪~”高逸沖喻松露挑釁地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