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梓陽查看監(jiān)控的申請終于批了下來,三個人看了幾個小時,終于找到慕展顏搭載的出租車。這個小區(qū)是不允許社會車輛進入的,所以慕展顏在小區(qū)門口上了這輛車,雖然她裹得嚴嚴實實,但是大家還是一眼便認出了她。
萬梓陽很快找到了那個車主,一位中年男士,胖胖呼呼的臉,笑瞇瞇的。肖錦年也來了,四個人都盯著這個司機師傅,他不禁有點緊張,圓圓的臉上溢滿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萬梓陽讓他看了那段監(jiān)控,問他是不是記得這個人。
那師傅急忙說:“哦,記得,記得,她戴著墨鏡,裹的嚴嚴實實的,像個明星。人也特別好,還給了我一百元錢的小費,說感謝我載她一程。她是我那天第一單客人,載過她之后,后面手氣好的不得了。”
“那她去哪了?”徐萌著急的問。
“機場啊?”那司機師傅干脆的說。
徐萌和陸昊宇面面相覷,徐萌自然自語的說:“去機場了,那展顏到底會去哪呢?她一個人,好讓人擔(dān)心。”
“機票容易查,萬團長這個就拜托你了。”肖錦年對萬梓陽說。
“嗯,這一個女孩子確實挺讓人擔(dān)心的,還懷著孕,我還特地告訴她懷孕不能坐飛機的。”那師傅認真的說道。
“你說什么?”徐萌嚷到。
那個師傅也被嚇到了,愣愣的看著徐萌不敢講話。肖錦年揮揮手,認真的看著那師傅,“師傅,你是如何知道展顏懷孕?”
“我猜到的。”那師傅干脆的說道。
“猜到的?”肖錦年盯著那張臉。
“哎,我就問你們,你們那個美女朋友暈車嗎?”
肖錦年沉默不語,萬梓陽說:“不暈車,上次訓(xùn)練時,那個路況挺差的,她都沒有暈車。”
“這就對了嗎,她又不暈車,但是在我車上,一直干嘔,中途還下車吐了一次。我車上很干凈又沒有異味,而且從那個小區(qū)到機場,路程又很近,都是大馬路,暢通無阻。她那樣肯定是懷孕啊,和我老婆懷孕的時候一樣。”
那師傅一臉肯定,又接著說道:“我給她講了,說你這懷孕不能坐飛機的,安檢的時候?qū)⒆硬缓谩?墒牵宦牐皇切πΣ徽f話。”
肖錦年面色微變,萬梓陽和陸昊宇也是一臉沉重,不住搖頭。徐萌滿臉怒氣,沉默了一會,終于哭著沖了出去。
她淚流滿面的想著展顏給她的信:徐萌能認識你真好,甚至比認識御風(fēng)還要好。你待我至真至誠,這份情誼我永遠記著。
可是,既然你知道我?guī)阒琳嬷琳\,既然你知道我們的情義,又為什么這么狠心的離開?!徐萌越想越想難過,都是御風(fēng)那個混蛋!她要找他報仇,要讓那個混蛋后悔一輩子。
陸昊宇追了出來,看著徐萌的架勢,小心翼翼的說:“徐萌你冷靜點,不管展顏去了哪里,我們?nèi)フ宜褪牵腋绾芸炀湍懿榈綑C票的,你放心吧!”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要去找一個人!”徐萌陰沉的聲音里,醞釀著怒火。
“你要去找誰?你不要沖動,沖動也沒有用!”陸昊宇小心規(guī)勸。
“你別管,我去找御風(fēng),當(dāng)初展顏攔著我,現(xiàn)在她走了,誰攔我,我就砍誰!”
她的雙眼通紅,原本紅腫的眼睛就未消,如今看著更是可怕。陸昊宇自然不敢和她正面剛,只好無奈的說:“我陪你去。”
徐萌站在御風(fēng)的會議室里,看著他那張傷痕累累的臉,不知道如何下手。她本打算要把御風(fēng)暴揍一頓,如今看來已被人捷足先登,敢打御風(fēng)的人,也只有肖錦年了。
陸昊宇不禁慶幸,幸虧御風(fēng)被人打過了,要不然他可拉不住徐萌。
“我本來是想打你一頓的,可是看著你這張臉,實在是惡心!就算再帥也讓我惡心!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就想來問問你,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那些日子的用心和深情都是假的嗎?”徐萌的淚落下來。
御風(fēng)端著酒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幾天來,他一直不停的飲酒,總是讓自己處于一種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好像這樣就可以忘記一切。
“可是我今天來已經(jīng)不想再問為什么,我只是要通知你,慕展顏懷孕了,我要讓你后悔一輩子?”徐萌滿眼恨意的盯著御風(fēng)。
“你說什么?”御風(fēng)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他震驚的看著徐萌,“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慕展顏懷孕了,但是我們已經(jīng)找不到她了。我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當(dāng)所有的污水都潑向她的時候,當(dāng)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你在哪里?”徐萌聲嘶力竭的吼道,似乎要將這連日來的怨氣都咆哮出來。
“不會的,不會的,她怎么會懷孕?!你是她的朋友為什么不看好她?!”御風(fēng)也聲嘶力竭。
“那你是她的老公,為什么不保護好她?!你答應(yīng)過我要好好待她!當(dāng)初娶她的時候費盡心機,說什么生死契闊,可是轉(zhuǎn)眼你就帶著女人回家,你當(dāng)著她的面帶女人回家。你知道展顏有多傷心嗎?!”徐萌怒紅的眼睛里涌滿淚水。
“你不要說我,你去問問慕展顏做了什么,她不是冰清玉潔嗎?!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可是,她剛和我結(jié)婚,還不到一周,就去找她的老情人,和那個陸昊天在梨花村纏綿了三個多小時,這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御風(fēng)的臉極度猙獰。
“你瘋了,御風(fēng),你真的瘋了,你到現(xiàn)在還在污蔑她,難道她受的屈辱還不夠嗎?!”徐萌一臉失望和悲痛。
“我說的是事實,你們可以去問陸昊天,你們?nèi)査。 庇L(fēng)像瘋了一樣狂吼著。
陸昊宇擋在徐萌面前,“御總,我哥答應(yīng)過我不再糾纏慕展顏,這件事情,我會去確認,一定會給御總一個交代。”
“哼!”御風(fēng)冷笑一聲,一臉的陰寒的說:“你們陸家當(dāng)然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傍上誰也活不了。”陸昊宇不禁面色難堪,但到底未敢接話。
徐萌吸著鼻子,眼含熱淚,“我一直認為你和展顏是最般配的,你對她有心,她對你有意,我不相信那些真情全是假的。展顏曾哭著對我說,都是她的錯,是她不對,因為她愛上了你,她說她不知道,愛一個人竟會如此痛徹心扉。”
徐萌抹了把眼淚,恨恨的說:“果然是她不對!因為她愛錯了人!我告訴你御風(fēng),展顏現(xiàn)在懷孕了,不管那個孩子是誰的,我都是孩子的干媽,而你的老婆永遠不可能再是慕展顏,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好了,徐萌,我們走吧,不要再說了。”
御風(fēng)看著離去的陸昊宇和徐萌,雙眼通紅,“為什么你能對別人哭,卻要在我面前那么決絕?!痛徹心扉,你如果會痛,為什么那么絕情?!為什么?!”
他一把拉開抽屜,把那張離婚協(xié)議撕得粉碎,你說我的老婆永遠不可能是慕展顏,我偏不,他慕展顏就算死也是我御風(fēng)的女人。