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陳律》:每年三月,朝廷都要在都城建鄴外不遠處的豫州舉行打球禮,皇帝親自上場打球。球場外豎起24面紅旗,進一球稱得一籌,得一籌者得一面紅旗。在比賽中,若一方進球,將會擊鼓以示勝出一球。第一球要由皇帝打進,然后球手們馳馬爭擊。比賽結束后,雙方以先得12球者為勝。
懿德殿中,胡慶將銀兩送來,拜見老太后。胡慶說道:陛下差奴才送來五萬兩白銀,馬上就要開始馬球賽了,留著太后賞人!
老太后說道:皇帝有心了,浣女使,收下。將我新墨的《心經》拿給黃帝,還有永信師傅剛渡的達摩像。
胡慶說道:太后福澤綿厚,陛下肯定欣喜若狂。
老太后說道:皇帝最近在忙什么?
胡慶說道:陛下日理萬機,最近北方邊境不寧,南方又似有大災。陛下飯食都少了,就靠修念道長的丹藥吊著。
老太后說道:把新進的這碗薏米粥拿去給皇帝!
胡慶說道:太后萬歲!奴才告退!
胡慶走后,浣女使講道:馬上又要馬球賽了,這次又能看大家大顯身手了。
老太后說道:國家多事,哪能如此奢靡?
浣女使講道:正因國家多事,若不飾以太平,百姓豈不動亂?
老太后說道:姑娘家歪理不少,怕是出去嫁人吧?
浣女使說道:太后又取笑我!!
老太后說道:今年還在姑舒城么?
浣女使說:豫州刺史顧竺炯在姑舒城外的采石磯(今安徽省馬鞍山市)修建了一個馬球場,還建了供人休息的房子,那地方不遠處就是長江,現在正春暖花開,鳥語花香,森林如密,百花齊放,江水奔流,登臨樓閣,太后定然心曠神怡!
老太后說道:你講的我都想現在去了!
浣女使說道:太后下旨,我們就啟程吧。
老太后說道:你去告訴皇帝,我們后日啟程吧。
浣女使說道:為什么不明日走?
老太后說道:傻丫頭,你讓顧竺炯給我們喝江水啊!還有那么多王公貴族,不讓他們收拾收拾啊!
浣女使說道:太后遠慮,自是我等女子不能及。
老太后說道:還貧嘴,再不去就要再過一日了。
浣女使走后,老太后對永信說道:師傅也隨著一起去吧,在那悟道,參讀佛理,也正好給我解惑。
永信說道:阿彌陀佛,恭敬不如從命。
浣女使到了萬安宮,陳帝李曄說道:太后后日動身,好,你告訴太后,朕知道了。浣女使回到懿德殿,只見眾人已在收拾,永信已走了,她回稟了太后,也去收拾了。
萬安宮中,陳帝李曄對胡慶說道:你派人去給豫州刺史顧竺炯講,太后和朕后日到馬球場,隨駕的除了往日的后宮嬪妃、諸親王外,外藩使臣、舊蜀臣僚也去,對了,太常寺卿戴春明、中書令趙明鏡、大將軍吳道濟也去。另撥精武衛一萬隨駕!
胡慶說道:往年都是齊王陪著太后,陛下今日?
陳帝李曄說道:齊王不是去江陵了么?朕也要盡孝道啊!
胡慶急忙派人通知這些人,上司一句話,下面跑斷腿啊!
豫州刺史顧竺炯接旨后,很是開心,喃喃自語道:豫州牧要到手了!他對刺史府官吏講道:這是我們豫州的盛事!天子親臨,恒古未有。我們一定要做好準備,把各方面工作都做好,體現我們豫州人民的精氣神。
下面官吏講道:這馬球場倒是修好的,屋舍也是有的,修補修補也可以用,就是這飯菜?還有各方面的花費?
顧竺炯講道:克服困難!本刺史要你何用?官吏不再講話……
太常寺卿戴春明接旨后,心里說道:這讓我去,就是讓我花錢那!這馬球賽在姑舒城外辦,讓我花錢,不知道皇帝怎么想的?
李之棟府上,李涵問道:馬球賽,我們也要參加么?
李之棟說道:應該吧,我們從蜀地過來的都要去,應該要上場。李涵說道:那我們要贏還是要輸呢?
李之棟說道:到時候再相機行事吧。
時間一點點流逝,到了后日,隨著一聲聲震耳的皇室儀仗走出建鄴城,一年一度的大陳體育盛事——馬球賽,拉開了帷幕。
走在最前面的是太后儀仗,緊跟著的是秦王李澤儀仗,這秦王李澤本應在親王隊伍里,但他年紀大,與老太后談的來,所以老太后讓他在后面跟著的。
然后是蘇皇后的儀仗,車上坐著的還有嘉濟公主蘇婧。
再后就是吳貴妃的儀仗,魏王廣繁也在車上,照例皇子封王后,應搬出皇宮住在王府里,但廣繁年紀小,李曄又寵他,就以魏王府要大修為由讓他陪著吳貴妃,吳貴妃的侄女吳雅慧也在車上,只不過是男裝打扮,吳貴妃忍不住數落她:你一個女孩,這樣如何嫁人?
魏王廣繁說道:姐姐是習武之家,自然有些不同。
吳雅慧說道:姑姑說的是,我現在就去找個夫婿。說著就騎馬跑到親王隊伍里了,吳貴妃嘆道:這孩子!
這親王隊伍里,以惠王廣茂為首,其次是晉王廣德,還有嘉濟伯廣民、夔國公蘇文,他倆本不應該出現在親王隊伍里,但一個是宗室近親,一個是皇家外戚,這幾人騎馬,身邊跟著侍從。
嘉濟伯一看吳雅慧過來了,說道:慧妹妹怎么如此閑情雅致,到這與我們廝混起來了?
吳雅慧說道:嘉濟伯哥哥,我看你是麗春坊去多了,我和她們可不一樣。
嘉濟伯笑道:有什么不一樣的?
吳雅慧上前拍了廣民的馬,那馬受驚了,呼呼的往前跑,差點把嘉濟伯廣民摔倒!
吳雅慧順勢跟在了晉王廣德旁邊,惠王廣茂說道:慧妹妹,這京城名媛,你也是獨一份了。人都說中書令之女知書達理,嘉濟公主蘇婧溫文爾雅,就連李之棟之女也是明達多識。我看你……
吳雅慧說道:廣茂哥哥,聽說你待字閨中,也要覓一個佳人啊!眾人大笑,晉王廣德說道:慧妹妹,也是明達多辨啊!
吳雅慧害羞的點了點頭,說道:廣德哥哥,明日馬球,你和我一隊吧,讓他們看看誰才是是這京中名媛?
晉王廣德一愣說道:往年都是太后安排,我們都是遵旨辦事。
夔國公蘇文接道:慧妹妹,晉王兄不和你組隊,我和你組隊,我去找太后求情,那怕跪他個三天三夜。
吳雅慧講道:等你跪完三天三夜,馬球賽都比完了。眾人又是大笑。
百官隊伍里,中書令趙明鏡在前,車上還有他的女兒趙文緯,趙文緯問道:父親,我又不會打馬球,您帶我來干嘛?
趙明鏡說道:這馬球賽說是為了國家訓練軍備而設,實際每年來的都是些王公貴族,你也不小了,應該來露露臉。
趙文緯說道:露臉也是在馬球賽上啊!
趙明鏡說道:你看太后、皇后他們不都是坐在那看嘛,到時你也去找你二姨母聊聊天!
趙文緯說道:皇后娘娘啊,皇后娘娘那不是有嘉濟公主嘛?
趙明鏡講道:你也是嘉濟縣主啊!趙文緯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偶爾掀開車簾,看看外面的風景。
然后是禮部尚書莫佑得,他本來也不應該來,但因為有外藩使臣,皇帝覺得不帶他不合適,也算他一個,讓他也賺賺差旅費!
然后是太常寺卿戴春明,這是管報銷的主。后面就是舊蜀臣僚,秘書郎李之棟和他女兒李涵。
再后面就是外藩使臣,諸如緬甸、安南、占城、琉球等。鎮東將軍董余鵬和鎮南將軍陳中原則隨著大將軍吳道濟一起率精武衛一萬沿途護持。路上的百姓見了都焚香叩頭,越到豫州境內,百姓觀看的越多,這當然要歸功于豫州刺史組織有力。
此刻的萬安宮中,胡慶說道:陛下,為什么不和太后一起起駕去豫州?
李曄說道:朕久未騎馬,一會由陳默率內衛護著朕去豫州,朕也提前適應適應,練練這馬球。
胡慶偷笑道:陛下這是藏了小心思啊!
李曄說道:場上,你與朕一起打啊?
胡慶正色道:老奴有這心,沒這力啊。陛下還是和陳指揮使一起吧。李曄笑笑沒說話,說道起駕。從建鄴到姑舒的路上還有一人陪著李曄,這就是上柱國、御前行走原蜀內閣首輔趙步嶺。
李曄問道:蜀地人物如何?趙步嶺說道:當首推李淳洺。
李曄驚訝道:何故?
趙步嶺說道:為官清廉,盡忠國事,為軍多謀,戰能勝。
李曄說道:聽聞你與他略有嚼誤。
趙步嶺正色道:臣與其并未有嚼誤。李淳洺世鎮夔州,手握精兵兩萬,深得人心。非臣不救,而是大國之威,進展太快。
李曄說道:如卿言,李水皮確是遭孽之主。
趙步嶺說道:臣不敢以下犯上。
李曄說道:其余人物呢?
趙步嶺說道:李之棟,才華蓋世,機智仁和,點綴太平,增添裨益之臣;董余鵬,守成之將,陳中原,突擊之將,大事可助。
李曄說道:卿呢?
趙步嶺緩緩說道:明君則為正臣,昏君則為庸臣,暴君則為啞臣。李曄說道:你看我是什么樣的君主?
趙步嶺說道:陛下圣心難測,臣資質愚鈍,看不出來。
李曄笑而不答,拍馬而去,眾人跟上。
另一邊馬球賽的運動員們已經進入采石磯附近的馬球場了,豫州刺史顧竺炯安排停頓后,松了一口氣,就差拉個橫幅了。忙了一天,終于把各位主子都安排好了。就等第二日開賽了,顧竺炯正要回去休息,突然發現,還有一個人沒來!那就是陳帝李曄,他說道,不好,陛下今晚要來。
于是,他派地方軍沿途站崗,陳帝李曄沿途看到后,說道:好個顧竺炯,會辦事!
陳帝李曄見到跪迎的顧竺炯,親切的慰問了他,顧竺炯也表示要為國家奉獻青春!雙方結束友好的會談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第二日,太后駕臨馬球場,見馬球場布置,說道:皇帝也來了。浣女使說道:看情形是皇帝來了,往年都是齊王陪著太后,今年齊王率軍去打仗。皇帝應該是來陪太后的。老太后沒講話,坐定。
眾人進場,戴春明見著馬球場修飾的如此豪華,忍不住心里說道:這tm花了多少錢那!粉飾太平!
陳帝李曄身著馬球服入場,眾人呼萬歲。
李曄走到太后帳前,跪下說道:恭祝母后壽與天齊!(有時候真怕皇帝一時緊張,說成母狗......)
老太后說道:起來吧,今年看皇帝大顯身手。
李曄說道:但求母后開心一二,竭盡全力。李曄轉頭對內衛使陳默說道,上場。
兩人躍馬賽場,教坊樂官奏《涼州曲》,皇帝專用樂,自帶音效。這種激昂的音響效果,為激烈的比賽營造緊張歡快的氛圍。
對陣的是大將軍吳道濟和鎮南將軍陳中原,上場前吳道濟對陳中原說道:早就聽說陳將軍騎術(不是“騎術”.....不要想歪了)了得,今日和我并肩作戰,殺陛下一個回馬槍。陳中原說道:大將軍抬愛,小臣敢推辭。
上場后,吳道濟對陳中原說道:不要輸的太明顯。陳中原會意。中場開球,比賽用球是木質的空心球,表面涂有朱紅色的漆。這樣的彩繪球可以增加賽事觀賞性的同時也更加醒目,引起運動員和場外觀眾的注意。馬球球杖的杖頭為彎月形,杖柄為圓柱形,杖上繪有彩色的花紋。
陳帝李曄拿球,快馬直進對方球門,吳道濟跟在后面,一桿將球趕向對方球門,陳帝李曄回馬,陳中原跟上,虛桿打球,內衛使陳默將球奪回,傳給陳帝李曄,李曄帶球,一桿直進球門。眾人山呼萬歲。李曄下場,坐在太后帳邊。
禮部尚書莫佑得上場,說道:今日馬球賽,為國家盛典,明武德,練技藝,準臣民觀賞。比賽分為男子對打、男女混合對打兩類。
男子第一場:惠王廣茂、內衛都指揮使陳默對陣晉王廣德、鎮南將軍陳中原;第二場:大將軍吳道濟、夔國公蘇文對陣嘉濟伯廣民、鎮東將軍董余鵬;第三場,勝者晉級。男女混合對打第一場:惠王廣茂、嘉濟公主蘇婧對陣晉王廣德、秘書郎李之棟女李涵;第二場:嘉濟伯廣民、大將軍吳道濟之女吳雅慧對陣夔國公蘇文、中書令趙明鏡之女嘉濟縣主趙文緯;第三場:勝者晉級。
趙文緯對趙明鏡說道:我不會打馬球,這不是讓我出丑嗎?
趙明鏡講道:你去找皇后,讓她去找太后,太后身邊的浣女使技藝相當的好。
趙文緯說道:好吧,我這就去找皇后。
皇后帳內,女使說道:嘉濟縣主趙文緯求見。蘇皇后說道:哀家就知道這小丫頭要來找我,她不會打馬球。讓她進來吧。
趙文緯進來之后,向蘇皇后及嘉濟公主蘇婧行禮。蘇皇后說道:明日要看你大展拳腳啊!趙文緯羞道:皇后娘娘,妾不會打馬球,本來我也想在賽場上練練技藝,但有外蕃使臣在,打不好不是丟大陳的臉么?所以妾來央求皇后娘娘去求求太后,讓她身邊的浣女使上場吧。
蘇皇后說道:說的哀家只能答應你了,看你可憐樣,我知道你繡工好,哀家也不為難你,你繡一幅《梅花圖》給哀家,哀家才替你去求求老太后。
趙文緯感激道:皇后娘娘一字千金,莫說一幅,但憑娘娘吩咐。
蘇皇后說道:傻丫頭,哀家這可不是“趁火打劫”,是“乘風破浪”。
趙文緯說道:妾拜謝皇后娘娘。
蘇皇后去找老太后將事一說,老太后說道:確實難為這孩子,就讓浣女使走一遭吧,正好在我老太婆這也悶得晃。
浣女使笑道:太后老是取笑我!
老太后說道:你不上場,總不能讓我這老太婆上場吧。
浣女使說道:謹遵太后懿旨。
男子第一場:惠王廣茂、內衛都指揮使陳默對陣晉王廣德、鎮南將軍陳中原,晉王廣德也交待陳中原,說道:你我都是陪襯的。陳中原笑道:我們如何打?晉王廣德道:十二比十吧。打完我請你喝酒。陳中原說道:如此倒是能騙晉王殿下一頓酒,也算不枉走著一遭。
第二場:大將軍吳道濟、夔國公蘇文對陣嘉濟伯廣民、鎮東將軍董余鵬,毫無意外,大將軍他們勝,廣民很是氣惱,抱怨董余鵬傳不好球。
第三場,惠王廣茂勝!
男女混合對打第一場:惠王廣茂、嘉濟公主蘇婧對陣晉王廣德、秘書郎李之棟女李涵,狀況百出,李涵本想好好表現,發現自己的馬球桿被馬踩碎了,關鍵時刻,孔貴祥將他的寶貝球桿拿出來,給了李涵,還要求她賽后還他,并做酒食給他。李涵答應下來,到了場上,李涵所騎馬受驚,她從馬下摔下,被晉王廣德抱住,翻身上馬,兩人共騎一匹,惜敗于惠王廣茂。場下的吳雅慧說道:那女子,好福氣啊!被晉王哥哥抱了一路。。。。。
第二場:嘉濟伯廣民、大將軍吳道濟之女吳雅慧對陣夔國公蘇文、陳太后侍女浣女使,廣民對吳雅慧說道:有我在,指定贏了,吳雅慧說道:你還抱怨別人傳不好球呢.......廣民說道:那我不敢說慧妹妹啊!兩人惜敗夔國公他們,吳雅慧氣的打了廣民一棍,說道:讓你不好好傳球!吳雅慧還嘟囔著都怪父親這把邛杖不爭氣,沒打完場就斷了。
第三場:惠王廣茂勝!
惠王廣茂大出風頭。
有詩贊曰:德陽宮北苑東頭,云作高臺月作樓。
金錘玉鎣千金地,寶杖雕文七寶球。
竇融一家三尚主,梁冀頻封萬戶侯。
容色由來荷恩顧,意氣平生事俠游。
共道用兵如斷蔗,俱能走馬入長楸。
紅鬣錦鬃風騄驥,黃絡青絲電紫騮。
奔星亂下花場里,初月飛來畫杖頭。
自有長鳴須決勝,能馳迅走滿先籌。
薄暮漢宮愉樂罷,還歸堯室曉垂旒。
到了晚上,晉王廣德和陳中原一起在采石磯旁找到了一亭子,名為燃犀亭,擺好酒食。
晉王廣德問道:陳兄可知這燃犀亭來歷?
陳中原說道:我雖然粗陋寡聞,但聽說以前住在采石磯的百姓在長江里看到了奇怪的東西,以為是海怪,就很害怕。直到晉朝時候,一個名叫溫嶠的將軍來到這里,他點起犀角來照江水,只見一群奇形怪狀的動物撲向犀火,但這些怪物最終都被犀火嚇跑了,溫嶠也算是為民除了一害。
晉王廣德說道:陳兄所說不錯。我們也要為民除害。
陳中原說道:今日馬球輸了,也算為民除害?
晉王廣德說道:國家安定不就是小民之福?
陳中原說道:殿下說的是。
兩人正說間,遠處來了一盞燈火,兩人覺得奇怪,等他們走的近了,才發現是李涵和她的侍從婉兒,兩人也攜帶了飯盒。見他們兩人在這,說道: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晉王廣德道:白天摔了一跤還不夠,晚上又要摔跤?
李涵說道:正為報這一跤之恩,這是為你們準備的。
陳中原講道:怕是沒有我的份吧!
李涵說道:陳將軍的酒食,晉王不是已經預備下了么?
晉王廣德說道:這飯食豈有那么容易吃得?需考上一考。
李涵說道:什么題?
晉王廣德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地方問道:可知這三元洞的來歷?
李涵說道:據聞有三個趕考的才子準備去建鄴參加考試,經過這里時,聽見里面有人叫他們的名字,三人很好奇,便進去了。誰知剛一進洞,外面就下起了暴雨,讓他們躲過一次滅頂之災。到了京城,三人全部考中。為了感謝神靈,他們在三元洞造了一座廟,讓人們可以在洞里祭祀神靈。
晉王廣德說道:不錯,當共飲一樽。
三人相談甚歡,婉兒忽然指著三元洞中,說道:洞中有燈光,是不是有神顯靈了。
晉王廣德、李剛、陳中原、李涵望去,果真似有人影。
晉王廣德、李剛過去查看,發現是太后身邊的浣女使,衣衫不整,另一人跳入江中,從江中游走。
晉王廣德道:李剛,浣女使久不出宮,時值春天,草木繁盛,夜游至此,不想誤落水中,你護衛浣女使回太后身邊。
浣女使整理好衣服,從江邊潑了一些水,說道:今日之恩,承蒙晉王殿下。
李涵也跟過來,看到了這一幕。說道:姐姐,我身上這件披風你拿去御寒,雖是春天,也要嚴防“倒春寒”啊!
浣女使會意,說道:承勞涵妹妹掛牽,今日馬球賽,太后對你欣賞有加,姑娘家,能文能武。
李剛護送浣女使回去,婉兒說道:也不知道那男子是誰?
李涵說道:哪有什么男子,此處只有晉王、陳將軍、我三個男子。
眾人哈哈大笑,又繼續飲酒。
宴席散后,晉王廣德回到住所,李剛說道:浣女使回去了,那男子好像是.......晉王廣德說道:還能有誰!
(馬球知識:馬球既然是馬背上的運動,自然對馬的要求也很高,要求是奔跑速度快的高頭大馬,而且,每匹參賽馬的尾巴都要經過特殊處理。為了避免球手的球杖與馬尾纏在一起發生意外,必須將馬尾剪掉一部分,剩余部分扎成辮子或束成結。
開展馬球運動,廣闊的球場也是必要的條件之一,并且必須是平滑如砥的球場。兩個球門,分別置于球場兩端。兩支對抗球隊,每隊10人左右,手持球杖,爭擊一球,以打入對方球門多者為勝。
馬球還是一項非常講究技術的運動。除了必須有精湛的騎術外,如背身擊球,仰擊球,俯擊球、左右擊球等等的高難度擊球動作,都是馬球運動必備的技術。在中場開球后,雙方策馬爭擊,動作驚險激烈,加以場外擊鼓奏樂配合,比賽的場面十分緊張刺激,引得場外的觀眾也是叫好不斷。馬球運動除了需要具備高超的騎馬技術,和精湛的球藝外,還要求球手們要有勇敢、頑強、拼搏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