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唯有爭吵不變,她還是那個她
帶著傷回來,李媽緊張得跟什么似的,拉過白慕槿又是消毒,又是囑咐飲食。
“阿姨,我又不是瓷娃娃,這點傷沒事。”
“怎么沒事,還浸著血了。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白慕槿不說話了,安靜地當一個傷員。
李訓和李爸一起回來的,倆父子有說有笑進門。
“小子,待會我們得喝一杯,再下盤棋。不許耍賴哈。”
“不耍賴。愿賭服輸。”
白慕槿聽見動靜,從樓上下來。
“來來來,慕槿,你來當見證人。待會李訓要是輸了,你來提懲罰。”
白慕槿雖然沒明白他們說的什么,但是覺得蠻有趣的,便加入了陣營。
李媽在廚房里忙活著獨家絕技,她現在把白慕槿當半個女兒看待,當然疼愛得緊。
“哎呀,落棋不悔,你耍賴。”
白慕槿拆臺李訓,小手一動,挪回了棋子。
“慕槿,你幫哪邊呢?我爸收買你了呀?”
“沒有,我單純想讓叔叔贏。”白慕槿說出了自己的邪惡心思。
“我偏不輸!爸,你別手下留情,放馬過來。”
“那你可注意諾。”
李訓放狠話太早,李爸一招就奪了他一個馬。
白慕槿在一邊拍手叫好,李訓輸定了。她一定要想一個特別給力的懲罰。
飯桌上,李媽試探性地說著這家姑娘,那家侄女,哪兒哪兒好,安排李訓去見見,李訓全都當場拒絕。
知兒莫若母,李訓喜歡白慕槿的心思,李媽看透不說透。
輸了棋,就得認罰。白慕槿給李訓化了一個“美美的”妝。
“李小丑,出來吧。”
白慕槿拉著李訓往客廳一站,李爸李媽立刻笑作一團。
“你真好看。”
白慕槿踮起腳尖,悄悄在李訓耳邊說到,她真佩服自己的化妝技術。
李訓瞬間臉紅得像番茄,心跳加速。只要白慕槿想瘋,他愿意陪著她一起瘋。
這樣難得的場面必須得拍照紀念呀。說干就干,上設備。
擺好相機,按下快門,李訓立刻往后退,正好撲到白慕槿身邊,畫面定格的瞬間,四個人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付科杰再次找上白慕槿,像作秀一樣。一上來就送了一捧玫瑰花。
“鮮花配美女,天生一對。”
“你又作什么妖?把花拿回去。”白慕槿沒好氣的將花推回到付科杰懷里。
“別走啊。”付科杰抓住白慕槿的手往回一拽,差點給白慕槿摔一跤。
“你干嘛?你別太過分。”
“我還有更過分的。”付科杰說完直接抱起白慕槿往車里扔。儼然發怒的江崢附體。
“你要我帶我去哪兒?瘋子!”
付科杰猛地一踩油門,白慕槿嚇得牢牢抓住安全帶。
停下車,付科杰長長吐了一口氣。
“下車。”
“我不下,誰知道你帶我來這兒干嘛?”白慕槿按耐住心理的驚慌,迎上付科杰的目光。
“下車,不然待會我就把你丟在這兒!”
白慕槿悻悻地下車。
“還不記得這是哪里?”
白慕槿疑惑地看著付科杰,他話里話外都在表明,她認得這兒。
“我——”白慕槿閉上眼睛冥想
“我好像有點印象,但是我真的不記得這是哪里了。我七八歲就出了國,腦子里怎么可能記得清楚那么久遠的事情。”
付科杰突然不說話了,看白慕槿的眼神也很奇怪。
“你,你不會想殺人滅口吧。我們好歹認識一場,你說過不會對我下手的。”
“算了,我們回去吧。”
神反轉,付科杰拉起白慕槿往回走,逗人玩呢?
“付科杰,你剛才帶我去的那里,是不是就是你爸爸和舅舅去世的地方?”
白慕槿好死不死,非要點火藥!但是話已經說出口,收不回來了。
“不是,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
“什么?”白慕槿驚掉了下巴,自己小時候是惹了多少人,欠了多少人,才會在回國后遭遇常人難有的經歷。
“你小時候就認識我?真的假的,我對你完全沒有印象。”白慕槿追問
“我看著你被抓走,和我爸爸,舅舅一起被抓走。”
驚天消息,白慕槿自己感覺打開的頻道不對,她不太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唯一記憶深刻的就是陳河去世的場面。但是她可以肯定的就是,付科杰身上也背負了太多本不屬于他的東西。
付科杰把白慕槿送到浩洋集團樓下,然后開車離開。
江崢又一不小心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周譯從總裁辦出來,和白慕槿撞個正著。
“白特助,你自求多福。”周譯善意地提醒到,一溜煙兒就跑不見人影了。
辦公室里,大冰山正坐在轉椅上,時不時地轉著手里的手機。
“江……”
“你遲到了多久,自己不知道嗎?”江崢質問人的語氣很不友好。
“那個,我有點急事。再說,你不是奉行自由工作嘛,全公司都沒有時時考勤,憑什么對我特殊對待。”白慕槿也是滿嘴的火藥味。
“好,就算這樣。你怎么來的公司?”
這個問題,真問住白慕槿了。如實回答肯定不可能,付科杰和江崢可是死對頭。
“坐車來的。”
“誰的車?”
“司機的車。”
“司機是誰?”
“一個男的。”
“叫付科杰吧。”
得了,不發火是不可能了,白慕槿最討厭被人當傻子!
“是,你都知道是他送我來的,還端著架子看我唱戲。你們一個個,是不是都覺得自己很聰明,就我蠢,被你們玩得團團轉。”
不知道哪里來的無名火,白慕槿全部都沖江崢撒了。
“姐姐我今天不奉陪了。”白慕槿氣氣沖沖地離開,她現在心煩意亂,江崢又煽風點火,她怕自己會炸!
江崢看著白慕槿生氣離開,心里暗想: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白慕槿之間,見面就只剩吵架了……白慕槿沒有變,還是有什么說什么,不會怕他,唯一可能的,就是自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